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27-32
二十七、死斗
该死!他妈的!
巴弗灭发出胜利者的嚎叫,巨大的羊蹄对准瑞贝卡就要踩下。
「嘿!山羊!」我急忙朝巴弗灭大喊以引起它的注意,「你还没打倒我呢!」
巴弗灭悬在半空的蹄子因为我的叫嚷而停住了,它转过身面对着我,并开始一步步逼近。
呃,居然这么轻松就吸引到它的注意力了,也对,现在全场也就只有我能够和它过招而已,只要将我干掉,那么就没人会阻碍它的行动了!
巴弗灭朝我快速攻来。啊啊,下一步该做什么呢?不管了,先逃再说!
「克萝伊,快把瑞贝卡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对着远处的克萝伊大声说。话虽如此,可是这里哪有安全的地方?克萝伊只有将安和瑞贝卡拖到离战场尽可能远的地方,然后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被巴弗灭疯狂追杀。
我在沿着墙壁快速移动,巴弗灭射出偃月刀,几乎每次都差一点击中我,甚至刀头砸进地面后飞溅而出的碎铁都拍打着我的后背。我已经快要虚脱了,我不知道我剩余的的体力还能让我撑多久。
「埃唐代啦,快逃啊!」克萝伊流着眼泪声嘶力竭地大喊,大概她也只是下意识地喊出来罢了,因为现在这种情况,我能够带着她们逃到哪里去呢?
…等一下,假如,丢下她们呢?
对!没错!带着她们我是没法逃走的,可是,假如我不去管她们,我现在的体力八成足够支撑我逃到外面了…
「啊啊!」我用力摇了摇头,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可耻!他妈的!我到底在想什么呀!居然要丢下她们逃跑!
可恶,就算我真的逃得掉,今后又该用怎样的方式活下去?
更何况,我已经不想再逃避了。
他妈的,已经够了!
「嗷嗷嗷嗷——!」
「喂,你很吵啊!」
下定决心后,我突然转过身,挥剑在地面上划开一条线,将我和巴弗灭之间隔开,巴弗灭一怔之下,停止了攻势。
而我则趁着这个空档喘了口气,跳到了一个宽敞区域,和巴弗灭呈对峙之势。
这就对了,我不能逃!
这个怪物只要还用大脑思考,那么头部就一定是它相对来说最脆弱的地方!
也就是说,假若我使尽全力攻击这家伙的头部,或许能起到一击必杀的作用!
说来容易,可要我不知道要费多大代价才能躲开它的攻势接近他的头部…
他妈的,不管了!反正也再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拼了!
我紧握手中的剑,指向巴弗灭。但是我的手臂却因为害怕在不停发抖。
我的身后不远处,是克萝伊、安和瑞贝卡。我不由转过头来,只见克萝伊跪在地上,已经不再流泪了,她的脸上全是泪痕和鼻涕,但她那双眼睛,却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我,仿佛在祈祷,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当我收回目光,眼前的对手就在不远处愤怒地喷着鼻息,并不断低声咆哮,背上的鳍夸张地伸展开来,俨如挑衅。
我不能退缩,我决不能逃跑!
我也不能害怕!
「呀啊啊!」我大吼一声,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鲜血四溅!
「埃唐代啦!」克萝伊失声大喊。但我并不是自杀,只是用轻微的掌力将额头击破而已,鲜血很快就顺着额头流遍面颊。
我用舌头品尝般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血液,剧痛和血腥味刺激着我全身的感官,我的身体里开始迅速涌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我知道这种状态其实已近似回光返照,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要利用疼痛和鲜血的刺激,将我体内剩余的能量全部榨取出来!
我的手渐渐不再颤抖了。
「哇呀呀呀呀呀呀!!」我将体内的力量强行催谷至巅峰!我全身上下每一滴血液仿佛都已经沸腾起来!
「你他妈的,放马过来!!」
巴弗灭也已感应到了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气,它亦不甘示弱,对我嘶声咆哮,猛攻过来。
「呀啊啊啊啊——!!」我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不顾一切地朝巴弗灭冲过去,剑气森寒肃杀!在和巴弗灭的偃月刀硬拼的一瞬间,我感到对方恐怖的膂力,手腕几乎折断,剑几乎脱手飞走!
但我已经下定决心拼死一战,完全进入疯狂状态,我丝毫不顾双臂传来的疼痛感,使尽全力握紧剑柄,嘶声大吼,一时之间,竟能和巴弗灭呈僵持不下的状态!
因为两股力量互相抗衡所产生的压力,我的双脚已陷入地面数寸,周围的地面亦因为我们所释放出的能量而逐渐龟裂。
「我不会输给你的!!」我厉声大吼,手上再度发力,竟硬生生将巴弗灭的偃月刀切断,如升龙般的一剑狠狠切中了巴弗灭胸口!鲜血四溅!
巴弗灭发出一声类似惨叫的哀嚎,被击退数米,双蹄的力量将地面划开两道直线型痕迹!
太好了!我一定能赢的!
我乘胜追击,决不能给巴弗灭喘息的机会!我像一支箭迅速扑向巴弗灭。我刚一踏入巴弗灭面前十米之内,这个家伙就第一时间反击了,换做左手变成偃月刀,如一条钢铁怒龙,对我展开无情的压制杀戮。
「叮!」
我的剑和巴弗灭的偃月刀再次相碰。他妈的!简直就像被一头犀牛迎头撞上一样,好可怕的力道!
我手中这把剑这时已经出现缺口开始崩裂,我敢说我的手指也已经断了几根,但我的双手现在早就感觉不到疼痛,只剩下麻木,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继续握剑,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要做的只有战斗!不停地战斗,直到干掉对手为止!
偃月刀不断击出,收回,再击出,不断和我的剑相拼。我像疯子一样的乱吼,硬碰硬,不停地猛攻。
可是,我还是迟迟无法攻进巴弗灭的身边,事到如今,什么剑法、战术都已经被我抛到脑后了,我完全凭着本能在战斗,并且我能感到,我的身体已经逐渐不支,我的反应已越来越迟钝,力量每分每秒都在流失!
不行了,我就要…
我得赶快结束这场战斗,只好赌一次了!
在下一击之后,我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巴弗灭。巴弗灭的偃月刀狠狠砸进我脚前的地面,碎铁飞迸,与此同时,我毫不犹豫地跳向偃月刀上,紧紧抱住刀柄。
巴弗灭终究也只能算是一种魔兽,智慧不如人类,它万万没想到我会做出如此令人费解的动作,一击之后,习惯性地伸缩手臂收回偃月刀。而我借着巴弗灭收刀的迅猛力道跃至半空,我在快要落下之际,左臂勾住它的一只山羊角,令身体堪堪挂在它的头上!与此同时,剑尖狠狠刺进巴弗灭的一只眼睛里,再听一声金属断裂声响,剑身折断,只余半截!
巴弗灭发出一声恼怒的嘶吼,用爪子捂住受伤的眼睛,又后退了两步。
我知道这已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巴弗灭因为疼痛下意识地胡乱挥动手臂,我闪电般紧紧抱住它粗大的脖子才不致被甩飞出去。
「喝啊啊啊啊!」我拼尽全力,将剑狠狠刺进巴弗灭的咽喉!
「受死吧!!」
我的最后一击,再无保留!半截断剑全部刺入巴弗灭的咽喉,切开喉管,鲜血飞溅!
巴弗灭撕心裂肺的怒吼将周围的玻璃噼噼啪啪的全部震碎,尔后,它七孔流血,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惨叫,最后,当我力量用尽,它便和我一同摔倒在地上。
我刚一落地,便开始不断地咳血,不仅如此,我才发觉我的鼻子也在流血,手臂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不能活动,也完全没有感觉,甚至连痛觉也没有。妈的,我该不会就这样失去我的手臂了吧?
巴弗灭仰面躺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了。嗯,至少这家伙挂了,也算我没白忙一场。
一瞬间,之前都已被我抛在脑后的疲倦和疼痛,都伴随着我因为危机过去而松弛下来的神经迅速返回了我的身体。
干!累死我了,全身又累又痛,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突然,我看到倒在地上的巴弗灭又开始活动了。喂喂,我不是眼花了吧?!
「嗷嗷嗷嗷——!」
啊,这货真价实的吼叫声,我居然真的没有眼花!啊啊啊——!
巴弗灭居然又重新站了起来!我的天啊!
不过它庞大的身躯摇摇晃晃,咽喉里插着那半截断剑,七孔仍旧在不断流血,看来也只剩一口气的样子。
不、不过,就算真的只剩下一口气,收拾我也已经足够了!巴弗灭的眼睛浑浊迷茫,我怀疑它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不管怎样,我离它这么近,就算它看不见我,我也百分之百会被它的蹄子踩成肉饼。
他妈的!不妙、不妙!
我急忙支撑身体试图站起来,可是很快就趔趄倒下!妈的,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可恶,该怎么办?!
忽然,我后背传来似乎是一个人的手掌的触感,一只纤纤玉手搭在我的肩上。一刹那,我几乎就要呐喊欢呼起来!
「很抱歉,埃唐代啦。我睡了个懒觉。」安歉意地微笑道。
二十八、剑神
我看到就连瑞贝卡也已经清醒过来,她和克萝伊一起站在安的身后,充满地关切地看着我。我想一定是安帮助瑞贝卡恢复了神智。
我注视着安,心中顿时有如释重负之感,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她的怀抱里。
我的头一下子埋进安柔软丰满的乳房上,险些喘不上起来。
呜呜,安的奶子虽然比不上特蕾莎,但是也不小嘛~!啊啊,不好要窒息了!
「埃唐代啦,你干得很好,接下来交给我吧。」安温柔地说。
我抬头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安的长发碰触到我的脸,令我的脸有些痒痒的。她额上的鲜血已经完全干了,那双明媚动人的蓝眼睛仿佛在对我诉说着绵绵情话。可是,她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安把我交给克萝伊和瑞贝卡照顾。我几乎全身浴血,衣服也被血和汗水浸透,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已经散了架,完全没有力气。克萝伊跪在我身边,轻轻扶起我的上半身,使我在地上坐起来。
我看到安拿着剑慢慢走向巴弗灭。不管巴弗灭是不是真的瞎了,它都已经感觉到这个对手又回来了,它用蹄子狂躁地刨着已经破损不堪的地面,并对安竭尽全力疯狂咆哮着。它显然已经没有力气再变出偃月刀,但即便失去武器它也依然是头可怕的怪物!
「想不到在这一带,还有人能够令我使出四成功力,你确实很强。」安的声音如同一座平静的池塘,没有一丝波澜。
「四成功力…」果然,即便对上巴弗灭这样的怪物,安也没有使出全力的必要。
「埃唐代啦,你留心看着,我即将施展」剑神「,这一招以我目前的状态只能施展一次,能领悟多少,全看你自己了!」
我强打起精神,屏息凝视着安。
只见安缓缓阖上双眼,全身放松,就连持剑的手也已经放下。天啊,她到底想做什么?她这个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活靶子而已啊!
假如是人类,或许还会以为其中有诈,可能还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巴弗灭才不会管你那一套,狂怒地朝安攻过来!
安完全不为所动,在她周围,时间仿佛已静止,她宛若隔绝了人世间的万事万物…
蓦地,她睁开眼睛,强烈的杀气亦自她的身上爆发!
突然有一缕夺目的光华,自安的手中直刺而出!
我看到安的全身竟燃烧起火焰,火焰幻化为无数剑的形状,编织在安的周围,那些剑就如同翅膀上的羽毛般密集,煞是壮观!但这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突见那无数火焰所形成的剑以语言无法描述的极快速度,疯狂攻向巴弗灭!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眨眼间而已!
紧接着,火焰全部都消失了,巴弗灭全身被切成数十块,血肉横飞!尸块被残留的冲击力拉扯着向后飞去。不知何时,安也出现在应该是巴弗灭后方的位置。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布满彩霞的天空将这个广阔的空间映照得异常妖艳,安身上那套洁白如雪的白衣亦被染上一层淡淡的血色。
我、克萝伊还有瑞贝卡全都看得目瞪口呆。我颤声道:「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再度阖上双眼,缓缓道:「将我教你的剑法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便能够摆脱肉体和精神的枷锁,释放出一股充满破坏性的杀气和剑气。」剑神「乃剑道之精华,剑出必杀,当者无赦!」
说完,安手中的剑应声碎裂。安似乎早已预料到会发生此事,平静地说道:「果然,使用普通的剑最多只能施展一次」剑神「。而且…」
安的嘴角慢慢流出鲜血,她苦笑起来,喃喃自语般地说:「之前我太轻敌了,没使出全力迎战,结果被那只山羊怪打成重伤,真是丢脸。」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现在,真的是一切危险都已过去,可以完全放松了!
我望着旁边的克萝伊和瑞贝卡。克萝伊的脸蛋上满是泪痕和鼻涕,弄得跟小花猫一样。不过看到她对我露出笑容,我的心里顿时涌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温暖和自豪感。
安跑到我身旁,一边察看我的伤势,一边紧张地询问我,我从未见过她这般紧张,一想到这全是因为她关心我,我心里的自豪感又增加了不少。
「埃唐代啦,你——」
「——拜托,别问我」还撑不撑得住「,我当然已经撑不住了!」
「呃,你确实撑不住了。」安焦虑地搔了搔后脑勺,这一刻,她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手足无措。
「难以置信!你们竟然真的宰掉了海亚德!」克里斯蒂娜这时忽然跑了过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敬畏。
瑞贝卡重重哼了一声,指着克里斯蒂娜,怒道:「喂,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刚才我们都在拼命战斗的时候,你跑到哪里去了呀?」
克里斯蒂娜眨眨眼:「我?我躲起来了呀。」
瑞贝卡更气:「你还好意思说?脸皮可真厚!你为什么不过来帮忙,害得主人伤成这样!」
「帮忙?我为什么要帮忙?」克里斯蒂娜觉得瑞贝卡的话很可笑,不屑地冷笑道:「虽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是就算如此,我也没有义务帮你们吧?更何况,我武功稀松平常,就算掺和进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想对于这点你一定深有体会。」
瑞贝卡当然明白她是在讽刺自己,瞪眼道:「你说什么?看我割了你的舌头!」
我大声道:「瑞贝卡,住手!」
「主人?」
我说:「她说得倒也没错,她就算来了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瑞贝卡气不过,又没法拗我,索性「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看克里斯蒂娜,也不和我说话了。
「安,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吧!」克萝伊万分焦急地说。
克里斯蒂娜也表示同意,说道:「她说得没错,我们赶快逃吧。这里是整艘船的中枢,被你们砸得乱七八糟,这艘船现在已经完全失控了!很快就会爆炸!」话音刚落,整艘船便剧烈摇晃起来,灰尘、碎片纷纷掉落,仿佛一座大厦即将倒塌的前兆。
安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抱起来。奇怪,她一看我的样子,显得更加慌张和焦急了:「埃唐代啦,你千万不要睡啊!我这就送你回家,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咦?我怎么了吗?不过——
「说到睡觉…咳咳…」我忽然又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随着我每一声咳嗽从嘴里溢出,「我、我真的好想睡啊…呜…好冷…好困…」
我的眼皮就好像灌了铅般沉重。不行了,我要睡了,就算安和瑞贝卡在我面前紧张地大喊大叫,就算克萝伊再用力的摇晃我,我也要睡了。
该死的,所有的声音听起来都仿佛很遥远,我的视线变得很模糊。我再也抵挡不住了,眼皮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要闭上眼睛…
然后,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二十九、缠绵
我做了一个梦。
自己看上去只有六岁,我跪在椅子上,双手抓着椅背,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我问旁边的姥姥:「姥姥,为什么我家里只有妈妈和你…姥姥,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见过爸爸呢?」
姥姥正坐在床上织毛衣,听到我的话,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双手慢慢地停了下来。我看不清姥姥面上的表情,只听到她用充满哀伤的声音道:「埃唐代啦…都是姥姥的错,姥姥不该瞒你的…你听我说…你的爸爸已经…抛弃你和妈妈了,他一个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天真地问道:「可是,姥姥,爸爸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了?他去了哪里?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姥姥并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地垂泪。
那时候我还不能完全理解姥姥话里的意思,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而且哭得好伤心、好伤心,我只觉得爸爸离开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之后画面转动,我拿着一副我最得意的画跑到妈妈面前,眉开眼笑地说:「嘻嘻!妈妈你看,这是我画的哟!很棒吧?」
「…哦。」妈妈敷衍地回应我,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从我有记忆起,她就是这个样子了,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我。我知道,妈妈讨厌我…对,就像爸爸也厌恶我一样。
没过几天,妈妈就不见了,我和姥姥一直等了她很久、很久,等了一天又一天,但她始终也没有回来。姥姥哭了,哭得特别伤心,我第一次见到她哭成那样。
我忽然明白了,妈妈一定和爸爸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画面再次切换,我在草地上被几个坏孩子殴打。我体弱多病,生性怯懦,是以完全不是那些坏孩子的对手,很快就被他们撂倒在地,拳打脚踢。
「哈哈哈!埃唐代啦,以后本少爷每天都会像这样打你!你乖乖地等我,不要跑啊,哇哈哈哈!」
「什么呀?哈!你们看!这小子的眼神,好像很不甘心似得!」
「呸!那又怎样!有本事的话就到你爸妈那里告状啊!哦我忘了,你根本就没有爸爸妈妈,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婆,哈哈哈!妈的,告诉你,惹毛了本少爷,我连她一起打!哈哈哈哈!」
几个坏孩子一面说着恶毒的话语,一面不停地打我。突然——
「你们实在太坏了,别欺负人!」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紧接着我看到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小女孩与我年龄相仿,看那样子她想出面阻止,不过她看起来又很害怕,但她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来。不过那些坏孩子哪里会管她,也对她拳脚相加。等那些坏孩子扬长而去时,我们两个都已经被打得躺在地上。
我满脸伤痕,问她:「你…干嘛要…要帮我?」
「因为…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你呀…」女孩挨了好几记重击,也伤的不轻,她一开始被打哭了,但很快就坚强地擦干了眼泪,并且慢慢地站了起来,关心地问我:
「哎,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我逞强地回答,然后十分丢脸地擦去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其实当那些坏孩子打我第一拳的时候我就已经害怕得哭了出来,没办法,我就是那么懦弱。
小女孩冲我伸出一只小手,脸上绽开一个开朗的笑容,说道:「我叫克萝伊,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做…」
※ ※ ※
「埃唐代啦!」
「…!」
好像好不容易从很久很久的沉睡中苏醒,我慢慢睁开双眼,就看到了姥姥那张含着泪水的脸庞。姥姥正在为我能醒过来而欢喜。
「噢,埃唐代啦!你、你这小子,可算醒过来了!我还在想,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呢!呜呜呜~」我一从床上坐起来,姥姥就一把将我用力抱住,喜极而泣。
啊啊,真是的姥姥,这些话好肉麻的啊。不过,能再见到你比什么都好。都怪我,当时太鲁莽了,我、我…
我在心里想着这些,眼泪很快也夺眶而出。唉,我竟然也哭了,不过,无所谓了。
「埃唐代啦…」
「主人…」
是克萝伊和特蕾莎的声音。啊,我光顾着姥姥,竟然没有看到,克萝伊、特蕾莎、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都在房间里。她们的眼睛都红红的,看来之前一定也很伤心,不过看到我醒来,都高兴得不得了。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安。她以优雅姿态倚着门,对我露出微笑,然后举起酒瓶,朝我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
我忍不住笑起来。
嗯,接下来,因为克萝伊、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争先恐后地为我讲述我昏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们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导致我完全被搞糊涂了。最后连特蕾莎也看不下去了,命令她们停下。没想到克萝伊、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立刻听话的不再说了。哈,看不出来,特蕾莎平时虽然温婉贤惠,但在重要时刻还蛮有威严的嘛。
最后还是安将之后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讲给我听。
原来我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在这三天里,姥姥几乎寸步不离我床边。一想到姥姥为了照顾我而累坏了身体,我更加自责不已。
我的身体经过三日的休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伤势也已基本痊愈,但想要下床活动还得等到明天才行。
克里斯蒂娜•奥帕查斯已经住进我家,成为我的女奴。我干掉了海亚德,成了她的恩人,再加上她也无处可去,便答应了留在我身边服侍我。瑞贝卡起初和克里斯蒂娜闹得很不合,不过当她知道克里斯蒂娜的父母被山贼杀害,顿起了同病相怜之意,对待克里斯蒂娜的态度也和气了不少。
※ ※ ※
瑞贝卡将一勺热气腾腾的鸡汤送到我的嘴边,我毫不客气地喝了下去。我的手臂虽然在安的治疗下得以保留,可是想要自由活动还得至少再养一天才行。所以午餐只有麻烦瑞贝卡来喂了,嘿嘿~
时值正午,温暖的阳光将我的房间照的暖融融、明亮亮的。我的左边,克萝伊像猫一样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的左手此刻已伸入她的上衣内,把玩着她那对柔软滑腻的乳房。
克里斯蒂娜坐在床边,为我做腿部按摩。瑞贝卡在我旁边一勺一勺地喂我鸡汤。呵呵,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第二天,日暮西沉,残霞满空。
安跑来找我们,她很豪爽地要请我们喝酒。然而我很快就察觉到她目中隐约带着一丝伤感。
果然,来到酒馆以后,安终于亲口告诉我们——她明天就要走了。
今晚酒馆里的客人比往常还要多,气氛也更加热闹,因为今天来了一位年轻的吟游诗人,他坐在一张靠墙的桌子上,正在用竖琴演奏着动人的乐曲。然而当我听到安将就此和我们分别的消息以后,那原本优美的歌声只能让我心烦意乱,就连杯中的啤酒也不再有任何滋味。
「安…我知道这话无济于事,但…但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不要走,或者,不要那么快就离开?」我毫无意义地请求道,声音近乎透着绝望。克萝伊、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也纷纷央求安不要走。
不过安的表情告诉我们她心意已决,再也不会更改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安说道:「我很抱歉,但我注定要不停地流浪,这是我的宿命…」
「胡扯。」我不高兴的小声说。我知道安听到了,但她却假装没有听到,这令我对她更加恼火。
安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枚钥匙,放在桌子上推给我,说道:「这是我在帕迪科索尔住的房子的钥匙,那间房子是我们打败了兽化人以后村长送给我的,你还记得吧。现在它是属于你的啦。」
「我要那间房子有什么用呢?」
「我不知道。」安笑眯眯地扫视了一下克萝伊、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意味深长地笑道:「也许当你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在家里做的时候,可以跑去那里做嘛!」
「呃…」我的脸霎时间变得好红,克萝伊、瑞贝卡、克里斯蒂娜她们三个的脸蛋也是羞得红扑扑的。
「安!」我尴尬地叫道。
「噗哈哈哈哈!」安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我叹了口气,也苦笑起来。
安举起装满啤酒的杯子:「来吧,今晚让我们一醉方休!」
嗯,来吧。今晚我也好想大醉一场。
我记不清我们到底喝了多少酒,总之,等我意识到我们都已醉了的时候,吟游诗人手中的乐器已经由竖琴换成了长笛。在他旁边有一名响板琴手和一名鼓手在为他伴奏。
当轻快的旋律响起时,人们欢乐的情绪达到了顶峰,他们纷纷跳起身,七手八脚地将桌椅抬到墙边,很快便在大厅里清出一片空地。大伙儿踏出各种热情的舞步,很快就连凯瑟琳和酒馆的佣人们也全都加入到其中,四周的墙壁仿佛都开始不住颤抖。
「埃唐代啦,我们也来跳舞吧!」克萝伊说着站起了身,抓起我的双手,我紧跟着她站了起来。
「我们也要!」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在我们身后喊道。
我们在大厅正中组成了男女两排,面对面而立。首先鼓声响起,紧接着是响板琴,我们全部同时弯曲膝盖。克萝伊面带娇羞地向我微微一笑,吟游诗人的长笛调子更加热情洋溢,我向前移步,和克萝伊舞在一起。她围绕我旋转着,发出愉快的笑声,尔后向我身后舞去,来到了下一名男子的身边。
我转过身就看到了瑞贝卡,她大概之前从未跳过舞,因此十分羞涩,姿态也很僵硬,只是照着大伙儿跳舞的样子努力模仿。见她笨拙而认真的模样,我噗嗤一笑,用眼神示意她放松,只要照着我做就好了。瑞贝卡一开始更加害羞,脸红得像个熟透的大苹果,但有我陪在她身边,很快令她变得十分安心,没过多久她就掌握了节拍,跳得有模有样了。
随着乐曲节奏的加快,我转身去迎接克里斯蒂娜。她的动作流畅灵巧,微笑妩媚迷人,我甚至因为太专注于她可爱的笑容,脚下一不留神踉跄了一下,差点踩到她的脚。
「嘻嘻~!」 克里斯蒂娜和我分开时那狐媚眼神分明是在勾引我。
紧接着,我终于得偿所愿地将安吉拉迎入怀中,安的舞姿优雅轻盈,衣袂裙摆随着她的舞步翩然飘飞。我因为太过紧张,在她面前的表现只有用「糟糕」一词来形容了。安对我报以同情的微笑,「放轻松,埃唐代啦。」她轻声说。然而这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音乐声、歌声和鼓掌声充满整个大厅,舞蹈和歌曲一直持续到很晚很晚。我不停地喝酒,到最后烂醉如泥,脑袋七荤八素,完全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离开酒馆的了。当我总算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发现歌声、笑声和舞蹈都已不在了。我坐在床上,周围是一片漆黑,只有月亮从敞开的窗子洒下清冷的白色光芒。
呜…我、我是在…在安的家里。不过安之前已经把这间小房子送给了我。
我头疼欲裂,很想喝水,但还是好奇地问道:「克萝伊…瑞贝卡,还、还有克里斯蒂娜她们呢?」
「她们都喝得不省人事,我已经派酒馆里的佣人们把她们送回了家。」安回答,啊啊,为什么她的语气听起来那么清醒?她没喝醉吗?
因为黑暗,再加上酒醉,使我看不清安在我面前做什么?我看到她好像只是站在我面前而已。
哎,随便啦!
我背靠着凉凉的墙壁,仰头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忽然,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猛地转过头看着安。安已经脱掉了她身上每一件衣服,就这样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
我的双眼此刻已能清晰地视物了,我几乎瞬间清醒过来。安瀑布一样的一头秀发,和她裸露的整个身子都沐浴在月光中,暗香浮动,就连那冷冷清清的洁白月光似乎也顿时变得无比妖艳。
她那张美丽的面庞,丰满嫩滑的乳房,柔软纤细的腰,以及修长结实的双腿,加起来美得令人窒息!
我怔怔地看着她,已完全被她迷住。
安对我妩媚地一笑:「讨厌,埃唐代啦,你还穿着衣服!」
「安…」
啊,我懂了…
这个夜晚寂静而闷热。安火热的红唇亲吻着我的嘴唇,亲吻着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安的嘴含住我的肉棒,缓慢地吸吮着,我感到十分舒服,同时情不自禁地把玩她那对柔软滑腻的双乳。丰满的乳肉在我的手指间不断变换着形状,两粒樱桃般的乳头,已经在我手指的挑逗下挺立起来。
与此同时,我感到下身的肉棒有一股不吐不快之感,呻吟了一声,一股浓浓的精液喷涌而出,射进了安的口中。
安「咕嘟」将我的精华全部吞下,得意地笑道:「嘻嘻,这么快就缴械了?」
「少、少看不起人!」我羞窘无比,但还是不认输,伸手探入安的双腿之间,用力玩弄着那两片娇嫩粉红的小阴唇,那里已经是春水潺潺了。
「安,你真淫荡。」我色色地说,「我要插入你。」
安的春情已被彻底点燃,媚眼如丝,咯咯娇笑着在我面前躺下,并乖巧地分开了她那双光滑柔腻的大腿。
我一只手握住已经肿胀发痛的肉棒,对着安那已经流满清亮透明汁液的蜜穴,在阴门处上下摩擦了几次,之后对准角度,慢慢刺入那温暖湿润的蜜穴内…
安,虽然你以后很可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但我很庆幸能遇到你…
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我很快乐…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像姐姐一样…
像妈妈一样…
像情人一样…
三十、恶形恶相
夜晚。恩格勒曼兹城的领主城堡内和往常一般灯火辉煌。
宽敞且装饰奢华的大厅里,一张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珍馐美味,一旁的移动酒柜中,亦放满了有百年以上历史的佳酿。
恩格勒曼兹领地的领主——皮埃尔•恩格勒曼兹,正舒服地坐在首席位置用餐。他今年四十五岁,五短身材,肥头大耳,唇上两片浓重的八字胡,看起来有些滑稽。他身上那身红色的华丽服饰非但没有将他衬托得高贵威严,反而令他显得更加庸俗、面目可憎。
在皮埃尔右手边坐着一位美人,年纪大约三十岁,棕色的长发盘在头顶,一双大眼睛比宝石还要湛蓝,瑶鼻樱口,身上穿着一件绣着百合花的纯白色连衣裙,从领子的开口可以看出一小片凝脂般的雪白肌肤,一看就是一位温柔贤惠的小妇人。她就是皮埃尔•恩格勒曼兹的侧室莉萨。
皮埃尔贪淫好色,妻妾成群,但却一直膝下无子。莉萨本是一个女奴,后来为皮埃尔生了一个女儿,因此得以晋升为最得他宠爱的侧室。
乐师演奏着悠扬并富有淫靡气息的曲调,在餐桌前方,数名赤身裸体的美丽舞姬伴随着曲调翩翩起舞。她们乌黑润滑的秀发、纤美柔弱的脸蛋、欺霜赛雪的肌肤、肥大饱满的乳房、肥嫩雪白的大腿、肥美高隆的雪臀、细嫩洁白的纤足以及双腿之间那鲜红肥嫩的骚穴,无不令人垂涎欲滴。
不过皮埃尔•恩格勒曼兹早已对这种享受习以为常,而且此刻他心事重重,根本无心情观赏这些舞姬的艳舞。
「哎—!烦死了!」皮埃尔一边用餐一边思考问题,想到烦心处,不由自主地开声嚷道,满桌美味佳肴入了他的口中也变得索然无味。
「亲爱的,你还在为那件事烦恼吗?」莉萨似有所感,小声询问。她深知皮埃尔的脾气,假如在他烦躁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就算说话,声音也一定要小,否则很容易就会引来他大发雷霆,轻者断其一手一足,重者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啊,烦死了!」皮埃尔将手中纯金的餐叉狠狠刺进餐盘中的一块上等牛排中,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懊恼地道:「这场仗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打赢啊?洛根那老鬼,跟我保证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结果一直拖到现在还没能杀进格瑞卡帕塔城,就算动用上魔动巨兵战况也不占优势,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啊?难道要打一辈子吗?烦!烦!烦!烦死了!」皮埃尔•恩格勒曼兹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一直养尊处优,娇生惯养,骄纵任性,因此思维还十分幼稚,此刻发起脾气来,模样简直像个小孩子。
拉斯伐瑞托帝国的皇帝休伯利安•格瑞卡帕塔•拉斯伐瑞托的弟弟——洛根•奥戴亚卡•拉斯伐瑞托,权欲熏心,一直觊觎兄长的皇位,最终还是按奈不住,发动了叛乱。洛根除了得到很多一直对皇帝心存不满的贵族和武装势力的拥护以外,他还勾结了恩格勒曼兹领地的领主皮埃尔•恩格勒曼兹公爵,皮埃尔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最强大的盟友。
洛根承诺过,当自己推翻休伯利安登基成为新的皇帝以后,将会把帝国一半的土地赏赐给皮埃尔。这让皮埃尔欣喜若狂,一口答应全力支持洛根。
事实上,洛根只不过看中了皮埃尔思维幼稚,便于操控这一点才拉拢他的,并成功得到了恩格勒曼兹领地的大部分军队。至于什么分土地给他的承诺,就连平时三步不离闺房的莉萨听了也不禁皱眉,只有皮埃尔一直没有发觉出其中的荒谬,被蒙在鼓里罢了。
莉萨见皮埃尔此时又在为战事烦恼,不禁心中叹息,却又害怕说破真相惹恼皮埃尔,只得急忙小声劝慰道:「放心吧亲爱的,洛根大人英明神武,一定能够打赢这场仗的!」
「哼!他最好能赢,否则老子定将那老匹夫碎尸万段!」
莉萨心想:「假若洛根败了,到时候你也会受到牵连,还谈什么把他碎尸万段啊。」
突然,只听哗啦一声,一名侍女在拿餐盘时不慎将一个盘子摔碎在地上,吓了二人一跳。
那侍女也就十一二岁,还是个小丫头,知道自己犯了错事,顿时吓得哭了,急忙跪下,乞求皮埃尔的原谅。
「可恶!你这小贱人,竟敢惊扰我用餐!给我去死吧!」皮埃尔勃然大怒,用力掷出手中餐刀,餐刀插进侍女的眉心,鲜血溅出。那女孩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呼,便仰头倒地死去了。
大厅内的舞姬和乐师见状都骇得心胆俱裂,但又出于对领主的恐惧,不敢擅自停下舞蹈和演奏,只好继续跳下去、弹下去,只不过舞姬的姿态和笑容都显得僵硬了,乐曲听来也稍显紊乱。两名士兵走上来,将那侍女的尸体抬走,又一名侍女拿着毛巾和拖把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开始清除地上的碎碟和血污。
莉萨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手压胸口,勉强才令自己平静下来。她虽然早就见识过皮埃尔的残忍,但始终还是无法在他杀人时保持平静。
莉萨曾见过皮埃尔的一名姬妾和一名士兵仅仅似有若无地互相看了一眼,就惹恼了心胸狭窄、嫉妒心强的他。结果那名姬妾被砍断四肢丢去妓寨,那名士兵也先被阉割然后五马分尸,当然,二人的家人也受到了牵连,全部斩首,连小孩子也不放过。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而已,皮埃尔的暴行简直数之不尽,有时仅仅是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的小事就要大开杀戒,而且每一次手段都残忍的令人发指。
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进来,跪地禀道:「启禀领主大人,前线有紧急情报,还请大人立即过目!」呈上一封盖着火漆的书信。
皮埃尔正为战事发愁,谁料刚好前线传来了消息,心下更加烦躁,不耐烦地道:「哼!没完没了的,真烦!还不快给我拿过来!」
士兵呈上书信后,行礼退了下去。
皮埃尔拆开信件,飞快看了一遍,突然暴跳如雷,大骂道:「废物!全都是废物!」将信拍在桌子上,一指那些舞姬乐师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舞姬和乐师们见领主大怒,哪还敢再逗留,急忙退了出去。
皮埃尔一看到信,就再也没有胃口用餐了,站了起来,双手背后烦躁地在大厅里来回渡着圈子。莉萨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问:「亲爱的,怎么了吗?」
「前线来信说粮草吃紧,武器也消耗严重,需要补给!他妈的,一群废物,打了那么久也打不赢,老子都等得不耐烦了!饭却吃得比谁都多,统统去死算了!现在还好意思朝老子要粮食,废物!废物!」皮埃尔怒气冲冲地吼道。
莉萨虽然没见过世面,却也知道战争是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够完结的。前线的军官向上司讨要补给,实乃最正常不过的事情,皮埃尔这么暴怒实在不应该。但她也不敢说出来,只是柔声劝道:「好了好了,消消气吧。」
半晌,皮埃尔才总算平息了怒火,对侍卫道:「去给我传财务总管!」
没过多久,身材胖乎乎的财务总管就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皮埃尔将信递给他,没好气地道:「这是前线需要的补给,你安排好以后就拨给他们吧!」
财务总管接过信件一看,再在心中粗略盘算了一下金库内剩余的财产,额上不由得冒出汗水,嗫嚅道:「这…这…领主大人请您赎罪,小人实话实说,金库内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啊!」
皮埃尔又惊又怒:「混账!岂有此理!老子富可敌国,怎会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你他妈的分明在耍我!」
财务总管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颤声道:「请、请领主大人赎罪!请领主大人赎罪!请领主大人赎罪!…」一连说了数遍「请恕罪」,却就是不敢说金库亏空的缘由。
拉斯伐瑞托帝国,朝廷腐败,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贵族官员,几乎个个横征暴敛、贪赃枉法、朋比为奸。皮埃尔身为其中一份子,对自己每天的所作所为却全然不以为意,要知道,光是他今天这一餐饭,就不知花掉了多少金币,再加上他骄奢淫逸、挥霍无度,另一边还要派兵打仗,金库见底也就不足为奇了。
「饭桶!」皮埃尔见财务总管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气得一脚踢在他脸上。皮埃尔自幼得名师指点剑术和武功,虽然最终也没学出个样来,但力气还是有的,一脚就将财务总管踢飞老远。财务总管在地上滚了两滚,满嘴是血,也不敢吭声。
皮埃尔又渡了几圈,突然有了主意,脸上甚是得意,笑道:「你们这些废物,最终还得本领主亲自想办法,哼!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税收增加两倍…不,三倍!嘿嘿,这样的话,很快不就能把所需的补给凑齐了吗?」
财务总管吓了一跳,他内心终究还存有一丝善念,忙劝道:「可是…领主大人,这么重的税,人民根本承担不起啊,假如真的这样搞,他们恐怕连饭也吃不上了!这、这是不是…」
「啰嗦!吃不上饭可以吃肉啊,难道那些贱民连这点常识也没有吗?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把税收提高三倍!老子明天就派征税官去收税,谁敢不服我皮埃尔•恩格勒曼兹大公,就给我砍了他!」皮埃尔暴跳如雷,他一旦决定的事情,是绝不允许别人有异议的。当下叫来了征税官,把命令对他说了。
皮埃尔接着又想了想,说道:「来人啊,把巴尔德给我叫来。」
巴尔德是领主的亲卫队长,也就是强森的父亲。未几,巴尔德和强森就来到了大厅,对领主行礼。
巴尔德四十上下,人高马大,眼神阴鸷如秃鹰,一看便知很不好惹。强森现在已是副队长,亦趾高气扬,精神抖擞。
皮埃尔将命令对巴尔德和强森说了一遍。
「放心吧领主大人!谁胆敢违抗您的命令,属下保准叫他尝遍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强森立刻抢先表态。
皮埃尔哈哈大笑,一指强森,赞赏地笑道:「好!很好!巴尔德,你这个儿子很有前途啊,我很喜欢!你可要好好培养他,将来必成大器!」
巴尔德连忙讨好地道:「犬子能得领主大人的赏识,实在三生有幸!我们定将大人您交代的任务圆满完成,绝对不辜负您对我们的厚爱!」
皮埃尔十分满意,点点头:「嗯!说得好,果然还是你们俩有点用。唔,时候也不早了,我要歇息了,你们都下去吧!」
巴尔德、强森、财务总管立刻向皮埃尔行礼告退。
※ ※ ※
皮埃尔•恩格勒曼兹的寝宫十分宽敞,地面竟然全部是由水晶打磨而成的,为了防止打滑而加了磨砂处理,在晶莹剔透的感觉之上又仿佛笼上了一层薄雾。房间四周上下连接着雕饰精美的象牙支柱。一张装饰有流苏,铺展着华丽的金红刺绣的大床,足以容纳二十人。在房间的一角,还设有一个游泳池,碧绿色的池水清澈见底。
用餐结束以后,皮埃尔和莉萨回寝宫休息。皮埃尔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色眯眯地等待着莉萨,胯下的肉棒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了起来。
莉萨面颊晕红如桃花,垂首缓缓地爬上了床,她并没有脱衣服,因为她知道皮埃尔并不喜欢女人自己脱,而是他要亲自来为女人脱衣。
莉萨躺在床上,身体呈大字型展开,闭上美目,任凭皮埃尔随意玩弄。
皮埃尔淫笑了两声,开始兴致勃勃地脱去莉萨身上雪白的连衣裙。作为一个已经生过孩子、年至三旬的美妇,莉萨的身材保养的极好,诱人的身体曲线夸张而充满媚惑的力量,白色的胸罩完全包裹不住她那两颗圆滚滚的乳房,她套在股间的同样是白色的内裤,由于过于紧绷的缘故,阴阜高高隆起,外沿甚至眼看就要挤出裤外。
「嘿嘿嘿!莉萨!我的宝贝儿!」
皮埃尔性致大起,淫笑着脱下莉萨的白色长筒丝袜,那双雪白玉润、纤滑修长的优美玉腿和洁白玲珑的玉足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皮埃尔抓起莉萨的一只脚仔细欣赏。莉萨的脚丫不大不小,脚底板修长匀称,整个脚丫子丰腴却不肥厚,让人有一股爱不释手的感觉。皮埃尔掰开莉萨那一根根的葱白脚趾,大鼻子凑上去津津有味地嗅着,另一只脚也如法炮制。等他将莉萨的双脚全都玩弄过一遍以后,大肉棒青筋暴起,已彻底兴奋了。
皮埃尔褪下莉萨的胸罩和内裤,那雪白丰腴、性感成熟的女性胴体顿时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眼前。莉萨长得端庄秀丽,蕴藏着妩媚风情。傲然挺立的丰乳充满成熟的韵味,乳头色泽殷红,衬着深红的乳晕,看起来仿若鲜花中一枚红葡萄。肌肤柔滑细嫩,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美臀浑圆、耸翘、白嫩。两腿间那丛发亮的棕色阴毛柔滑顺服的贴在阴阜上。
皮埃尔将莉萨的大腿打开成M形,看着那肥腻多肉的阴阜。只见她两片肥厚的大阴唇边,阴毛生得很浓厚。两片肥厚多毛的大阴唇,包着两片暗红色的小阴唇,紫色的小阴蒂突出在外。
虽然已经因为使用了太多次,莉萨的性器整体已经变黑,不过皮埃尔还是百插不爽,在将莉萨的小阴唇翻开欣赏并玩弄过阴蒂以后,大肉棒长驱直入,狠狠刺入了莉萨体内。
莉萨整个人娇躯一颤,娇呼一声,胸前的玉乳一阵晃荡,煞是诱人。「亲爱的…你慢点…啊啊…」莉萨娇吟着开始扭动柳腰,将美臀不住向后顶,让肉棒摩擦着肉洞。伴随着小腹与肉丘的撞击声,淫水从两人的交合之处溢出。片刻之后,莉萨已是香汗淋漓,玉面涨红,鼻息吁吁。快乐且痛苦的呻吟声在房中扩散。
「…啊…唔…好涨…嗯…喔喔…」皮埃尔肉棒就如同一根火热的铁棒,滚烫地捅着阴道壁,那凸胀的龟头使劲冲撞着子宫,让莉萨觉得整个下半身酸溜溜、酥麻麻的:「唔…啊啊…啊…嗯…喔…」
莉萨令人为之酥骨的呻吟声,以及扭腰摆臀的淫荡动作,让皮埃尔有一种征服的兴奋,这就是莉萨的蜜穴虽然已经被他操黑了,但他依然很喜欢操的缘故。皮埃尔不由得更加快速耸动臀部,让肉棒在热潮急涌的小穴里飞快地抽送着。小穴里「噗滋」、「噗滋」地渗出来淫水,声音有节奏的越来越响、越来密集,混合著莉萨忘情的浪叫声,就像一曲令人销魂的淫靡乐章。
过了一会儿,莉萨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已显得有点沙哑无力:「唔呼…唔…呼…亲爱的…我不…呼唔…不行…了…嗯呼…不行…了…呼…」
皮埃尔满身汗渍,兴奋得胡言乱语,对莉萨几近告饶的呻吟彷若未闻,仍旧既急且深地抽动着肉棒。「啊啊…莉萨…呼呼…本领主来…了…啊啊…要来了…啊啊啊…」最终,皮埃尔反仰着上身,极尽全力地挺出腰臀,让肉棒深深地抵顶在小穴的最里端,说时迟那时快,一股股的热精,分成几次连续的激射,完完全全地射进莉萨的体内,一滴也不糟蹋。
「啊啊…嗯嗯…呜…啊啊…」愉悦的嘶喊已分不出究竟是谁的声音,皮埃尔大势已去般地软瘫着贴伏在莉萨身上,慢慢堕入了沉沉的梦乡…
三十一、淫靡之夜Ⅰ
这里是村子里唯一的一间铁匠铺。
铁匠铺里十分炎热,在墙上和四周围的武器架上,摆满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剑、斧、锤、枪、矛等。还有盾牌或铠甲等防具,亦摆放在显眼的位置。在正中央有一个火炉,火炉里烧着炭。这间铁匠铺虽算不上狭窄,但亦并不宽敞,而且光线较为昏暗,充斥着焦炭味。才造访此地没几分钟,我就感觉到衣服底下渗出了汗水。
在我对面那个铁匠更是一早就已汗透衣衫,不过这对他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见这名铁匠身材矮小肥胖,但双臂粗壮有力,一脸胡须,须发灰白,口中叼着一根雪茄,正用铁钳夹着一把炽热的发出白光的剑,放在铁砧上敲打。叮铿,叮当!叮铿!叮当!敲打声富有节奏和韵律,铁匠神情庄重,仿佛自己正在做一件天底下最最重要的事情。
敲打完毕,铁匠将剑夹到水桶里面淬火。泡了多次水以后,他将剑放在磨刀石上,开始「沙沙」地磨起刀来,磨得差不多了,紧接着将握把夹上去固定住。突然之间,他淡淡瞄了我一眼,随手将剑就这样抛给我。
我敏捷地伸出手,将剑稳稳地握在手中,这把剑的剑身微微弯曲,只有一侧开刃。
「你曾帮助过我们打败那帮混蛋山贼,所以这次我就不收你的钱了。」铁匠说。他见我接剑的身手潇洒利落,显然甚是欣赏,神情恭敬地双手将剑鞘捧到我面前。
我道谢以后,接过剑鞘,把剑插入鞘中,走出了铁匠铺。
我敢打赌,今天绝对是夏季以来最炎热的一天。
※ ※ ※
我也知道,安走了以后,什么也不会改变。不过,我还是精神恍惚了好几天,最近才稍稍有了些精神…
「哇啊啊啊!走开!走开!」
晚上,浴室中。瑞贝卡用尖锐的声音大叫。
「什么啊,真是的!我只是把毛巾递给你们而已!」我红着脸嘀咕道,不过底气明显不足。当然啦,其实我的目的是借机窥视浴室内克萝伊、瑞贝卡、克里斯蒂娜和特蕾莎她们的裸体(克萝伊决定今晚在我家住)。
「不行不行!主人一定会趁机偷看的啦!」瑞贝卡俏脸通红,从我手中接过四条毛巾以后赶紧将门关上。不过我还是趁这个空档饱了一把眼福。
姥姥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忽然开腔道:「埃唐代啦,去帮我倒一杯热水。」
「好的…」我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浴室移开,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浴室里传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娇笑声,洗过澡以后,克萝伊、特蕾莎、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身上披着浴巾,有说有笑地跑到阁楼上去了。
我坐在姥姥旁边,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小说。姥姥继续织她的毛衣,偶尔停下来喝几口热水。
「你看起来比前几天有精神多了。」姥姥忽然说道。
我随手翻了一页,微微一叹,轻声道:「是啊…」随即顿觉心烦意乱,什么也读不进去,将书放在一边,双眼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喃喃道:「姥姥,你说,她…我还会再见到她吗?」
姥姥故意问:「谁?」
「安。」
「你希望她回来吗?」
「…」我点点头,神色黯然。
「她有说过你们还会再见面的吧?」
「她确实说过。」我很没信心地答道。
「那么我相信她一定没有撒谎。」姥姥说,随后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很认真地道:「她要是敢欺骗你,姥姥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拼了老命也要把她抓回来和你拜堂成亲!」
「咦?」我顿时满脸通红,尴尬地道:「什、什么成亲啊?!姥姥,你误会了!」
姥姥笑道:「怎么?你不喜欢她吗?」
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地道:「我、我喜欢啊…不过,也不是…我…」啊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姥姥解释才好。
姥姥看着我抿嘴一笑,然后慈爱地将我搂进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我轻轻叹了口气,一时间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想越难过。
「哦,对了。」姥姥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笑着说:「特蕾莎…」
我一怔:「特蕾莎她怎么了吗?」
「不,我是想说。假如你想和特蕾莎…可以哦。」
我立刻就明白了,半是惊讶半是兴奋地道:「姥姥,这么说你同意了啊?」
「嗯。而且我也问过,她虽然很害羞,不过也答应了。」姥姥说完便站了起来,朝房间里走去,自言自语般地嘀咕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睡觉了。埃唐代啦,你也早点睡哦!」
我睡得着才怪,嘻嘻!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阁楼上。克里斯蒂娜住进来以后,我们就为她加了一张床铺,现在三张床铺都拼在一起。
由于天气很热,是以门是敞开着的没有关。我看到女孩子们正坐在床上有说有笑,叽叽喳喳地聊天,她们一看到我进来,想到自己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都羞得满脸通红。
克里斯蒂娜笑道:「主人,你干嘛突然闯进来?你莫非…也要和我们一起睡吗?」
我噗哧一笑:「好啊!」
女孩子们心领神会,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格格娇笑起来。
瑞贝卡红着脸,带着点挑战的目光对我说道:「你想得美啊,我们才不会让你如愿呢!看你能不能抓得住我们!」
我面带微笑地看着瑞贝卡,忽然出手。瑞贝卡小声惊呼,侧身闪开,不料我却突然改变方向,扑向克萝伊,一把便将克萝伊抓住,抱在怀里。
克萝伊吓了一跳,失声道:「怎么…怎么会是我呀?」
「嘿嘿,这招就叫做」声东击西「!」
克里斯蒂娜明显吃醋了,撇嘴道:「切,什么嘛!我早就猜到了,你肯定会选克萝伊。」
相比之下,特蕾莎则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瑞贝卡却又是失望,又是羡慕。
「不要着急嘛,会轮到你的。」我嘴里哄着克里斯蒂娜,一双手却唰地抽掉了克萝伊身上围的浴巾。意识到自己身上最后一件遮挡已经被我除去,克萝伊的脸颊红的好像熟透的柿子一样,忍不住「啊」的轻声叫了起来。
我将克萝伊仍到床上,吩咐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你们帮我按住她!」
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马上应了一声,笑嘻嘻的一人一边分别按住克萝伊的双手和双脚。克萝伊半推半就地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嘤咛」一声,害羞地闭上眼睛,索性任凭我处置。
克萝伊浑身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光滑细嫩而且没有一点瑕疵,那一双乳房是那样的柔软饱满、滑腻而有弹性,小腹平坦结实,柔若无骨、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屁股白嫩无比充满弹力,嫩藕般娇柔的大腿,真让人心神荡漾。
在我的示意下,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拉开了克萝伊的双腿,随着角度的逐渐张大,两片娇美的阴唇便露了出来,阴唇合得紧紧的,让我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抚摸。克萝伊的小脸连同耳根都羞成了殷红色,诱人的阴户也在羞意下开始泛起蜜汁,点燃了我心中的欲火。
我首先掰开克萝伊粉红色的大阴唇,再分开两片湿润的小阴唇,指头先试探性的戳进蜜穴内一截,再从一根手指增加到两根、三根。很快,蜜穴已经通开了个可容纳阴茎的通道,粘稠的蜜汁也流满了我的手掌。我留心查看克萝伊的反应,她纤秀的脚丫,十个脚趾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而分开,嘴里还像小猫般呻吟个不停。当我的拇指用力碾压按揉阴蒂时,克萝伊终于再也忍不住,娇喘呻吟也随之而来:「呀啊…不要…我会…嗯…嗯…啊啊…喔…不要啊…嗯嗯…」
我对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使了个眼色,她们心领神会,张嘴一边一个,含住克萝伊两粒艳红如樱桃似的奶头,时而用力,时而轻轻地啃咬,吮吸。与此同时,我又用另一只手去刺激克萝伊嫩红色、因害羞而紧紧闭合的屁眼。
「…嗯…啊…啊嗯…」克萝伊彷佛想极力抵抗这股山呼海啸般的快感似得,却又无力抗拒而发出难忍的呻吟:「…啊…啊啊…嗯嗯…嗯…喔…喔…」一股淫水激射而出,最后达到了高潮。
我将沾满淫水的双手在克萝伊紧致平坦的小腹上擦了擦,对瑞贝卡、克里斯蒂娜和特蕾莎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那玩意都脱了?」
三女面颊晕红如桃花,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乖乖脱下了身上的浴巾。
只见瑞贝卡雪白的玉体,肌肤细腻柔滑,娇嫩得像要滴出水来。瑞贝卡的身材苗条,曲线凹凸玲珑,酥胸坚挺丰满,两个雪白玉乳上的鲜红樱桃让人垂涎欲滴。她因为太过害羞而涨成粉红色的小脸上带着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甚是可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咬着嘴唇强自镇定。
克里斯蒂娜的小麦色肌肤光滑细腻而又充满弹性,身体曲线优美,浮凹毕现,丰腴的香臂,肉感十足,乳峰顶两颗鲜红色的乳头,如两粒鲜艳动人的珍珠,下面是一马平川的光滑柔软的腹部,迷人的盈盈细腰,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十分性感,大腿丰满柔嫩,大腿根部的三角地带,毛茸茸的阴毛蓬松而微卷。
特蕾莎凹凸玲珑的身材,乳房浑圆而饱满,纤纤柳腰,一双迷人玉腿雪白修长,洁白圆润的粉臂,成熟艳丽充满着少妇风韵的妩媚。
她们的大腿根部都有淫水流出,显然已春情泛滥,不自觉的发情起来。
克萝伊下了床,轮到瑞贝卡了。我命令她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对着我,她起先很不情愿,不过在我一再的要求下,总算答应了。
瑞贝卡对我撅起光滑雪白的翘臀,她的阴户长着一片柔软细长的白毛,粉红色的两片大阴唇紧紧的闭合著。我用手轻轻拨开大阴唇,只见阴蒂凸起在阴沟上面,两片呈鲜红色的小阴唇紧紧的贴在大阴唇上,闪闪发出淫水的光茫。
克萝伊和克里斯蒂娜趴在床边,少见的很有默契地一口一个含住瑞贝卡乳尖顶上小巧浑圆的嫣红两点,忽儿用牙齿轻捻、忽儿用舌头舔舐。
我的舌头先在瑞贝卡两片娇嫩鲜红的小阴唇上一下一下用力地舔着,微闭的阴唇很快绽开,渗出了丝丝的蜜汁。于是我的舌头开始快乐地舔食着那又香又甜的爱液,并且还伸到蜜穴的里面轻轻搅动。当我的舌头灵活地扫过悄然挺立的阴蒂时,瑞贝卡顿时娇躯轻颤,娇吟不断。
不一会儿,瑞贝卡敏感娇嫩的蜜穴已是蜜汁满溢,她口中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哦啊…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啊…」很快的就高潮了,随着一股爱液的射出,她也无力的倒在床上。
瑞贝卡下床以后,由克里斯蒂娜补上。我这次让她侧身躺着,将一条腿搭在我的肩膀上。克里斯蒂娜的阴阜娇艳粉红,水汪汪的洞口宛如裂开的水蜜桃,上面一束金黄色的毛,金光发亮,这样美的阴毛被穴里流出来的淫水打湿了一片。而最能挑逗性欲的,则莫过于中间一道桃红色的裂缝上所突出的肉粒,血红色的,而且还在微微颤抖呢。
克萝伊这次负责吸吮克里斯蒂娜的乳头,瑞贝卡在另一边和克里斯蒂娜深情热吻,搞得克里斯蒂娜意乱情迷,眼神迷离,大量唾液从嘴唇间流淌而出,滑下克里斯蒂娜细嫩的颈脖。我一手碾压阴蒂,另一只手用中指插入克里斯蒂娜的肉穴,在那里进进出出地开发著,蜜穴分泌出滚热的蜜汁,沾湿了我的手指。我感到自己的手指被层层温热柔嫩的肉膜紧紧地包裹,简直像要溶化一样。在我手指的不停抽插下,克里斯蒂娜那业已淌满汁液的蜜穴更是不断的抽搐。
上下的快感相互刺激、互相冲击,使得克里斯蒂娜陷入疯狂的状态,口中含糊不清地浪叫起来:「喔…哼…嗯…小穴好涨…唔…哼…小穴被手指插得…又麻…又痒…哼…嗯…」克里斯蒂娜渐渐进入高潮的境界,浓热的阴精在她一阵颤动不已之后,直浇向我的手指。
最后轮到特蕾莎,她羞涩地躺在床上,克里斯蒂娜和瑞贝卡将她一双丰腴滑嫩的玉腿呈M字打开,分别将那两个肥大饱满的巨乳上两粒像葡萄一样大的奶头含在口中,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克萝伊趴在床头,和特蕾莎亲吻着,她们的舌头不断的纠缠在一起,乐此不疲的互相吞噬着对方的唾液。
我看到特蕾莎光溜溜、粉腻腻、滑潺潺的肥美阴户,郁郁葱葱的阴毛湿淋淋的散贴在阴阜四边,肥厚腥红的大阴唇半张着,红腻细薄的小阴唇及珠圆殷红的阴蒂皆一一可见。
看来已经不需要再做任何润滑就可以插入了!
我笑着脱下裤子,露出了胯下坚挺如长枪的阴茎。特蕾莎大吃一惊,失声道:「主人?!」
克萝伊、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也都吓了一跳,女孩子们本以为我会像对待她们那样浅尝辄止,没想到会动真格的。
我手握着肉棒,用龟头在特蕾莎的阴户口轻轻磨擦了几下,让龟头沾满淫水变得比较润滑些,随后慢慢地向里挺进,没过多久,龟头就已经进去了。 克萝伊、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都停止了动作,聚精会神地观看着。
「啊…主人…好痛噢…」特蕾莎痛得头冒冷汗,克萝伊急忙用手为她擦去汗水。
我停了下来让特蕾莎放松,过了一会儿,我的龟头稍稍往里一挺,肉棒又进了二寸多。
「哎呀…主人…好痛…不要了…求你了…停下吧!」我看特蕾莎粉脸痛得煞白,全身颤抖,心里实在不忍,用手轻抚着她的巨乳,揉捏着她的乳头:「再忍耐一下,特蕾莎,之后你就会苦尽甘来、欢乐无穷了。」
「主人…我知道你很温柔…但我实在太痛了…主人…特蕾莎能忍住…你来吧…」特蕾莎咬着牙说道,这时我已感到龟头顶到处女膜,一狠心猛地一挺屁股,肉棒毫不留情地冲破处女膜,整根进入到特蕾莎紧小的肉穴里,特蕾莎惨叫一声,香汗淋漓:「啊…主人…痛死我了…」
「主人…轻一点…特蕾莎好痛…啊…」特蕾莎的小洞紧紧地包住我的阴茎,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我停下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巨乳,亲吻着她。过了半晌,我问道:「特蕾莎,还很痛吗?」
「现在…好…好一点了…」特蕾莎皱着眉头,含着眼泪轻声道。
我微微笑了笑,压着她雪白粉嫩的胴体开始轻抽慢插,一边就近欣赏着特蕾莎脸上的表情,双手玩弄她暗红色的奶头。特蕾莎在一阵抽搐颤抖下,花心里流出了一大股浪水,令我感到异常舒服,于是挺起肉棒开始转为猛抽猛插,特蕾莎眨眼间被操得如欲仙死,浑身乱扭、婉转娇啼。
「啊…主人…嗯…噢…我要你爱我…啊…」特蕾莎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巨乳随着撞击剧烈地抖动着,在我眼前激荡出大片雪白乳浪。
「主人…好痛…但是…也…好舒服…哦…哦…特蕾莎好舒服…」特蕾莎狂乱的呻吟着,双腿情不自禁地环绕在我的腰际。我用手抱住她的腰部,让她能很轻松地抽动。我也没闲着,配合著她的韵律,让我的阴茎能更深地插入特蕾莎的深处。
「主人…对…就是那里…啊…我好美…主人…再快一点…我快…出来了…喔…不行了…美死我了…啊…」
特蕾莎羞红的脸配合甜美的呻吟,加上巨乳也随着摆动而不断地晃动,更强烈地刺激了我的欲望,令我开始猛烈地进出起来,发出激烈的水声。
「嗯…啊…喔…嗯…主人…干的好…特蕾莎…啊…嗯…爱…爱死你…啊…主人…用力的…干我…啊…嗯…用力…主人…干的…特蕾莎好舒服喔…啊…嗯…我…我…快高潮了…快…快用力啊…嗯…喔…主人…特蕾莎死了…快爽死了…主人…和特蕾莎一起…嗯…啊…一起爽…好…好吗…」特蕾莎已经到达了临界点,我也因此更快速的操着她的小穴。就在我疯狂的操穴之下,一股想射精冲动涌上了我心头,我喘息着告诉特蕾莎:「特蕾莎…我…要…射了…」
「主人…哦…主人…喔…嗯…射吧…射在特蕾莎的小穴里面…」终于,我把浓稠的精液激射入特蕾莎的小穴深处,射进了特蕾莎的子宫里。我能感觉得到,特蕾莎和我的精液混合在一起,温暖地包裹着我,我搂着特蕾莎躺下,她正在喘息着,享受高潮后的快意。
随着我拔出肉棒,「哗」的流出大量的秽物,顺着特蕾莎洁白的大腿往下流。
「特蕾莎,你的水好多啊。」我调笑道。特蕾莎无力反驳,羞得玉脸通红,看我时,目中对我的崇敬之色更甚了。
我将沾满淫水、精液和处女落红的肉棒在特蕾莎的一双巨乳上擦拭干净后,就穿好衣服。我看到克萝伊、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一方面全都看的面红耳赤,一方面却又仿佛无比的羡慕,张着嘴完全说不出话来,她们夹紧双腿,股间淫水泉涌,湿润了整个大腿根及地板。
我才刚一腾出位置,她们就凑到特蕾莎的双腿之间,认真地观察着那满是处子落红和淫荡蜜汁爱液的肉穴。
我微微一笑,啪啪啪地在三个光滑浑圆的翘臀上各拍了一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三十二、催命税
第二天午后,我无所事事地躺在阁楼里的一张床上,用一块磨刀石有一搭没一搭的磨剑,一面磨,一面想着心事。外面蝉鸣声不绝,午后的蝉鸣,听来令我昏昏欲睡,心生倦意。
其时太阳从窗外直晒,照得阁楼里遍地都是阳光。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趴在地板上,正一起看一本漫画,看到精彩有趣处不由得发出笑声,四只可爱的小脚丫时而抬起,时而放下。
特蕾莎昨天被我破处以后阴户还有些痛,今天早上她一见到我就脸红,显得很不好意思,嘿,那模样还真是可爱。现在她正在楼下的客厅里陪着姥姥聊天。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目光遥望着窗外。夏天的天气好闷热,偶尔有微风吹来,风中有从远山带来的木叶芬芳。
安,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她又在哪里流浪呢?又在哪里挥舞着剑?又在哪里喝酒呢?
「…」
我脸上的表情渐渐黯然下来,剑身如镜子般清晰地映照出我的脸。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急遽的脚步声,特蕾莎急匆匆地跑上阁楼来,对我说道:「主人!村、村子里…领主的征税官…好多人!」
「哈啊?」我听得一头雾水,苦笑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颠三倒四的。来,稍微平复一下。」
特蕾莎从前在一名贵族那里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是以甫一看到贵族的手下,难免惊慌,说话语无伦次。
「好、好的…」特蕾莎的脸蛋微微一红,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说道:「是这样的,我出去晒衣服的时候,看到领主的征税官带了好多人来到村子里,他要咱们到村中广场集合,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听明白了以后,不禁皱眉道:「领主派来的征税官突然来帕迪科索尔村干什么?哼,管他的,反正肯定没有好事。」我要特蕾莎、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留在家里,自己陪姥姥一起来到了村中广场。
大家都聚集到广场上来了。领主派来的大约有二十多人,人人都骑在马上,为首的一人就是征税官,而在旁边的两人,一个我认得,是强森,另一个是年纪约四十五六左右的魁梧汉子,从他的目光中我能感到一股可怕的戾气,他的脸上也带着似笑非笑的恶毒笑意,显然绝非善类。看这人的打扮,所穿的一身铠甲明显比身后的士兵华丽不少,比强森穿的也要华丽些,俨然是这群士兵的统帅,八成就是领主大人麾下的亲卫队长,也就是强森的父亲巴尔德啦!
强森看到我,嘲弄般地笑了起来。我也不甘示弱地对他报以冷笑,随即左手拿着剑,把双臂交叉在胸前。
强森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用极度的憎恶和仇恨的眼神瞪着我。
嘿嘿,我倒真想知道,那天晚上,安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白胡子的村长爷爷手拿拐杖,对征税官毕恭毕敬地道:「尊敬的征税官大人,还有巴尔德大人(果然是他!),诸位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请勿怪罪。只是不知,诸位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征税官清了清嗓子,趾高气扬地道:「我奉恩格勒曼兹的领主——伟大尊贵英武贤明高尚风雅神勇威武天下无敌刀枪不入唯我独尊的皮埃尔•恩格勒曼兹大人前来对你们传达一条重要信息!」
噗,噗哈哈哈哈!我强忍住笑,亏这家伙记得住这一长串又臭又长的名头,还是一口气说完的,真是佩服。
姥姥耳朵不好听不太清楚,对我小声道:「埃唐代啦,他说的什么?」
我随口道:「没什么,废话而已。」忽然有一只温软嫩滑的手掌拉了拉我的手,克萝伊走到我身边站着,她显得很紧张。我知道她非常害怕强森,所以想站在我身边来获得一点安全感。
征税官继续说道:「现如今,前线的战争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但我方军队粮草吃紧,兵器也消耗甚巨,长此下去,会对我军极为不利,为了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必须尽快补充军需才行!所以,我们公正贤明的领主大人决定,人民要与前线的将士们上下一心,同甘共苦,即日起,税收提高三倍,用来支援前线!」
什、什么?!!
此言一出,顿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众人全都吓得脸色大变,议论纷纷,恐慌顷刻间迅速蔓延开来。
姥姥额上冷汗直冒,惊慌失措地道:「天啊!三倍?这、这也太多了吧!」
我和克萝伊脸上的神情也平静不到哪里去。
「别开玩笑了!现在的税也是我们省吃俭用才交上的,怎么可能交更多!」
「就算勉勉强强交得起,我们也都会饿死的!」
「领主大人太胡闹了!」
一时间抗议声和抱怨此起彼伏。
强森脸色一沉,不耐烦地喝道:「他妈的,都给我闭嘴!这是领主大人的命令,你们胆敢不听?」
村长鼓起勇气,嗫嚅道:「可、可是大人…就算是领主大人的命令,但、但这种要求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征税官气急败坏地喝骂。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着的巴尔德这时忽然哈哈大笑,看着我们说道:「多说无益,在你们做决定之前,我想要你们先看一些东西。」拍拍手,身后一名士兵手提着一个鼓鼓的布包走上来,打开在我们面前展示…
啊!我的天啊!那个包袱里,竟、竟是一颗颗人头!!
我吓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一阵反胃。姥姥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顿时全无血色,全身都在发抖,我急忙扶住她,并挡在她面前,让她不去看那些人头。克萝伊失声尖叫,整个人都软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全身簌簌发抖,泪水一滴滴顺着指缝滑落。
那一瞬间,我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惧感,身体仿佛如坠冰窖。
所有人都面露恐惧的表情,我看到村长的拐杖掉在地上,男人惶恐地大喊,女人绝望的尖叫,孩子的哭泣声混在一起,令我几乎窒息。
巴尔德得意洋洋,目中露出残忍的凶光,用剑指着那些人头,高声道:「都看到了吗?这些人也和你们一样对皮埃尔大人的决定表示过异议,结果全都被老子砍下了脑袋!你们一定要给我搞清楚,你们生活在皮埃尔•恩格勒曼兹公爵大人的土地上,想要活命,就得守这里的规矩!所谓规矩,就是领主大人的命令你们必须服从!不管要你们做什么,你们都必须老老实实地照做!不许有意见!不许反驳,更不许反抗!否则,你们的下场就和这些人一样!——都他妈的给我听清楚了没有!!」
霎时间,广场上寂静无声。众人全都低着头,目光不敢和那些人头接触,孩子们更是害怕地躲到了大人的身后,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透,攥紧双拳,不住微微发抖,好几次想张嘴大口呼吸,但还是害怕得不敢这么做。
巴尔德示意手下收起人头,显然对自己这番话的效果甚是满意,语气稍稍缓和,继续说道:「其实,领主大人爱民如子,怎么会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呢?他早已设身处地的为你们考虑过了,因此他决定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何?时间很充裕对吧?所以,你们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啊!到时候谁要是交不出来的话,就说明他不尊重领主大人,我会把他当场斩首!」又扫视了一遍众人,甚是得意,对征税官说道:「征税官大人,我想他们已经听得很清楚、很明白了,我们可以走了。」
征税官点点头,赞许道:「唔,不愧是巴尔德大人,做事果真雷厉风行,效果立竿见影啊!小的们,我们走!」带领众士兵,骑马绝尘而去。强森在临走时望了我一眼,目中和嘴角都带着残忍的笑意。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想要强作个不以为然的笑容,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 ※ ※
帕迪科索尔村中,气氛异常地慌乱。好像恐怖、绝望、不安、担忧等等所有的东西都被完完全全地混和,被碾碎了之后全部撒在村中似的。
我和姥姥回到了家里,一起商量办法。
「这…就是咱们全部的家当了。」
客厅中,我、姥姥、特蕾莎、瑞贝卡和克里斯蒂娜围坐在一起,特蕾莎把剩余的几枚金币放在桌子上。
我皱了皱眉头:「只剩下这么一点了吗?」
特蕾莎点点头,满脸愁容:「只有这么多了。用来交税的话倒是足够,只是那以后,我们恐怕要过得很辛苦…」
我回想着征税官说的那些话,心里始终愤愤不平,再也坐不住,站起来走到窗前,厌恶地道:「他妈的!那天村子被山贼袭击,也不见那个混蛋领主派一兵一卒帮忙,如今需要钱时倒想起我们了!他们要打仗,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赢了也好输了也好,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吗?为什么非要为他们擦屁股不可? 」
姥姥叹了口气,劝道:「埃唐代啦,不要再说了,会闯祸的。」
瑞贝卡说道:「主人说的没错,那些贵族的确都很可恨,整日横行霸道,太可恶了!」
克里斯蒂娜赶紧用力拉了拉瑞贝卡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住口。瑞贝卡看了她一眼,显然很不高兴,但还是嘟着嘴不再说话了。
我走到姥姥身边,问道:「姥姥,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姥姥想了想,叹息一声:「没办法了,咱们先拿这些钱去交税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特蕾莎,瑞贝卡,克里斯蒂娜,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过得很辛苦,委屈你们了。」
特蕾莎急忙道:「不打紧的,姥姥!」
瑞贝卡也笑道:「只要能和主人还有姥姥在一起,就算再艰难的日子,我也不怕!」
克里斯蒂娜耸了耸肩,笑着说:「本姑娘在山贼老巢里都能生活那么久,现在不过少吃几顿饭而已,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姥姥眼圈一红,泪水欲夺眶而出,望着三人,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欣慰。
我心中也对她们好生感激,只是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始终不妥,郁郁寡欢地说:「这次把钱交上去的话,暂时是没事了。可是下一次呢?谁能猜到那群混蛋下一次再来会是隔多少时日?一个月?一个星期?倘若他们再来,我们又要拿什么给他们?」
姥姥和女孩子们面面相觑,霎时也全都陷入忧愁之中,没了主意。
我又在客厅里转了几圈,最后下定决心,说道:「我想…去恩格勒曼兹城里碰碰运气。」
姥姥一怔:「你去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像恩格勒曼兹这么大的城市,不论做什么,都应该很容易赚到钱的吧?」
姥姥慌张地道:「不可以!你从没出过远门,城市里人心险恶,你会遇到危险的!」
我苦笑着,抓起姥姥的手,带着点撒娇的语气道:「姥姥~我又不是做长途旅行,而且恩格勒曼兹城离这儿也不是很远啊…」
瑞贝卡忽然道:「主人,我也去!」
「不必。我进城以后,吃饭住宿等肯定会有花销,眼下急需用钱,能省则省。我一个人,花费的钱也少一些。」
瑞贝卡登时恍然,歉意地道:「抱歉,我没想到这点…」
「那么,我这就动身。」
「埃唐代啦,至少等到明天也不迟吧!」
我笑了笑,安慰姥姥说:「不,事不宜迟。你放心吧,姥姥。我今天晚上进了城,说不定最快明天就能带着很多袋金币回来呢!」
姥姥知道没法说服我,也只好由得我去了。临出门时她眼圈儿红了,叮嘱了我好半天,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