【沉舟侧畔】2(03-07)
第三章 远虑近忧
天色将明,观中鸟鸣阵阵,更显清幽。
岳溪菱打开窗扉,深吸一口山间清风,随后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慢慢梳理秀发,一如平常。
镜中人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晨起梳妆,更有一股慵懒,她左右转头,看着镜中自己两腮粉白透红,不施粉黛却娇艳欲滴,不由轻声一叹。
心思百转之间,梳弄长发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想起昨夜种种,眉间更添一抹愁绪。
一声夜枭轻叫将她唤醒,眼见天色不早,一日之计在于晨,观中上下还要指着她生火做饭,便摇头一笑,只将秀发简单梳起,别了一根桃木发簪,径去厨房准备早饭。
她款步而行走出院门,顺着青石板路越过两进房子来到厨房,推门进去,一片氤氲热气弥漫眼前,饭香阵阵扑鼻,却是有人先她一步到了。
走进一看,只见一道结实身影正在灶前忙碌,不是别人,正是儿子彭怜。
「娘,您来了……」听到脚步声,彭怜放下手中活计,手足无措道:「我…… 我先把粥煮上了……但……但我不会和面……」
岳溪菱看着眼前面带稚气却俊朗超凡的爱子,心中早已原谅了他,却又放不下脸来,便点了点头,径自去案头和面。
面团早已行好,在她双手下变幻形状,不多时便即揉好,随后搓揉成条,又扯成匀称等长小段,团成个个面团置于蒸笼之上,就等上锅蒸熟。
岳溪菱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滞涩,竟也有种别样美感,她沉浸其中浑然不觉,直到将馒头全部做好蒸上,才注意爱子依然陪伴在旁,没有如往日那般去做晨课。
「在这里杵着干嘛?」究竟母子连心,她想都未想便嗔怪了儿子一句,随即才想起自己该端着摆摆脸子的,只是话已出口,再也难以收回,端了一早上的矜持架子就此破功。
听见母亲说话,彭怜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和恩师欢愉半夜,一直欢爱到天色将明,师徒俩说了会闲话,才在恩师建议下来厨房等着母亲到来,他闲来无事,自作主张煮粥烧水,看母亲一直不假辞色,还以为不能立即得到母亲原谅,此刻见母亲打破沉默,自然打蛇随棍上,赔起不是来。
「娘,怜儿昨夜冒失,还请……还请娘您不要责怪……」话一出口,彭怜自己都觉得古怪,细一思索才恍然明白,方才还和恩师母子相称,此刻真个面对母亲,「娘」字出口,立即便想到了昨夜那团绵软触感上去,心神登时慌乱起来。
「莫说了!」岳溪菱面红耳赤,好在有水汽遮掩,不然怕是要找个洞钻进去,她早已想好该如何与爱子相处,真要事到临头,才发现并不如想的那么容易。
早起梳头时她心中便在顾虑此事,经过昨夜一事,母子之间怕是再也难以回到从前那般相处自然,想到从此以后,都要和爱子有此隔阂,她心中凄苦,不禁悲从中来,委屈说道:「快……快去叫你师父她们……来吃饭吧!」
她心中无声呐喊,本想说「快去陪你师父,何必来我这里碍眼」,只是那话语连她自己都觉得酸涩难当,自然说不住口。
彭怜心中惶惑,不知何去何从,忽然想起临来时恩师嘱咐,不由暗叹师父料事如神,暗自咬了咬牙,鼓足勇气猛然上前,一把抱住母亲。
岳溪菱正背对爱子无声垂泪,却被彭怜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跳,感受着儿子如铁钳一般的大手将自己死死箍住,岳溪菱心怀激荡,低声喝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为娘!」
入手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彭怜哪里肯轻易松手,只是紧紧抱着母亲,贴在美妇娇软脊背上大声道:「娘您原谅怜儿,怜儿就放手!」
想起恩师叮嘱,彭怜继续说道:「怜儿不想与您这样相处,怜儿想像孝敬师父那样孝敬您!」
「怜儿爱着师父,但怜儿更爱您!怜儿要一辈子孝顺娘亲,让您快乐!」
爱子一番言语直接洞穿岳溪菱心扉,昨夜至今她所思所想心心念念不过如此,一时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养大的儿子离她而去,一时又想着儿子年纪尚轻便和玄真如此夜夜欢愉会否透支身体,一时又想着若不是自己反应太快,岂不是儿子就能……
此刻被儿子紧紧抱着,听着彭怜说着暖心掏肺的话,美妇人心儿早就软了,身子却更加软了,只是听任儿子抱着,低声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为娘,小时候是,如今长大了还是……」
与玄真不同,岳溪菱不需操心外务,一颗芳心全部系于爱子身上,从彭怜降生起便对他又疼又爱,她心无旁骛,每日里便是围着儿子打转,山中十四年相依为命,宠溺热爱自然远胜一般母亲。
只是这般抱着,彭怜已经极是满足,尤其母亲身体娇柔绵软,鼻中体香阵阵,更是让他回忆起儿时美好,少年风流,如此亲密接触,身体自然有所反应,辛苦一夜的阳根又不安分,倏忽间翘挺起来。
怀中所感,却与师父玄真有所不同,母亲身材匀称可谓纤秾合体,身高不如师父,臀儿却更加饱满,此刻彭怜用力抱着母亲细腰,更觉手臂上两团乳肉垂压下来,别增一份情趣。
岳溪菱虽于男女之道一知半解,却也感受得到爱子身体变化,她面色更红,回头打了儿子臂膀一记,嗔道:「快些松开为娘!这样抱着成何体统?」
彭怜自然知道不能如此一直抱着,只是实在贪恋这份温暖柔软,便只是哼唧着不肯撒手,看母亲催得急了,这才涎脸撒娇道:「娘您答应怜儿不生气了,怜儿就放手!」
岳溪菱无奈点头,「为娘答应,不生你气,快些松手!」
「那您答应,以后怜儿还能这样抱您,怜儿才肯松开!」彭怜得寸进尺,提出非分要求。
岳溪菱心儿一荡,情知如若答应,母子之间怕是再也难以纯粹,她心中犹豫,嘴上却自然答道:「答应答应,为娘都答应……」
十四年来,她便总是如此受不得爱子纠缠,无论要求如何过分,总是都会答应,为此没少受玄真数落,不成想此刻顺嘴说出,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彭怜乐得不行,虎着胆子在母亲脸颊上轻啄一口,随即蹦跳着离了厨房去做早课。
岳溪菱手抚面颊,爱子亲过之处依然火辣,她有心自欺母子之间如此亲昵并无不可,心里却甚是明白,以此为始,母子二人最后悖逆人伦几乎便是必然。
她心绪纷乱,馒头起锅便晚了些,吃早饭时也浑浑噩噩,一点胃口也无,只喝了半碗白粥便放下碗筷,再也吃不下了。
明华心思细腻,自然看出姨娘不同,她早早吃完,拉着懵懂不觉的师妹南华下桌离开,看彭怜不识趣还要再吃,在他腿上踢了一脚示意他也一起离开。
彭怜自然不愿,却见师父轻轻点头,便和南华一样,拎着两个馒头走了。
等孩子们离去,玄真才放下手中粥碗笑道:「一早见你便是如此,怎的昨夜没有睡好吗?」
岳溪菱知她话中所指,脸色微醺,却也并未否认,只是说道:「早上怜儿抱我,说了很多非分的话,还……还亲了我一口……」
「我便想,我与怜儿,怕是再也难回从前那般母慈子孝模样了……」
玄真愕然一笑道:「从前怜儿年幼无知,懵懂不觉你这做娘的如何美好,如今尝了女人味道,再看你已有所不同,你却让他如何回去从前?」
「更何况你将他养大成人,十五年来清心寡欲,如今他既已长大,岂不正好孝顺你,弥补这十几年虚度大好时光?」
岳溪菱轻咬贝齿,悄声呢喃:「可我终究是她母亲,世俗人伦,礼教大防,怎么轻易破败?如此忤逆人伦、离经叛道,不说世人说三道四,便是天道昭昭,怕也逃不过去罢?」
玄真灿然一笑,缓摇臻首道:「天道有常,如日中天,如月高悬,凡夫俗子画地为牢,固步自封,却与天道何干?天道昭彰,因果循环,昔年你未婚成孕、出走产子,而后全心哺育将怜儿养大,可谓之因;今时今日,怜儿长大成人,事母至孝,以身为报,当谓之果。」
「你十四年清心寡欲、隐居山野,不思三媒六聘、洞房花烛、男欢女爱亦是因,十四年后而立之年有子彭怜朝夕相伴一解相思之苦亦是果,」玄真雄辩滔滔,又是道家翘楚,一番言辞天衣无缝,只听她侃侃而谈道:「你母子二人母慈子孝、两情相悦,不损他人、不伤天和,夜里缠绵榻上,白天耳鬓厮磨,天道既然昭昭,又岂会如此昏聩不明?」
「至于世人说三道四,你既不说,怜儿还能四处嚷去?关起门来自家欢愉尽兴,只论风月,何必在意世人眼光?」
玄真一番强词夺理,岳溪菱听得频频点头,随即恍觉不对,面容红热嗔道:「满口歪理邪说,亏你还是得道高人!我却做不到你这般心无挂碍!怜儿如今年幼,自幼随你我长在山中,自不知世间伦理纲常为何物,等他将来长大成人,耳濡目染之下,万一后悔今日做下错事,岂不悔之晚矣?」
岳溪菱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这做母亲的,却不能如你那般肆无忌惮,虽说……虽说我这心里,对怜儿心心念念,恨不得这会儿就和他睡到一处成就好事,但思来想去,世间事有可为可不为,当为不当为,人既为人,自当有所节制,图谋深远……」
玄真脸上笑容敛去,半晌后微微点头诚恳道:「你所言极是,这却是我不曾想过的,怜儿年幼尚不知礼法严苛、纲常所在,若是将来真个反悔,与我这当师父的尚且情有可原,与你却是难以自欺欺人……」
「你却如何打算?」
听玄真问起,岳溪菱深吸口气下决心道:「怜儿自幼明理,我与他讲明利害,相信不难劝他回心转意。况且平常有你相伴,他便不至寂寞,用心攻读经史子集,待经历过世间繁华,若还有心,我……我这身子舍与他便是,又不值得甚么……」
「只是说了容易,做来却难……」玄真轻声叹息,「每日里朝夕相处,他少年心性,哪里隐忍得住?你又是花样年纪,每日里妖娆绽放,又哪里经得住他挑逗勾引?」
「若果真如此,那说不得,也只能……」岳溪菱语调低沉下去,面容凄苦,眼中却有一抹决绝之色……
远处经阁之内,彭怜远眺窗外,定定看着饭堂方向,虽然殿宇阻隔难见全貌,他却依然看得入神,心中神思万里,不知母亲与师父谈些什么,是否在谈论自己。
窗沿之下,美丽少女明华跪坐在地,手中握着师弟阳根把玩舔舐,微笑问道:「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师姐如此伺候于你,也换不来你另眼相看么?」
彭怜低头歉然一笑,伸手在师姐俏美脸颊上轻柔抚摸,柔声说道:「得师姐垂青,怜儿喜不自胜,只是……唉!」
明华微笑不语,清早所见,姨娘浑浑噩噩,师父若有所思,师弟心神不属,三人如此怪异,想来自然有事发生,只是她未经人事,难以看出师父心思,只觉师弟与师父姨娘之间暧昧难明,所以才有此刻主动献出红唇,只为一探究竟。
「好弟弟,你和师姐说说到底发生何事,师姐便给你含着肉龟让你射得更加爽利可好?」明华仍是不死心,继续盘问彭怜。
彭怜自是不能说出根由,尤其关涉母亲师父,他心思缜密,绝不肯轻易出口,这会儿便笑道:「好姐姐,你若真想知道,不如让弟弟破了你的身子,只要你答应,弟弟这便告诉你究竟,如何?」
彭怜满心以为师姐明华心有计较,断不会同意自己要求,何曾想明华娇憨一笑,点头应道:「好啊!」
说完,明华便站起身来靠坐檀木书桌边上,羞赧说道:「只是你要答应师姐,将来娶妻也好,纳妾也罢,断不能学那书中狠心情郎,对我弃如敝履、不闻不问……」
彭怜愕然,张嘴便要反悔,只是此时师姐明华语笑嫣然、美目盼兮,美艳可人不可方物,以他如今色心之炽,哪里舍得拒绝?尤其师姐水绿色裙摆下白纱襦裙晨光微透,一双雪白美腿隐约可见,想起那腿间不输于师父的柔腻嫩滑,心中情欲如潮,本就坚挺的阳根,更加挺翘跳动起来。
「好姐姐!我答应的,都答应!」彭怜山盟海誓不要钱般不绝于口,上前搂住年轻美丽师姐又亲又啃,伸手解开少女襦裙,将她年轻身体裸露出来,便要剑及履及,拿下少女红丸。
「好弟弟……别在这里……去里间……」明华心中早就千肯万肯,自小到大青梅竹马,师弟又俊俏可人,那根阳物还傲人可爱,诸多因素杂糅,她心中一缕情丝早就系在彭怜身上,只是女子矜持娇羞,加之不明师父意愿,是以一直推却,不肯真个销魂而已。
此时虽然依旧不知师父是否真个如彭怜所说,早已允准让她嫁予师弟,但想来以师父姨娘疼爱师弟之深,自然不会因为姐弟二人私定终身而有所责备。
明华自有自知之明,她自幼孤苦无依,幸有恩师收留养大,若不能继承玄真道统,自然要嫁入民间,能嫁予何人、是妻是妾,却不是她能做得主的。
与其空悬心思不知所托何人,倒不如先与师弟成就好事,即便将来师父责备将她另许他人,能与师弟如此俊美男子共偕云雨,体验那腿间让人魂牵梦萦的粗壮阳根,感受过人间极乐,却也不枉此生了。
有了这番计议,如今又有了师弟亲口许下承诺的筹码,明华终于下定决心,要献身给师弟彭怜。
彭怜色欲熏心,哪里还在意是否要为师父母亲保密?他早有经验,抱着师姐脖颈亲吻不住,手上已扶着阳根,将那硕大圆龟凑到少女玉户跟前,对准宝蛤缓缓刺了进去。
「唔……」明华身体吃痛,开始轻轻哼叫起来,秀眉紧锁,唇色微白,显然疼得厉害。
彭怜灵机一动,连忙说道:「好姐姐,你默念九锁炼心决,意念集于阴户,便可抑止疼痛……」
明华亦是自幼修习道法,念随心起,心随意动,心决起处,那腿间疼痛果然缓解许多,她惊喜连连,展颜笑道:「好弟弟,果然不疼了!这九转锁心决我只当受伤染病时有用,却不曾想能用在此处……」
「要不说你不是师父呢!」彭怜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微笑说道:「不疼便好,且让弟弟伺候姐姐升天!」
「啊……为何用了心决……那里还是如此酸麻肿胀……」明华娇俏无双,腿间酥麻阵阵,仿佛腰折一般无法使力,渴盼已久的快感纷至沓来如潮而至,瞬间将她冲得神魂迷乱起来。
「心决锁着牝户门扉,里面却是一段花径,」彭怜早有经验,缓缓推入直到尽头,顶住一团软肉说道:「这便是花心了,顶着研磨,却也能让女子快美难言……」
「好弟弟……好哥哥……莫磨了……好难当……」明华娇声啼叫,却不忘问道:「你却是……从何而知……这些学问的?」
第四章 玉鼎宝瓶
远来清风阵阵,天上白云朵朵。
玄真缓步行来,眼见天地万物,忽而心有所感,闭目沉思片刻,随即面现笑容,多日来萦心难题迎刃而解,新创功法又有小成。
她语笑嫣然,早不见平日清冷模样,虽是自在而行,步履间那份无俦美态,却是自然而发,光灿夺目。
若有那凡俗男子看见,怕不是要被她此刻这般美态吸引,情不自禁便要扑上前去一亲芳泽。
玄真却有自知之明,她身具媚骨,处子之身时尚不明显,如今红丸破去,道法精进之余,身体亦有变化,原本瘦削清冷之态尽去,身体日渐丰腴,唇齿自然含笑,即便薄怒却依然笑意盈盈,与往日自是迥然不同。
她道心凝定,几乎从不真的动怒,自不知发怒时是否依然如此,以此观之,当年师尊不与她双修、生怕道统难以为继,却是自有一番道理。
以玄真美貌,若每日皆是如此风流样子,又如何管教徒儿、教训宵小?再如何广收门徒,怕也是满门废物,难堪大用,毕竟每日里面对如此美艳恩师,整天色授魂与,谁还有心思精修道法、苦练功夫?
好在如今她大道有成,一身媚态收发由心,不动念时便清冷孤高,并不引人遐思。
玄真收敛心神,又是一派仙风道骨模样,径往经阁而来。
未行几步,便隐隐听闻丝丝缕缕靡靡之音传来,玄真先是一愣,随即失声笑道:「却是两个急色的!」
她信步而行,不疾不徐来到经阁门前,也不推门而入,只是足尖用力腾空而起,如鸿雁经天掠过窗台,稳稳落于屋中,再走几步,却见里间榻上,爱徒彭怜正自坐着,抱着女徒明华一边亲吻一边耸动不休。
明华面红耳赤情欲勃发,背上红白错落,臀上一双大手紧紧箍着,正托着她上下套弄。
彭怜眼尖,又正对着门口,自然最先看到师父,眼见师父竖指唇边示意噤声,便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欢爱不停。
却见玄真一挥袍袖,身上道袍襦裙无声落下,身上只留一件亵衣缓步行来,自身后轻轻贴住女徒脊背,送上绵软酥胸供彭怜把玩。
明华沉浸色欲之中不可自拔,触碰良久方才觉出不对,猛然回头才发现竟是恩师在侧,她吓了一跳就要逃开,却被师弟彭怜紧紧箍住细腰难以脱身,眼见玄真赤身裸体一如自己,这才期期艾艾害羞说道:「师……师父……您……您也……」
玄真微笑点头,再也不见平常严肃模样,「月余之前,师父便将元红给了怜儿,原本听你师弟说起,还想着找个机会与你细说一番,没成想你却做到了头里……」
「师父您……不怪徒儿?」明华被彭怜弄得娇喘吁吁,唇齿不清,却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了。
「为师为何怪你?男欢女爱,饮食男女,人伦大欲,你看为师不也脱光了来凑趣么?」玄真一挺傲然酥胸,将银白亵衣高高挺起,更加媚人可喜。
「春宵苦短,切莫耽搁,」玄真在彭怜额头轻轻一吻,吩咐道:「且快些,为师找你有事商谈,先将你师姐送上极乐再说!」
彭怜谨遵师命,换了个姿势将师姐压在身下快速挺动起来,嘴上却不忘说道:「师姐方才还问我……是如何懂得这般技巧的……」
玄真轻轻一笑,抚着女徒一双嫩乳悠然道:「那自然是名师出高徒了!」
明华被这师徒二人上下夹击,早已无比爽利的身子更加快美难言,初时不适渐渐淡去,有心决压制,破瓜痛楚并不如何强烈,身上师弟强健身子愈来愈快,她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攀上了从所未见的快乐巅峰。
「呀……好弟弟……好哥哥……」明华快美难言,只是纵情呐喊,原来还担心师父知道,此刻师父近在咫尺,哪里还有顾忌,自然叫得酣畅淋漓。
玄真美目眼波流转,看着爱徒奋起神威冲撞不休,眼中泛起无边爱意和浓浓春色,她抬手搭着彭怜手臂腻声道:「好达达……留些力气……留给采薇儿……」
明华原本已然丢了身子,此刻听师父如此娇滴滴撒娇谄媚,不禁身躯轻轻一抖,转头看着恩师,彻底惊得目瞪口呆。
玄真自然明了女徒心中所想,嫣然一笑道:「到了床榻之上,还分什么尊卑贵贱?天大地大都是郎君最大,明华你却要明白这个道理……」
明华懵懂点头,她毕竟年纪尚小,世间男女情事多是从书中学来,懵懵懂懂将身子给了师弟,却也不是深思熟虑之果,此刻有师父在旁,自然生出倚赖之心,更是懒的思索,尤其快感余波犹在,昏昏然直欲睡去,自然想不明白这床笫之间的男尊女卑。
玄真却不理她,早已婀娜依偎进爱徒怀里,腻声求道:「好哥哥……好达达…… 采薇儿也要你疼爱……」
彭怜情浓似火,即便师父不来央求,也要转过头来轻怜蜜爱一番,此刻听熟媚恩师软语相求,哪里还控制的住,一把将玄真推倒俯卧,掰开两瓣曼妙臀儿,对着臀间美穴,缓缓突刺进去。
「好壮硕的神龟……一进来便如此爽利……太美了……好达达……好儿子…… 亲哥哥……弄死采薇儿了……」玄真双目微闭,俏然回头目视爱徒,眼中爱慕敬服神色不一而足。
彭怜自是爱极素来高高在上的恩师如此卑微模样,兴致高昂之下,甫一插入便即大抽大送,片刻之后,便将玄真顶的媚叫连连、娇喘不休。
明华一旁沉浸半晌,却被恩师浪叫声吵醒,转头看去,只见恩师亵衣半遮腰身,双乳低垂及榻,两粒红樱桃若隐若现,白腻肌肤光彩夺目,俏美面容上表情变幻不住,时而风骚淫媚,时而皱眉哀求,端的是艳丽无俦、不可方物。
「好达达……亲哥哥……宝贝儿子……」玄真娇滴滴的媚叫连连,口中称呼换个不停,那份风骚妩媚,言语不及其万一,若非平日里师姐弟二人早知恩师如何高贵冷艳,怕是很难将此刻玄真,与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生人勿进的得道高人联系起来。
彭怜一番冲撞,却已是强弩之末,速度愈来愈快,阳根也愈来愈粗,玄真首当其冲,自然感受至深,她阴中快美无边,用力向后凑着两瓣臀儿,盼望爱徒能够尽兴插入,也将她带到最美巅峰。
迷乱之间,玄真只觉一股浓烈阳精喷薄而至,将她滚烫花心淋个正着,她身体敏感,修为精湛,本身已到极乐边缘,这般被爱徒一番怒射,尤其射精之时阳根暴涨,无边充实快美纷至沓来,直接忍耐不住,哆哆嗦嗦也丢起阴精来。
「好儿子……亲达达……快吸为师的阴精……你的采薇儿丢了……丢了好多……」玄真体如筛糠抖个不休,双目紧闭魂飞天外,饶是她与爱徒双修多次,却也未如今日这般舒爽快美。
彭怜也射得极美,眼前二女一师一徒美艳清纯、各擅胜场,本来他与玄真相处便只月余,此时正在新鲜劲头上,又添了师姐明华这般水嫩娇柔的芳龄少女,有她相衬,玄真便更显成熟瑰丽;有玄真在旁,则更觉明华俏美娇羞。
彭怜初试二女双飞,便深得其中美妙,自是恩师师妹垂青,更有天赋异禀,这却不需赘言。
师徒二人先后身登极乐,遂搂抱着亲昵说话,玄真拍拍爱徒胸膛,冲着女徒明华使了个眼神笑道:「未曾与你师姐试试双修之法么?」
彭怜笑道:「初次合欢,怕师姐难以承受,所以还不曾试过……」
玄真微笑点头,「算你怜香惜玉,切莫忘了,明华修为不比为师,吐纳真元不宜过猛,尤其日后你与凡俗女子修行,只可补益不可吸纳,不然弄得别人形销骨立,可是有损天和!」
「徒儿记下了,」彭怜谨遵玄真法旨,手中把玩着恩师美乳,又亲了另一侧师姐红热俏脸一口,这才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有此机缘,不如师父您来护法,徒儿也和师姐习练一遍双修之法可好?」
玄真眼波流转,沉吟片刻笑道:「也好,明华从小道心不坚,修为本就一般,与你接受玄阴师叔祖修为之前也差相仿佛,倒可借此机缘,让你体会与凡俗女子双修之法,免得日后为师鞭长莫及,你再仓促行事,铸成大错……」
明华一头雾水,听师父点评她道心不坚,更是羞红了脸,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小贪玩多思,于修道一事不过应付敷衍,好在恩师从不强求,从未因此责罚过她。
却见师弟彭怜已然起身,挺着一根兀自粗长阳根凑到自己面前,明华手足无措间,恩师玄真已然坐起凑到近前,张开檀口将师弟硕大阳龟吞入口中舔弄起来。
粗长阳物上犹自沾着二女淫液,念及恩师素来爱洁,卧室之中纤尘不染,如今却主动为师弟舔弄污秽阳根,明华心神一荡,便也凑上前去,学着师父样子舔弄起圆滚棒身。
口中师弟阳物很快挺立起来,昂扬向上,威风凛凛,师父玄真已然起身跪直,自上而下深入吞吐,明华见机行事,低头含住一粒软垂春囊吸裹不住。
眼前男儿阳根与恩师一双圆润美乳相映成趣,师父口中吞吐吸纳淫声不断,与自己口中喘息娇吟交相辉映,明华恍如梦中,蜜穴之中淫水潺潺,竟然不觉小丢一回。
「好怜儿,足够硬了,去疼你师姐……」玄真吐出肉棒,爱不释手亲吻撸弄半晌,这才引着爱徒阳物,送到女徒明华身前。
明华心神激荡,恩师玉体媚态过人,师弟阳物神威凛凛,此生所爱集于一处,若能如此一生一世,便也再无所求。
彭怜轻车熟路,棒首神龟昂扬奋进,破开两瓣肉唇,缓缓突入师姐少女嫩蛤。
虽已不是初次承欢,阴中饱胀却依然难以承受,明华连忙默念心决缓解不适,她双眼定定看着师弟,眼中闪过哀求期待复杂神色。
玄真玉手轻拂女徒乳肉,拨弄一粒粉红樱桃,柔声吩咐道:「抱元守一,灵识不灭;玄牝之门,内外相合;不拘于外,不困于内;以阴就阳,其意绵绵;以阳哺因,其韵悠悠……」
她话中大有深意,明华虽然平日心意不专,却也极具灵性,瞬间便明了其中窍要,初时默念心决虽能隔绝疼痛,却也压抑身心快美,受师父一番点拨,那疼痛约略起伏,快感却成倍增加,一时快活无比,轻声叫道:「好师父……好美…… 徒儿好美……」
玄真眼中泛起慈爱目光,她年过三十不曾婚配,身下一无所出,早将三个徒弟视如己出,尤其明华入门最早,直与亲生女儿无异,此刻见女徒眉开眼笑、快乐无边,不由安心笑道:「随你师弟处置,莫要起意抗拒,任他把玩便是!」
「是,徒儿晓得……」明华娇躯轻颤,无边快感蔓延发散,身体忽冷忽热,此时快美更胜方才十倍,很快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剩娇吟轻喘,不一而足。
彭怜紧守清明,默运双修功法,正是琴瑟合欢决第十七式「梅子黄时」,此法窍要为勾出女子浓稠情欲,取「淫雨绵绵、连月不开」之意,待女子身心俱开、淫水淋漓不断,再用行云布雨之法,将女子花心逗到绽放不休,方才任意施为。
既然位列第十七位,那便是极高超的技巧,平素彭怜使来,也要恩师玄真倾心配合才成,此刻上手便是这招,就连玄真也是意外。
却见明华面容忽而粉嫩殷红、忽而泛黄憔悴,艳词所云「欲仙欲死」,便是她此刻真实写照。
少女阴中,凛凛神龟扯动逡巡,吸着娇嫩花心来回摇摆,鼓鼓阴精倾泻而出,仿佛烈日下冰河解冻,仿佛山火前百川消融。
彭怜感觉尤为强烈,师姐全身精血此刻已全在他掌握之中,当真是生死由他、祸福相倚,若他有心加害,怕是师姐就此香消玉殒也非难事,即便当下不死,日后体弱多病,却也寿元无几。
将恩师玄真和师姐明华两相对比,彭怜才知玄阴师叔祖那百年精血饲喂的童男修为如何可怖,以此双修功法,以师父玄真修为之深,用到第十四式时也要任他予取予夺,用到第十八式时也要生死由他,初时还只道天下女子皆如恩师一般强大,此刻对上明华师姐,才知女子之间亦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他抽丝剥茧,渐渐从绵绵不绝真阳之中抽出丝丝缕缕精纯阴气反哺师姐明华,虚幻之中,仿佛一枚青翠碧玉宝瓶被泉水注满一般,直到师姐体内再也无法收纳精元,这才收拢功法,缓慢抽送起来。
一番吐故纳新,明华生死之间走了一遭,那种欲仙欲死的无边快感犹在眼前,感受着师弟轻抽慢插,不由轻轻呻吟道:「好弟弟……你刚才……做的什么…… 姐姐好舒服……险些便要死过去……」
彭怜缓抽慢插,与师父对视一眼,会心一笑道:「刚才便是双修了,师父让我将你当作毫无修为的凡俗女子对待,是以采了你的阴精消化后又反哺回去,你此刻试试运转功法,看看有何区别?」
明华闻言默念口诀,半晌后惊喜道:「好像……好像修为精进许多……」
彭怜低头在恩师嘴儿上啄了一口,好奇问道:「好师父,刚才仿佛看见师姐体内有只镶金翠玉瓶子,之前大略只有半瓶精血,比我补益之后,那瓶子便满了,这是何故?」
玄真一手撑着身子,方便爱徒亲吻舔弄,闻言娇喘着道:「那你看为师是何器皿?」
「有两次见过类似幻象,不过师父您是镶金墨玉宝鼎,比师姐的玉瓶却要大上许多……」彭怜说出脑中所见幻觉,身上依然动作不休。
玄真闭目凝思,随即微笑说道:「玉鼎宝瓶之相,大概便是所谓鼎炉之说,大小当与修为有关,颜色、色泽以及器具之属,想来应与天赋有关,将来多相印证,或可慢慢知晓。」
美妇人莞尔一笑,凑到爱徒嘴边献上香舌,待彭怜品咂尽兴,这才妩媚笑道:「却不知亲达达,是喜欢为师这墨玉鼎呢,还是喜欢明华的翡翠瓶呢?」
「自然是……」彭怜卖个关子,将明华顶的浪叫不休,这才续道:「……都喜欢了!」
「讨打!油嘴滑舌,这般年纪便如此懂得呵哄女人,将来如何了得!」玄真轻捶爱徒一记,探手至于两人身间,死死箍住阳物根部,娇声嗔道:「且慢着些,明华已然爽过,先让为师美美,一会儿你再将阳精射于明华……」
她转头去问被肏得晕头转向的女徒儿,「好孩子,师父要借你师弟宝杵一用解解馋心,你可答应?」
明华神驰目眩,迷迷糊糊看着恩师秀美面容,娇嗔说道:「师父您就逗徒儿! 明华蒙您养大,什么都是您的,莫说您与师弟欢好在先,徒儿还要谢您割爱,即便真是徒儿丈夫,您喜欢徒儿也自当奉上……」
玄真掐了掐女徒俏丽面颊,娇声嗔道:「这小嘴儿就如此甜人,却不是为师教你的……」
明华嘻嘻一笑,娇憨说道:「徒儿素来敬您如亲母一般,便是刀山火海都去得,献个丈夫又算甚么?」
玄真心头感动,眼眶湿润,俯身伏于明华身上,回眸笑看彭怜:「那便便宜你这臭小子,今日享受一番『母女』花开罢!」
说完高高翘起肉臀,不管彭怜如何施为,自顾自去亲吻明华粉嫩红唇去也。
玄真与岳溪菱十五年虚凤假凰,对女子身体之了解,远比对男人了解得多,此番面对豆蔻少女明华,自是手到擒来。
彭怜眼见两女叠臀交股、花开并蒂,身前师徒二人情同母女,一是恩师一是师姐,那份禁忌之情更趋浓烈,逸兴遄飞之下,抽出师姐体中阳根,对准师父玄真牝户挺身而入,继续肏干起来。
「呀……」玄真一声娇啼,婉转竟如少女。
第五章 各有情怀
一晌贪欢,天光正好。
玄真宽袍大袖衣袂飘飘,与爱徒彭怜相伴而行,她素来矜持,虽然此刻阴中依旧淫水潺潺,心中更是爱极身边男子,却仍保持平时端庄样子,原因无他,来日她必定广收门徒,若习惯了与爱徒如此亲昵,到时积重难返,还怎么管教门下徒子徒孙?
彭怜落后半步以示恭谨,一手却覆在恩师臀上把玩不停,听着玄真絮絮低语,脑海中不觉意乱情迷。
「……那年我随师尊游历,正到省城一户人家打醮做法,住了月余,认识了府中小姐,便是你娘……」玄真悠悠述说前尘往事,丝毫不管爱徒一旁肆意轻薄,只是说道:「后来你母亲上元灯会与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而后未婚成孕留书出走,再到前来投奔,这中间的事情,却要你母亲讲与你听了……」
美貌道姑面色潮红转头看着爱徒嗔道:「再摸下去,为师便要在这里再要一次,看你还去不去找你娘亲!」
听她如此一说,彭怜讪讪放下手来,经阁师徒尽欢,他此刻并无多少欲念,只是看着恩师道貌岸然,故意把玩亵弄,见师父嗔怪,连忙赔礼道歉。
玄真忍着笑意继续说道:「经历昨夜一番变故,晨时为师与你娘细细聊过,她心中其实并不反对与你成就好事,只是她久在红尘,知道世间礼教纲常非是无物,你年岁尚幼,将来如何考量尤未可知,若此时一时兴起,只图一晌之欢,将来若生悔意,却是于事无补、悔之晚矣……」
见彭怜意欲张嘴赌咒发誓,玄真轻笑摇头,「此刻你自然说终生不渝,然你一生长远当以百年计,刚过十之一二,将来的事又如何说得准?你母亲谋划长远,为师不及也!」
「依溪菱所言,你年方十四,她年将三十,等你步入红尘求取一二功名利禄,懂了世间万种繁华,若还惦念于她,再共效于飞之乐、共偕云雨之欢亦是不迟;若你彼时心有所好、再无此心,那你母子二人母慈子孝,奉她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岂不也是一桩美谈?」
玄真娓娓道来,她与岳溪菱计议妥当才来寻找爱徒,经阁中一番欢好,这些言语自然不便说与明华知晓,便相偕出门,说是一同参详道法,其实便是要述说此事。
「只是这中间最苦的是你母亲,」玄真语调幽幽,「她一生孤苦,好在有你我相伴,日后你我师徒尽欢,留她一人,更显清冷了些……」
彭怜默然不语,虽然不能理解恩师慈母苦心,却也知道两女爱自己至深,所思所想皆有道理,他无力反驳,只能默默接受。
「师父,那是否徒儿只要求得功名,就能……就能与母亲……像和您一样…… 一样快活?」彭怜鼓足勇气,一把拉住恩师衣袖,大声问出心中所想。
「以三年为限,」玄真微笑伫立,轻抚爱徒手臂,爱怜说道:「三年之内,你若提早求得功名,只要心中无碍,便去找你母亲求欢;若三年后你并未求取功名,心中却仍有此念,也可去找你母亲。」
「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倏忽而过,倒也忍得……」玄真语调悠然,「师父曾经为你起卦,断定你十四岁这年有大际遇,卦象也显示你一生虽然大富大贵、桃花不断,却也险象丛生、步步惊心,当时以你四柱生辰起卦犹自云里雾里,如今却是再也难以卜算,想来与你吸纳玄阴师叔祖修为有关,天数紊乱,再难推算了……」
彭怜一愣,师父平素很少起卦,但凡有所推测,必然精准无比,此刻所言难以卜算自己前程却是何意?
听爱徒问起,玄真摇头轻笑道:「卜算一途,不过揣测天意而已,人生在世,宛如游鱼度水,凡夫俗子只知奋力向前,又哪里知道身在激流之中,流向何方根本身不由己?」
「我辈修道之人,不过略知先贤之法,虽是游鱼,却能偶尔跃出水面,知晓河流大势,趋吉避凶而已!」玄真神清气朗,眉宇间媚色仍在,却难掩超凡气度,她如此年纪便修道有成,玄清一脉历任掌门里怕也是个中翘楚,无论床笫间如何风流淫媚,终究难掩其璀璨光华。
彭怜亲眼得见,不由为之心折,想到眼前美妇竟是任自己予取予求的床上恩物,那份得意满足更是难以名状,他心中爱极,伸手便将美妇恩师揽进怀里,情不自禁亲近起来。
玄真聪慧无比,自然知道爱徒心中所想,任他一番施为之下,那份清冷高贵、睥睨天下气度自然烟消云散,转眼间便成了爱徒手中的美肉玩物,只剩下娇喘吁吁,哪里还有心思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彭怜却问道:「那师父为何您每次为信众起卦,都能算得那般准呢?」
玄真白了爱徒一言,怪他不解风情,却仍是娇喘着说道:「大道希微,难窥全貌,天道有常,自有定数。但何为定数?有那积善人家,偶逢劫难家道中落,设若依旧秉持善心、积德行善,那来日东山再起便是必然;若是蛮横之辈,纵然一时意气风发,而后不思悔改,那杀身灭门之祸便近在眼前……」
「如非必要,我辈中人从不妄测天道,猜中了或会惹来天罚反噬自身;猜不中,也要横生枝节、龃龉不断,」玄真任由爱徒抚弄椒乳,眼见四下无人,便嗔道:「你若有心,便在这里插弄片刻,不然便放了为师,少这般磨人……」
彭怜左右目视,观中清幽,便虎着胆子问道:「不会有人来吧?」
玄真轻点爱徒额头,「空有色心却无色胆,今天山门紧闭无人到访,观里拢共五人,你娘已然知晓,明华刚被你轻薄过,就剩个南华,那丫头此刻必然在后山看鸟,你却怕得谁来?」
说起师妹南华,彭怜亦是无语,比起自己和师姐明华,南华每日起居几乎固定,初一如何十五如何经年不断,除去每日所念经书不同、所穿衣服不同、所吃餐食不同,其他几成定律。
算算今天正是小师妹后山观鸟的日子,彭怜心中笃定,将师父按在栏杆之上翘起肉臀,托出阳物,对着湿淋淋牝户便插了进去。
师徒二人成奸以来,只在屋中欢娱,偶尔白昼偷欢,也是在房内,如今日在经阁这般本就少见,青天白日之下行此悖逆人伦之事却是初次。
玄真平日里端庄矜持,与爱徒结为道侣后只是不再冰冷,其他依然故我,只是今日与岳溪菱畅谈解开心结,又与女徒明华共事彭怜,如此一来,她心障尽消,情之所至,自然顺其自然。
尤其她方才奢谈大道,忽然心有所感,此刻心中悲苦,却又口不能言,只能曲尽风流、婉转承欢。
美妇双手扶着汉白玉石栏杆,翘起白嫩丰臀,迎凑着徒儿彭怜肏干,口中更是吟哦有声浪叫不停。
「好哥哥……好达达……如此硬挺……美煞薇儿了……」
「好儿子……亲儿子……亲达达……快些……再快些……射与为师……射与采薇儿……」
「好达达……不得了了……丢了……又丢了……丢给达达了……唔……」
空旷道观中清寂无声,美妇人的娇吟浅唱被亭台楼阁放大传递,宛如暮鼓晨钟一般响彻天地。
远处一道木门吱呀开启,岳溪菱推门出来,脸色羞红啐了一口道:「白昼宣淫也就算了,怎滴叫的如此大声?这个淫贱材儿!」
另外一边,明华手持一本世情小说走出经阁,也听见了恩师娇吟,心荡神驰之余不由暗自嗔道:「原来师父说参详道法,却是与师弟偷欢去了……」
玄真身临其境快美难言,自然不知好姐妹和女徒儿如何嗔怪自己,只是头晕目眩、心荡神驰,浑不觉天地间尚有外物,眼中所见只有爱徒一人。
师徒二人刚在经阁中尽兴而归,此刻重又欢愉,不过是触景生情,彭怜不疾不徐,眼见恩师身登极乐,这才一边缓慢抽送一边问道:「如方才薇儿所言,岂不是说卜卦之事皆是虚妄?」
玄真娇躯轻颤,皱眉哼道:「天道昭彰……晦涩难明……每日精研深修…… 自然……自然能偶尔一窥真容……即便是……凡夫俗子,偶然也会天……人感应,只是他……们浑浑噩噩,难以见机行事而已……」
「好怜儿……好达达……以后你道法精深,自然明白今日为师所言……且莫要再说了……快弄几下……再让为师美美……」玄真体内夹着爱徒粗长阳物,哪里有心思跟他细论天道,一波高潮过后,更强更猛快感纷至沓来,心中渴求之下,不由央求起来。
彭怜心中懵懂,却也并不如何在意,眼前恩师美艳无双,天地间再无任何事物能取而代之,他双手向前压在玄真莹白玉手上,撑着身子紧紧贴着玄真玉体快速抽插肏干起来。
师徒二人白昼宣淫,激情澎湃刺激之强远胜平常,尤其之前一番轻怜蜜爱缓慢抽插,换来此刻彼此心心相映依依不舍,玄真心有所思更是柔肠百结婉转娇啼曲意逢迎,一番男欢女爱,自然尽兴而归。
彭怜爆射浓精,玄真勉力俯身跪下为爱徒清理干净,眼见她素白面颊上粉红嫣然,少年色心又起,却被玄真阻住,拉着一道来找岳溪菱。
将近晌午时分,岳溪菱正在厨房忙碌,眼见师徒二人携手而来,不由啐道:「白日宣淫也便罢了,却连手儿都牵着,生怕旁人不知你二人师徒情深么?」
听母亲拈酸呷醋,彭怜脸现尴尬神色,玄真却怡然自得,淡笑说道:「便再如何艳羡,也要待到三年之后,若真看不过眼,不若此时你母子二人便入洞房如何?」
岳溪菱脸色微红不去理她,转头看了眼爱子,面容更是瞬间红透,从前尚且彼此朦胧,如今被玄真揭破最后一层窗纱,那份尴尬确实难以名状。
玄真蕙质兰心,自然明白岳溪菱心中所思所想,笑着松开爱徒大手,留下一句「我这便下山,午饭不必等我」,便即翩然转身而去。
仙踪渺渺,母子二人均都魂为之夺,各自想起玄真所言「收了母子二人」,不由更加面红耳赤尴尬起来。
眼见爱子手足无措,终究心中母爱占据上风,岳溪菱勉强耐住娇羞嗔道:「戳在那里作甚?快去后山捧些柴禾回来!」
「噢!」彭怜答应一声,抬头看见母亲丰姿冶丽、艳丽无俦,不由色授魂与,连忙小跑着去后山取柴禾,只是他心荡神驰、慌不择路,「砰」一声撞在门框上面,痛叫一声,掩面而去,惹得母亲又是心疼又是娇笑不已。
岳溪菱抬手欲叫住儿子,却仍是忍不住笑意,心中甜蜜快活,笑吟吟的继续忙活起午饭来。
灶下柴禾尽够使得,只是她心疼爱子尴尬,出言解围而已,等到彭怜将厨房柴禾堆满,这才劝道:「且够几日所用了!莫再搬了!去叫师姐妹们吃饭吧!」
彭怜面不改色,汗也未出一点,闻言连忙应是,只是却并未立即便去,只是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母亲俏美背影呆立不语。
岳溪菱心有所感,起身转头看向爱子,好奇问道:「怜儿你是怎……」
话音未落,美妇人只觉天旋地转,却是被爱子一把抱起,只觉耳边喘息连连,背后大手肆虐搓揉臀瓣,腿间更是一个坚硬事物顶着自己小腹,想来便是那让玄真忍不住白日宣淫浪叫连连的男儿恩物了。
她虽不谙风月,却也知道男女之事,尤其产下彭怜,哪里不懂爱子此刻所思所想?玄真居中传话,爱子知道自己心迹,有此表现自在情理之中,岳溪菱也不着恼,任由儿子搓揉拥抱,直到心中欲念渐炽,明白再这样下去终会玩火自焚,这才温柔喘息道:「好儿子,好怜儿!你且放开为娘,不可情不自禁、做下错事,听话,听话!」
慈母温言,有如久旱甘霖浸入心田,彭怜心中欲火澎湃,却重新恢复理性,缓缓放开母亲听她说话,只是眼中情火绵绵,丝毫不加掩饰。
岳溪菱拢起发丝,理好衣裙,这才温言笑道:「将近午时了,先去叫师姐妹们吃饭,吃过午饭,你来为娘房里,听为娘为你分说一二,好不好?」
母亲温言软语相求,彭怜自知不可得寸进尺,便点头答应,乖乖去叫师姐妹们吃饭。
他步履轻快,心中再无疑虑,母亲此时语调神态,直与恩师无异,仿佛已是他身下禁脔怀中情侣,哪里还有昨日那般模样?即便比起早晨,也要亲近许多。
彭怜先到经阁,没找到明华,遂转去师姐闺房,却见明华正在伏案写字,便过去一把抱在怀里笑道:「怎么还在用功?可要吃饭了……」
明华娇嗔推开他说道:「哎呀!你且走开,等我临完这幅字帖的!」
少女眼波流转,上下打量了俊俏师弟一番,笑着打趣道:「不是在和师父参详道法么?怎么却来扰我?」
彭怜面上一热,笑道:「师父下山去了,怎的,刚才你也听到了?」
「你们师徒俩那么旁若无人,师父又……又叫得那般大声,人家……如何听不到嘛!」明华面色一红,想起这样背后议论师父有些不妥,便又说道:「却也难怪师父,你那东西那般粗长,捅得人魂儿都散了……」
明华越说越觉不对,她一个豆蔻少女,嘴上挂着男女之事岂是当为,便即住口不说,脸色却憋得通红起来。
彭怜爱极她明艳无俦,一把揽在怀里,狠狠亲了几口,将明华亲得娇喘连连,这才笑道:「那你喜不喜欢弟弟的棍儿捅着?」
明华心慌意乱,脸色羞得通红,心中却又爱极,便矛盾着点点头,又轻轻摇头,嗔道:「被你捅过,以后却要朝思暮想、相思成灾,说不得更加难熬呢……」
彭怜一愣,握着师姐一团椒乳的手也凝滞起来,半晌才道:「这却是……这却是……」
他嗫嚅半天,却也没有说出究竟来,明华不由好笑,一把将他推开,娇嗔道:「没来由的招惹人家,上辈子不知欠了你什么,要被你这般折磨!」
彭怜听师姐说的委屈,心下便慌了起来,抱着师姐更加紧了,央求着道:「好师姐……你别生气……弟弟是真的喜欢你……」
明华点着粉色香腮嗔道:「那你好好亲我一口,我就不生你的气!」
彭怜千肯万肯,上去便重重亲了一口,「这样便不生气了罢?」
「你以后要时刻念着师姐,不论相隔多远,不论分别多年……」明华帮着师弟理好衣领,笑着说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原也平常,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自然不能被女人束缚手脚,只是有了新人却也莫忘了旧人才是……」
「师姐且放宽心,怜儿不是那样忘恩负义之人……」
「行啦行啦!师姐知道!快走吧,莫让岳姨娘等急了……」明华收敛心事,牵着师弟的大手往门外走去。
南华蹦跳着穿过院门进来说道:「咦!你俩为何牵手?我也要来!」
明华虎着脸喝道:「乱凑什么热闹!过来,牵我的手!」
南华一脸莫名其妙,「不然咧?」
第六章 床前曲直
盛夏时节,正午时分,天地一片闷热。
古观清幽,厚重屋瓦遮去炽烈骄阳,道道轻风徐徐吹过,自有一番化外清凉。
吃过午饭,彭怜如往日一般帮着母亲收拾碗筷,一切收拾停当,这才一同回到所居院中。
有了之前一番亲密,母子俩彼此再无隔阂,只是彭怜心中惴惴,不知母亲究竟何意,只是落后半步,随着母亲进了院门。
岳溪菱在阶前止住脚步,犹豫半晌,这才头也不回问道:「怜儿,你……你且去午睡吧!」
彭怜一愣,放下脚步踟蹰起来,母亲方才明明说是让他午后去她房里,怎的这就变卦了?
岳溪菱不敢回头,抬脚推门而入,正要随手关门,却被一双大手从身后猛然抱起,不待她挣扎反抗,已被按住酥胸,推着朝床榻而去。
「怜儿……不要……」岳溪菱心慌意乱,耳中房门砰然作响,显是爱子用脚带上房门,眼见情势失控,她连忙喊道:「好孩子……不要……不要勉强为娘…… 否则娘就死给你看!」
彭怜初时恼恨母亲言而无信,真个上手则是被母亲双乳美好触感所激,此刻母亲言辞狠厉,他少年心性,自然不敢再越雷池,只是手上握着母亲双乳木已成舟,却犹自不肯松开。
岳溪菱微微放心,一手握着爱子大手,娇喘说道:「好怜儿,且到榻上坐好,听为娘为你细说……」
她既不再用力挣扎,彭怜也自然不再用强,母子二人相拥着来到榻上,岳溪菱俏脸通红,低头看看爱子紧握酥胸大手,不由一阵心旌摇荡,她闺中空寂十五年余,玄真还能偶尔接触山下信众,她却除了彭怜从未见过其他男子,眼见儿子渐渐长大,一缕深情早已悄悄系于爱子身上。
玄真早有洞见,只她自己不肯承认,昨夜至今连番巨变,岳溪菱早已明白,自己此生怕是再也难以移情其他男子,尤其爱子如今面庞日益成熟俊朗,依稀便是昔日情郎模样,当年因为彭怜父亲背家出走,如今再陷爱子情网,可谓时也命也。
来到榻上,彭怜仍是不肯松开母亲,只是从后面将岳溪菱抱在怀里,双手握着两团硕大绵软乳肉不肯须臾松开。
母子二人呼吸相闻,女子淡淡香气和少年青春气息混杂一处,渐渐催生情欲。
彭怜暗自比较,母亲一对硕乳那夜所见便觉极大,如今上手摸来,却更有别样美感,那种饱满结实,恩师玄真也自略逊,师姐明华更是不如,尤其师父修道经年,身子纤瘦,师姐明华更是年少,丝毫不见丰腴,相比之下,母亲硕乳丰臀,纤腰却是极细,盈盈一握之间,纵是布裙荆钗,亦难掩其体态风流。
此刻彭怜紧紧抱着母亲,母子二人在榻边并排而坐,美妇全身都压在爱子身上,暧昧销魂之处,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彭怜感受至深,身体早有反应,岳溪菱只感臀下一根棍状物事突兀隆起,心中惴惴却又惶惑渴盼,纷繁思绪不一而足。
「娘……」
爱子一声轻叫,将岳溪菱从纷乱思绪中唤醒,她记起为人父母本分,勉力挣开爱子束缚,微微定神说道:「好怜儿,你且坐好,听为娘细说……」
彭怜自然不依,刚刚入手母亲美乳,尚未把玩进行,那细腰丰臀近在咫尺,既已撕去伪装,岂能半途而废?他素来练功勤勉,体力远超一般成年男子,他不肯松手,岳溪菱又如何挣得脱?
美妇极是无奈,只得向后靠在爱子怀中,任他把玩施为,口中娇喘嘘嘘,努力屏气凝神,说道:「当年为娘离经叛道,与你父亲私定终身,三月后才发现已有身孕,母亲逼我堕胎,为娘心中不忍,于是留书出走,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来投奔你师父玄真……」
「其时玄真初任掌门,观中只有我们姐妹二人,」岳溪菱仰头看着爱子,眼中泛起浓浓爱意,「在你之前,为娘懵懂无知,心中矛盾,不知何去何从,在你降生之后,为娘却再也不曾迷茫,哪怕红尘万丈诱惑万千,为娘也守得住这份清苦,只盼能够将你养大……」
「不知何时而起,为娘愈来愈舍不得你下山,哪怕担水采买,半晌便回,却也心中惦记、难舍难分……」岳溪菱语调清幽娓娓道来,「你师父早就看破端倪,数次或明或暗点醒为娘,但为娘始终不肯承认,只将这份心思当成母子之情,直至昨夜心思难平来寻你师父,无意间撞破你们师徒私情……」
「初时只道你摸我身子、欲行轻薄之事,是以才恼羞成怒,掌掴于你,夜来辗转难眠,才知为娘其实恼恨的是你竟然先与师父成了好事……」
说出心中所想,岳溪菱羞不自胜,只是话已至此,只得和盘托出,「十四年里,为娘与你日日夜夜同榻而眠,不过才搬出去几日,便和玄真好在一处,为娘近水楼台,却被她占了先机,心中那份酸涩,实在是……」
「为娘爱你至深,既有母子之情,又有男女情愫,从前懵懂不觉,如今却无比清楚,按你师父说法,为娘独守空闺将近二十载,韶华金贵,容颜渐老,不如趁着芳华正好,青春犹在,与你共效于飞,同偕鱼水之欢……」美妇霞飞双颊,眼中水意滢滢,面颊红润欲滴,瞬间娇艳不可方物。
只是彭怜耳听母亲述说心事,自己也是心潮澎湃,遐思万里,遥想当年母亲不过如今师姐明华这般年纪,便辗转奔波躲入深山,只为将自己带到世间,而后十余年间殚精竭虑,耗尽心思将他养大,如今却在怀中等他垂怜,如此种种,让他无暇他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脱口而出边道:「娘,怜儿今后一定孝顺,不再惹您生气!」
岳溪菱心中满足,伸手轻抚爱子面颊,丝毫不因爱子不解风情而有所羞恼,只是暖融融道:「为娘知道,娘也信你,自小你便懂事,将来亦会如此……」
「此番心思,只是想说与你知晓,为娘也愿意与你欢好,只是世间凡尘自有规矩方圆,你若与为娘避居山野,倒也不需计较,可你若是有心入世求取功名,那便不可仓促行这悖逆人伦之事,设若积年之后,你忽然心有所悟,后悔今日年幼,岂不怪罪母亲不守妇道、不知纲常?」
美妇抬手轻轻按住彭怜唇瓣,柔声续道:「为娘知道你此刻当然觉得矢志不渝,即便将来也会如此,但你且听为娘说,人心思变,娘当年生你,岂又能料到今日?况且红尘万丈,美人娇娥万万千千,将来你自会遇到比为娘更美、比你师父更懂风月的女子,待你历尽繁华,会否继续惦记为娘这般人老珠黄之人,会否再冒天下之大不韪迈出那步,却是未知之数……」
「纵有山盟海誓,难敌沧海桑田,为娘与你约定,待到你功名有成,若你还有此心,纵然赴汤蹈火,为娘亦欣而往之,」岳溪菱神情郑重,浑然不觉口中所言如何离经叛道、悖逆人伦,「但在那之前,还盼你能学业为重,不要胡思乱想、得陇望蜀,切莫沉湎女色之中、沉迷床笫之事,反倒辜负了大好年华……」
「为娘本不愿你入世科考经历红尘种种,只是你师父所言确有一番道理,娘在俗世享受过荣华富贵,也试过两情相悦,你来世上走这一遭,若就此终老山林,岂不白来一次?所以为娘盼你功成名就,不为别的,只望你历尽世间繁华,享受一切美好,即便将来归老田园、避居山野,却也不枉此生了……」
慈母一番长谈表白心迹,彭怜听得心思起伏不定,一忽儿说情有所钟,一忽儿又说让他求取功名,待到功成名就才能共偕云雨,他有心想说不想科举功名,却情知难以做到,母亲宠溺于她,恩师玄真虽然以身相许,这件事上怕是毫无转圜余地。
只是此刻他与母亲如此亲近,已是平素想都不敢想的快活满足,哪里还在意未来如何?他年少老成,心性终究尚未定型,尤其男欢女爱初尝滋味,兴头来时,天王老子尚且无惧,对着自小到大对他百般宠溺、百依百顺的母亲,自然更加肆意妄为。
隔着麻布衣服搓揉美乳犹自不足,他虎着胆子将手伸进母亲衣领之间,趁着岳溪菱猝不及防之下握住一团椒乳搓揉起来。
入手滑腻温软,果如书中所言「软玉温香」,彭怜顿时爱不释手、把玩不休,直将美妇母亲拨弄得娇喘吁吁、呻吟阵阵,这才悄声求道:「好娘亲!何必拘于何时,既然您也心有所思,不如现在就和儿子成就好事,何必再苦等三年?」
岳溪菱心慌意乱,闻言却知自己方才算是白费了一番唇舌,十四年来只知宠溺难有威严,此刻亲密接触,更是端不起母亲的架子来,只得娇喘吁吁呵哄道:「好怜儿……莫勉强为娘……你若……你若实在憋得难受,不如……不如你去躺下,让为娘伺候你一番……可……可好?」
彭怜恃宠生娇,却也不敢过分,毕竟还有师父镇着,自小到大,母亲管束自己不听,便一个眼神过去,师父轻则厉声责骂,重则拳脚棍棒相加,他早就知道,有时恩师管教自己,多是母亲无奈撺掇引起,是以对母亲也不敢过分强逼。
见母亲曲意婉转,他心中自然乐极,直接向后躺倒,将双腿留在榻边,双手却依旧不肯松开,只是握着岳溪菱团团美乳把玩不住。
岳溪菱十余年不亲近男子,不说摸手亲嘴,连陌生男子都未见过,哪里经得起儿子这般挑逗?只是虽早已心荡神驰饥渴难耐,却仍死守心中一点清明,不肯就此沉沦,她强忍心中羞涩和身体渴盼,伸出莹莹玉手,隔着裤子按在爱子粗壮阳根之上,甫一接触,便即脑中轰然作响。
只听她娇憨呓语道:「竟是比你父亲……还要粗长硕大……」
她语调低沉,彭怜舒爽无比,自然没听清楚,只当母亲是在喘息呻吟,此刻他横卧榻上,母亲旁边扭着身子,姿势所限,再也难以掌控两只椒乳,只得就着一只,极尽挑逗之能。
岳溪菱情不自禁将手伸进爱子裤中,亲自握住那根远比彭怜父亲还要粗大硕长的阳根,自去年彭怜过完生日不久,她便开始注意晨起时爱子胯下轮廓如何惊人,每每情不自禁便想触摸丈量一番,只是终究面薄脸嫩,一直未曾着手,每日起早做饭,个中缘由,只她自己清楚。
此番入手,那份触感自然更是不同,无论粗细长度结实程度,都远非其父可比,只是她三十年来只经历过那一根男人阳物,此时印象朦胧,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番比较究竟是否实至名归却是无人可知。
只是当年那份心悸快美却是难以忘怀,不过数夕欢愉,已是一生难忘,如若与爱子这根阳物……
岳溪菱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默念一知半解的道门心经,试图明心净念,将眼前爱子先糊弄过去再做打算。
她男欢女爱毫无经验,手上只是握着爱子阳物忽紧忽松,初时一阵快美过后,快感难以为继,彭怜不由哀怨催促道:「好娘亲……您上下动动……」
岳溪菱脸色红透,羞赧点头,抬手上下撸动起来,相比之下,爱子在她右胸上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衣衫尽开一只椒乳裸露在外,被彭怜挑弄撩拨、捏拉抻拽,玩得不亦乐乎,她却也快感连连。
「好娘亲……你用两手叠起那般套弄……」彭怜指挥母亲施为,暗自比较之下,师父风情无俦,许多技巧可谓无师自通,母亲却是滞涩多了。
只是相比师父风流妩媚,母亲眉宇间的清纯懵懂,反而有份别样魅力。
师父母亲同为女子,前者体态风流、天生媚骨,却对男女之事顺其自然,无时并不渴求,有时也不推拒,可谓来者不拒、去者不留;母亲却反其道而行之,懵懂不觉却又春心萌动,与自己一番长谈,说得头头是道,转眼便爱不释手把玩起儿子阳物来。
单看两女,便知世间女子如何口不对心如何自相矛盾,彭怜心中快美之余不由感叹,书中所言「女人心海底针」,果然自有道理。
岳溪菱自然不知道儿子心中已将她看轻,只是自顾自抚弄把玩爱子阳物,虽然爱不释手,却也盼能将他阳精尽快哄将出来,不然唯恐夜长梦多,到时铸成大错,只怕悔之晚矣。
「好孩子……怎的这般难弄……」岳溪菱身体已然酥软无力,再过些许,怕是不待儿子射精,她便已心门大开,再也难以自持,于是出言相询。
彭怜却不知母亲心中所想,只是说道:「恩师平日里都要用口舌舔弄半晌才真个欢愉,单是用手,怕是难以为继……」
岳溪菱暗啐一口,「那骚蹄子却这般肆意妄为,将你胃口吊得如此之高,别人当如何自处?」
她暗咬银牙,扫了一眼爱子俊俏面庞,一狠心挣脱儿子双手拨弄乳头,媚然说道:「好儿子……为娘给你舔舐一二,你且闭目享受……」
彭怜不虞有她,不知母亲借机脱壳,便满足点头,微笑道:「好娘亲……师父帮我舔时,都将美穴交予我舔弄把玩的……」
岳溪菱羞赧骂道:「别与我提那淫贱材儿!她做得,为娘却做不得!」
彭怜见母亲如此作态,赶忙吐吐舌头不敢说话,心中还道女人拈酸吃醋起来果然不讲道理。
岳溪菱心中却有自知之明,她与玄真亲密多年,怎能不知被人舔阴之乐,尤其那人还是自己至亲儿子?但玄阴就得,她却不敢,单单摸乳揉胸已然让她情难自禁,再让儿子亲吻品尝美穴,别说真个施为,单是想想,她便已腰酸腿软了!
此刻曲意逢迎,她心中却已有计较,爬到儿子腿间脱下男儿裤子,将那根粗长阳物展露出来,只见爱子黝黑身体之上,一根擀面杖般粗细、粉中略带紫红、形状宛如蘑菇、长近盈尺一根肉棍,尤其那蘑菇头浑圆饱满、色泽粉嫩,看上去便娇嫩可爱,握着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她暗自比量,双手叠放,空出一拳高度,还余个肉蘑菇在上面,光是那硕大肉冠,便足以让女儿家销魂蚀骨,若再算上那粗长棒身,任谁亲临,怕不都要折戟沉沙、沉迷其中。
「难怪玄真那蹄子每日里这般腻着怜儿,却原来有这般雄伟本钱……」岳溪菱心中喜爱至极,若不是灵台一点明明识犹在,怕不是这会儿就要坐上去尝试一番。
她爱极眼前这根宝杵,勉力张嘴吞下吐弄起来,虽不曾如此侍奉男人,但与玄真蝶戏十余年,口舌功底却也极强,想到儿子阳物终究算是进了她的身子,意乱情迷之下,只觉腿间温热,竟是单凭含吮爱子阳根便小丢了一回。
她细心吞吐渐渐沉溺其中,再难想起如何保持初心,只是一边舔舐爱子阳根一边夹紧双腿,心中亦是快美难言。
只是天意昭昭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彭怜眼见爱母妩媚娇羞,胯下舔弄之姿风流无俦,一个忍耐不住,一股浓精汩汩喷出,在母亲口中爆射起来。
「唔……」岳溪菱紧闭双眸倏然睁开,眼中迷茫进去,霎时一片清明。
第七章 聚散无常
窗外晌午天气闷热,房内一片清凉却又春色无边。
岳溪菱蜷缩双腿侧躺在儿子腿间,口中含着爱子阳根舔弄不休,心中迷乱身上燥热,浑然忘了方才所思所想,设若彭怜此刻要求真个欢好,怕是想也不想便会答应。
只是儿子彭怜突兀射精,此前毫无征兆,岳溪菱意乱情迷之下,也未注意到爱子变化。
「唔……」岳溪菱猝不及防,被迅猛暴胀阳物弄得措手不及,只是她含的深邃,却也并未吐出,只是那般愣着,任儿子射个痛快。
仿若醍醐灌顶,又恍若瓦釜雷鸣,美妇岳溪菱骤然惊醒,背上大汗淋漓,吓得魂不附体。
以她方才状态,怕是根本难以拒绝爱子,不是天意昭昭让彭怜突然射精,怕不是就要铸成大错,就此母子沉沦欲海,一切皆成泡影。
岳溪菱慌乱之中咽下儿子浓精,心中稍稍安定,便欲起身离去,此刻见爱子闭目沉醉,心中却又不忍,只是柔声说道:「好孩子,既已泄了身子,莫如安睡片刻,等晚间……为娘再陪你可好?」
彭怜舒爽万分,心中自然不虞有它,点点头听任母亲给他盖上薄被,便如往常一般,与母亲抵足而眠。
眼见权宜之计奏效,岳溪菱假寐半晌,听着儿子鼾声渐起,她蹑手蹑脚下得床来,到彭怜书房找了纸笔,提笔手书一封信笺留于床头,狠心咬牙,孑然一身奔出山门。
上山十五年,这却是她首次下山,山路崎岖难行,路边杂草丛生,显然长期无人打理,又少人行走,早已荒废不行。
岳溪菱缓步行来,心中忧愁苦闷不一而足,十五年光阴弹指一挥,本想老死山野道观,不成想如今又要留书出走,凄凉悲苦一如十五年前,她喉间微苦,不知此去何方。
她身体娇弱,山路难行,一身香汗早被山风吹干,只留下额头一抹,随着她轻轻拂拭,便也烟消云散。
天空地阔,浑不似十五年高墙深院,她忽然心中块垒顿消,天地之大,何处又去不得?十五年前怀有身孕尚能留书出走,如今孑然一身,更觉无所畏惧。
想着观中爱子,岳溪菱心中酸涩甜蜜却又愧疚,随手挥去心中烦绪,深吸口气,大步走下山来。
走到山脚处时回望山门,早已看不清具体模样,她轻轻叹息一声,默然伫立半晌,这才决然转身离去。
行出不远,却见官路道旁树林中闪出一辆马车,方才下山未归的玄清观主玄真大剌剌坐在驭手旁边位上,手中拎着一只酒葫芦豪迈饮酒,丝毫不见平日矜持贵重,她看着岳溪菱,脸上渐渐泛起笑容。
「你这是……」岳溪菱看着那华贵马车、壮实驭手还有车后两骑骏马上的威武汉子,不禁愕然。
「既然决心已定,不如早早离去,早时我与怜儿欢好忽然心有所感,特地提前下山为你备下马匹细软盘缠,」玄真跳下车辕来到岳溪菱身前悠然一叹,柔声说道:「此去省城,约略两百余里,你一个妇道人家怕是多有不便,我请了人护卫于你,晓行夜宿,倒也不虞有他,等你安顿下来,记得传信于我……」
「谁说我便去省城?」岳溪菱眼眶微红,玄真虽是女子,十五年来却也为她遮蔽风雨,免去许多烦恼,此刻分别在即,不禁悲从中来。
「离家十五年,老爷夫人怕是也已年迈,正好借此机会回去省亲,将来怜儿科考,自然要去省城,你这番去,或可帮他打打前站,与娘舅亲眷结个善缘,免得怜儿去时举目无亲、无依无靠。」
「就你会算计!」岳溪菱娇嗔一句,却是认可了玄真所言,多年未见,她心中却也着实记挂父母,况且将来爱子求取功名、步入仕途,有娘舅助力,也省去许多烦恼。
玄真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丝毫不在意身后几人,只是温柔笑道:「久别虽苦,却乃人生一景,天下从无不散之筵席,三年后你我自当重逢,到时是同榻而欢,还是并蒂花开任怜儿采撷,都是天意使然,不必过分在意……」
岳溪菱心中与玄真情同姐妹、实为夫妻,真要别离,伤感难过之处,并不弱于离开爱子分毫,其中细微,甚或犹有过之,她靠在道姑怀中泫然欲泣,并不似玄真那般洒脱。
「天色不早,早些上路,天黑前赶到州府投店便可,」玄真眼神一挑,小声说道:「我于这几位草莽英雄有些恩惠,一路上定能护你周全……」
她牵着岳溪菱玉手扶她上车坐稳,退后一步袍袖一挥,朗声喝道:「莫做儿女情长之态!走吧!走吧!」
岳溪菱终于流下一滴泪来,此番别离,再见不知何年何月,心中不舍柔肠百结,远比下山时难过许多,她狠下心放下车帘,闭目无声哭泣,不去看窗外玄真模样。
玄真心中亦是难过非常,只是她素来豁达,心胸宽广辽阔不输男儿,虽然别情依依,却并不如何牵扯,马车调头驶入官道,她已转身掠上山路,一边飞奔一边纵情饮酒高歌,几个起落间,人影便消失于山野之间……
山中无日月,酣睡不觉眠,彭怜自然而醒,躺卧榻上行功周天,自觉神清气爽,身轻体健。
想起午间温存,他心中意动,坐起身来,却见母亲被子堆在脚边,香踪渺渺,不知何往。
多日不在母亲房里住宿,又与恩师纵情欢好,他已有些淡忘与母亲同榻而眠是何光景,此刻闻着入鼻清香,更加留恋万分,不肯离开床榻。
呆坐半晌,想着晚间如何攻略母亲,神念飘忽,不觉良久,忽然看见枕边两方纸笺,伸手拾起,其中一个写着「玄真亲启」,一个写着「怜儿亲启」。
彭怜心中大感不妙,双手颤抖打开写着自己名字那封书信,只见上面蝇头小楷,入目字迹娟秀,内容却仿如五雷经天让他措手不及。
只见上面写道:「吾儿彭怜,午间与你悱恻缠绵,为娘情思百结,身心亦是难耐,情迷意乱之际魂飞魄散,险些铸成大错。随后思之,深觉如此朝夕相对,以为娘心神定力、对你深情,怕是难免心智不守,早晚失身于你。思来想去,唯有短暂别离,为娘今日下山离去,俗世中寻一所在避居不出,留待清白之身,三年后与吾儿重逢,届时怜儿功成名就,为娘亦扫榻相迎,待君垂青……」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唯盼吾儿细心用功,谨遵玄真师命,用心经学致用之道,以大有为之身步入红尘、历遍繁华,而后你我母子如何共处,留待天光日月、风华水流即可。」
「情长纸短,别意依依,慈母溪菱顿笔。」
彭怜看完最后一句,心中酸涩难平,愁闷苦楚难言,片刻之前还觉天地虽大却一无所惧,能得母亲恩师垂青,此生此世尽已足够,即便终老山林也是无憾,此刻却已母子别离,母亲香踪杳杳,再见不知何年,细细思之,不禁悲从中来,鼻酸眼热,直欲大哭。
他懵懂出神,忽被人拥入怀中,仰首看处,却是恩师玄真。
「想哭便哭罢……」玄真轻抚爱徒头顶,怀中少年已然长大,不是如此坐着,她亦难以拥入怀中,山下送别场景犹在,她心中难过如斯,彭怜母子情深,难受程度,自然远超于她。
彭怜蓦地嚎啕大哭起来,「师父……娘她走了……娘不要怜儿了……」
无论床上如何威风凛凛,床下如何少年老成,怀中少年终究不过年方十四,慈母不别而去,伤怀程度常人实在无法想象。
尤其岳溪菱忍痛离去,彭怜却是罪魁祸首,若非他苦苦相逼,岳溪菱怎能狠心留书出走?
念及于此,彭怜心中自责,捶打自己胸膛撕心裂肺嚎哭起来:「都怪怜儿不孝!若非我苦苦相逼,母亲何至于无奈出走!都怪我色迷心窍,贪图一时欢愉,却将母亲逼得如此难为……」
玄真轻声喝道:「事已至此,何必多言?你娘留书你也看了,且用心攻读,三年间求取功名,自然有缘得见!如此作态,岂不辜负你娘养育之恩?」
彭怜抽抽噎噎道:「可是我娘一介女流,身边无人照应,若是……若是……」
「你娘当年豆蔻年华怀着身孕,尚能穿府过县来寻为师,如今孑然一身年纪稍长,却又如何不能自顾?」玄真幽幽一叹,随即说道:「本来不想说与你听,为师天人感应,知道你娘有此一遭,早就下山备下车马护卫,她有高手护卫,天涯海角自也去得,你倒不需挂念……」
彭怜一愣,随即怒道:「您既然知道我娘要走,为何不将她留住?」
「混账!你在跟谁说话!」玄真拂然大怒,一挥袍袖将彭怜打倒在榻,怒声喝道:「你少年心性不知节制,为师曲意逢迎,却不是让你连尊师重道都弃如敝履!为师早有说较,让你徐徐图之,你娘外表柔弱,其实内心极其刚烈,若要强逼,反而不美,这些叮嘱你可听了?」
「你不遵师命,不听你娘苦苦哀求,自行其是、不计后果,将你娘逼走,如今却反要怪为师不留?她既有心要走,为师即便留下一时,难道铁锁木枷留她一世?留她在你身边,让你每日轻薄,最终成就好事,你倒快活了!以她刚烈性子,若是一时短念悬梁自尽,你到时去哪里再找一个亲娘来淫弄亵玩?」
玄真罕见发怒,往日责罚亦是云淡风轻很少生气,此刻雷霆万钧,彭怜从所未见,显然母亲留书出走,师父亦是伤心恼怒,他心中有愧,师父多年积威之下,只是跪在榻上,捂着红肿面颊不敢再有丝毫言语。
不论床上如何妩媚风流、曲意承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十四年积威之下,彭怜丝毫不敢生出违逆之心,他心念母亲一时怒起言语有失,此刻也是后悔不已,尤其师父所言句句在理,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岂可迁怒他人?
若非恩师计议长远,母亲此刻一人流落山野,岂不更让他悔恨交加、生不如死?
彭怜一念至此,于榻上俯首扣头哀声认错,说道:「徒儿不孝,顶撞师父,还请师父莫要生气,千万保重身子,怜儿……怜儿知错了……」
忽又想到母亲,他心中悲苦,续又无声抽噎起来。
眼见爱徒如此行状,玄真亦是爱恨难言,她有心去扶彭怜起来,却又不想如此容易便饶过了他,纠结之间一挥袍袖,仿佛拂去诸多烦恼,檀口轻启朗声道:「我已从山下请了仆役佣人,一应活计不需你再操心,专心读书便是!自今日起,非我呼唤,不许你出这庭院半步!」
「是,徒儿谨遵师命!」彭怜此时心中悲苦,自然俯首帖耳,只是念及母亲,不由关心问道:「还请师父赐告,母亲去向何方?」
玄真缓步而出,闻言身形一凝,随即头也不回说道:「天高地阔,山高路远,何处不可去得?或回乡省亲,或择地避居,为师却并未问她,只是说安定下来后书信一封报个平安,你也莫要牵挂,我已安排人手暗中护她周全,且用功读书,莫让她惦记才是……」
美妇渐渐远去,彭怜俯卧良久,心中愧疚难平,随即在榻上瘫软下来,浑浑噩噩不知所为。
待到晚间,师姐明华送来晚餐,两菜一汤,荤素搭配,味道极佳,听其所言,母亲下山后,师父请来厨子、仆役、丫鬟不一而足,观中一下多了二十余人,就连明华南华姐妹二人都各自多了使唤丫头。
明华不明真相,只道姨娘回乡省亲,听师父说师弟只是难舍母亲离去,却又忙于学业不能随同,是以心中苦闷,所以才来亲自送饭。
彭怜味同嚼蜡略略吃了几口晚饭,也不与师姐闲话亲昵,径自去书房呆坐,既不看书写字,也不躺下休息,只是那般坐着,呆呆看着眼前事物,恍如失魂落魄一般。
明华讨了个没趣,端着餐盘出了院子,将其交给新配给自己的丫鬟,这才冲着角落里等着的南华说道:「就吃了两口饭,菜一口未动……」
「岳姨娘为何走的如此突然?」南华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鸡腿继续啃着,很是担心师兄饿着,「师父也是,怎么突然请了这么多人回来?这些人也是,一下子就知道该干什么,都不用说,便知油盐在哪里,好似早就住过一般!」
明华摇了摇头,她心中也是不解,这些人明明从未见过,他们显然也从未见过自己,但却对观中风物地理无比熟悉,只两个时辰时间便彻底熟悉起来,仿佛在此生活多年一般。
「我去回禀师父,你可同去?」明华看着师妹满脸油光,摇了摇头道:「还是罢了,让师傅看见你如此邋遢,怕是又要骂我……」
南华无辜一笑,说道:「我也好奇,为何每次我自己弄脏衣服,师父都要骂你呢?」
明华无奈摇头,「谁让我是师姐呢,舍不得打你骂你,你又不肯听我摆布,那不骂我骂谁?」
想起日间与师弟师父一同欢愉,明华心中一荡,暗想自然也不会责骂师弟,毕竟师弟和师父早就有了男女之欢……
她压下心头细微醋意,端正心神来见师父。
玄真正在房中打坐静思,只是心虚烦乱,始终难以入定,她晚饭吃的也不多,那些精致菜肴味道上佳、色香俱全,只是却难以勾起胃口,只吃了几块青瓜便即饱了。
听见明华求见,她轻声答应,待看见女徒神情,这才皱眉问道:「怜儿也未吃饭?」
明华态度恭谨,并不因为曾和师父同榻而欢而有所懈怠,闻言回道:「吃了半碗米饭,两块笋干,别的再也未吃……」
玄真摇头不语,以爱徒饭量,平常吃个五碗六碗完全不在话下,如今只吃半碗,比自己略多些,比之平常,却是天差地别。
「也罢,为师知道了,你回去吧!」玄真轻轻挥手,旋即想到什么,吩咐道:「晚上你去宿在彭怜房里,看住了他,免得……」
她欲言又止,最后才说道:「且与他曲意逢迎,逗他开心,莫让他伤神过度,坏了身子……」
明华俏脸一红,当面被师父撞破不算,此刻竟已直接命她夜里陪床,想着师弟床上威猛无俦风流样子,心中不由有些迷醉起来,若是以后都能每晚都与师弟双宿双飞,那岂不与夫妻无异?
她心中炽热,自然低头不语,只是轻声答应便即转身离开,留下玄真一人默然无语。
岳溪菱走后,她数次尝试入定均未成功,几次起卦也是卦象纷乱,尤其涉及爱徒彭怜未来去向,始终模糊难测,玄真心知肚明,彭怜生受玄阴师叔祖百年修为,功参造化,寻常修士早已难以预卜,以她修为深湛,却也只能偶窥片鳞半爪,再也难以一窥全貌。
受此影响,连他身边之人,自己都难以随意起卦预卜,是以即便此刻心中记挂,却也无法得知岳溪菱是否安好,身在何方了。
正思索间,却听门外「噔噔」脚步声传来,房门随后猛然想起,只听明华屋外喊道:「师……师父!不好了!师弟……师弟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