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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危险关系
作为本届清岛国际电影节的开幕电影，《危险关系》的牌面很大。
而且还有很多明星前来捧场。
简单的开幕仪式过后，电影开始播放。
彭向明作为出席的明星，分配给的座位也是非常靠前的，就在第四排。
戴小菲不知道是怎么看见他的，电影都开始放映了，她居然蹲着身子溜过来，跟彭向明身边的人换了座位，坐在了他旁边。
不过还好，两人只是低声地稍微聊了两句，就都收了声，专心地看电影。
这毕竟是人家的首映典礼，还是电影节的开幕影片，同为电影人，必要的尊重还是很重要的。
而且《危险关系》这部电影……也确实很牛逼。
蒋斌在这部电影里扮演了一个高智商杀人犯，而且明显他很享受杀人之后又能轻松摆脱嫌疑的过程，属于那种非常典型的反社会人格。
他的演出非常出彩，时而夸张时而内敛，在人面前可以表现的温文尔雅、谈吐得体，背地里却隐藏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变态与疯狂。
蒋斌的演技果然不是盖的，毕竟他是当前国内最顶格的几位演技派大咖之一。
跟他相比，饰演他的情侣同时又是警方重案组女警的江明妃，虽然很明显已经演的非常卖力了——比起她以前的大花瓶级别的演技，这次明显都发挥到爆棚了——但给彭向明的感觉，还是被蒋斌给完完全全地吊打了。
尤其是两人还有很多直接的对手戏，包括对白、眼神，微表情与下意识的小动作，几乎每一幕戏里蒋斌都能稳稳地压住她。
蒋斌饰演的杀人犯居然大胆到主动追求负责侦办自己案件的女警察，追到手之后还想方设法的指点她怎么去侦办这个案子——他的每一步指点，都很明显是直指核心的正确，只不过他在每次给出指点之后，又会及时出手抹去自己的痕迹。
就这样一次次给出线索，又一次次把线索掐断，他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玩的就是这种刺激。
他其实最享受的就是这种把警方人员戏耍于股掌之间的狂妄。
但最终，他还是玩火烧身了。
他的智商的确很高，但他却并没有完全弄懂爱情，他以为凭着自己的聪明，可以轻松驾驭住爱情这种小情绪，随便编出的一张情网，就能套住那个深陷其中的傻女人。
可他没想到的是，恋爱中的女人是无法用理智和逻辑去衡量的，正是因为那个女警太关心、太在乎他了，所以一直都不肯放弃，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勘察着已经断掉的线索，终于在被所有人都认为的不可能里，发现了被忽略的蛛丝马迹，最终查明真相，亲手给他戴上了手铐。
电影拍的很聪明，一环扣一环，紧张刺激，却一点都不血腥，完全是走悬疑的路子。
看完之后，彭向明却不得不承认，这才是真正天才导演的杰作。
他每拍部戏都会换一个题材、换一个路子，但每次换了题材之后，又能让你觉得这家伙拍这类的片子好牛逼，并且即便是拍同样的题材，他依然能带给你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部片子跟姚清平此前的电影不一样的地方还在于，它的文艺性的笔墨减少了很多，商业性的东西却大幅度的增加了。
不等结束，彭向明就可以判断出，这部电影怕是要大卖了！
果然，等到电影放映结束，全体观众起立鼓掌，且掌声格外的热烈。
戴小菲凑过来，大声说：「姚老师真是好厉害呀！」
彭向明点头。
她又说：「我跟姚老师不怎么能搭得上话，你跟他熟吗？回头你们吃饭的话，能不能叫上我？我也想演他的电影！」
彭向明笑，告诉她，「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啊，顶多到勉强能说句话的程度。」
然后他清楚地听到，戴小菲叹了口气。
她首次主演的电影《恋爱天使》扑街了，带给她的打击应该是不小的，因为通过最近一段时间聊天，她好像一直都闲着没事干。
也不知道是没资源了，还是想缓缓，回回血。
就在这个时候，主持人邀请主创人员上台，她又凑过来，说：「江老师真漂亮！这么些年了，就没见她有过一点变化！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美！」
彭向明想了想，回答她，「她年轻的时候不显嫩，所以年龄大了也就不显老。」
戴小菲诧异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一副很有被震惊到的样子，「有道理呀！有道理！」
彭向明笑了笑，等掌声渐渐落下后，他也跟着要坐下，但这个时候又抬起头往舞台中央看了一眼，不知怎地，他忽然就想到了江明妃刚才说的电动汽车项目。
瞬间就被勾起了一点前世的记忆。
那个时候，他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对外界的变化其实并不太关心，但依然恍惚记得，后来好像有个叫特斯拉的米国电动汽车品牌卖的特别好，销售额一路超过了奔驰宝马丰田等传统大品牌，成为全世界市值排名第一的汽车公司。
那时候国内好像也有不少企业在做电动汽车，而且也都做得还不错。
电动汽车，或者说新能源汽车，应该是未来的发展的一个方向没错，但要是想要快速发展起来，还得靠国家的扶持。
…………
电影散场了，大厅里的灯一下子都亮了起来，彭向明和戴小菲由于坐在正中间，不好急着往外挤，于是就坐在那里聊着天等旁边的人先走。
戴小菲凑到他耳边说：「找个地儿吃饭去？」
彭向明回答，「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戴小菲打了个响指：「这回我请你，清岛我熟！而且我还知道一家『私密小店』，保证肉多过瘾！」
彭向明翘个大拇指，「那就错不了，一定很好吃！」
他知道她这说的是上回在燕京，自己带她去吃羊肉的事。
不认识不知道，认识后经常聊聊天才逐渐发现，其实戴小菲跟齐元的某些爱好还是很类似的——爱吃，尤其爱吃肉。
不同之处在于，齐元对酒持「喝也行，不喝也无所谓」的态度，并且她红酒啤酒都能喝，但对白酒或者威士忌之类的高度酒基本上无爱。
戴小菲与之正好相反，她是非高度白酒不喝的。
她的那些粉丝们想必都不知道，他们眼中那个清纯无匹的女神，私底下却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女侠！
且酒量吓人。
戴小菲开心地哈哈大笑，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说来也怪，说话痞气一点、油滑一点的男人，如果人长得够帅、气质也够硬，那在女孩眼中他就是幽默洒脱、风度翩翩，但如果人长得不帅，那他再能耍嘴皮子也没用，反倒觉得有点讨人嫌了。
柳米、齐元、吴冰、陆媛媛、周舜卿，甚至就连安敏之，都明显特别喜欢吃彭向明这一套。
戴小菲自然也很喜欢。
当然，也有人不喜欢，就像江明妃，无论是当初她代课期间，还是刚才的猝然再见面，她都很明显地表达出对彭向明这种油腔滑调的厌恶和不喜。
并且她根本不加掩饰，很直接地表达了出来。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的时间，观众区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彭向明和戴小菲也手拉着手，前后脚走出了这一排座位。
下楼梯来到放映大厅门口，两人又很自然地松开了手，留在现场还没离开的人不少，认识戴小菲的都纷纷和她打招呼。
戴小菲也一一回应，有时她甚至还过去跟人说两句，对于这种场合的应酬，她是再熟练不过了。
但彭向明没有跟着过去，他在门口了下来，掏出手机打开，假装在看消息。
在场的那些人里有的他认识，有的仅仅是知道名字，但他并不想在这种场合下跟对方接触，平常日他对于这种应酬活动的邀请，向来都是能推则推。
戴小菲兜了一圈很快就回来了，「走！吃饭去！」
「好！」
俩人说笑间就往外走，却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彭向明！」
彭向明站住，回身。
居然是姚清平，只见他快步小跑着过来，脸上笑呵呵的，主动伸手跟彭向明握手说：「有个事儿想麻烦你一下！」
「哎呦喂，姚老师您这话说的，太客气了，有事您直说，我一定尽力。」
说这话的工夫，彭向明注意到，戴小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姚清平，嘴巴张了几张，似乎是想说句话，但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插嘴，姚清平就跟没看见她似的，她最终也只好再憋了回去。
「那个，我知道现在你的影响力特别大，那个，你看要是方便的话，麻烦你在微博啊、叮咚啊，等等那些个短视频平台上，给师哥推荐推荐……」
哎呦喂，这可不像是姚清平能说出来的话。
他这是……有高人在背后支招了？
彭向明虽然是公认的流量大杀器，但就在两个小时之前，姚清平明显还不认识他，不过没关系，他身边有的是人知道这个导流的巨大份量。
「没问题！」彭向明回答的特别痛快，「我回头就推，用力的推！」
见彭向明答应的那么痛快，姚清平露出很感激的样子，再次主动地伸出手来， 「那师哥可就先谢谢你了，等回头忙完了这一阵，我请你吃饭！」
「成！师哥您先忙！」
姚清平很感激地回去了。
从头到尾，戴小菲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很明显，她是被姚清平从头到尾彻底的无视了。
往外走的工夫，彭向明还安慰她，「估计咱们这位姚师哥是压根儿就不看电视剧吧？」
但是很明显，这个安慰直接拍到马蹄子上去了，戴小菲明哭笑不得，照他肩膀上捶了一拳，嗔道：「就你会说话！」
直到上了戴小菲的车，她还忍不住地叹气，「没办法呀！管你多红，真正的大佬们就是不乐意带你玩。」
彭向明失笑，但是没接话。
在任何圈子里，真正有能力的大佬，永远都处在圈子里食物链最上层，他们有想法，且极端固执，从来都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且他们还从来都不缺人。
普通的导演拍个戏，巴不得甲方爸爸给大投资，弄个全明星班底，但大佬们拍戏从来就不会缺少投资，人家压根儿不在乎演员是谁，甚至是不是明星都无所谓，他只选自己看中的，最满意的。
因为无论哪位，只要演了他的戏，即便原本是个没人认识的新人，也会在一夜之间爆红。
在当下国内的影视圈小花里，戴小菲的颜值绝对够硬，人气也算顶级，观众缘还特别好，她老爸在圈子里也有头有脸的，出道后还有业内顶级大佬冯远道力推，被誉为所谓的「东胜小公主」。
但是，鸟用都没有。
你看看，哪个顶级导演用过她？
每个顶级的导演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不是说你红了就能挤进去的。
在电视圈里，东胜投资的所有资源戴小菲可以随便挑随便选，挑剩下的才轮到别人选，但是到了电影圈，尤其是那种全国知名大导演执导的影片，强势如冯远道都不敢把戴小菲硬往里塞。
所以她在小荧屏上蓄力多年，顶着「国民女神」的偌大名头，等到转型去演电影，东胜也只能给她量身打造一部中等成本的爱情电影，导演也只是二三流的。
对于姚清平这个级别的大导演，尤其是像《危险关系》这种大制作，她是求都求不来。
…………
戴小菲很喜欢清岛市这边，基本上每年都会过来参加电影节，所以三年前就用私房钱在这边买了套房子，每年都抽时间过来小住一段日子。
对于一个吃货和肉食党来说，这一片的美食地图就是首先需要掌握的出行攻略。
停好车子，她熟门熟路地带着彭向明找到了一家烤肉店。
这家店的拿手绝活是烤猪排，两个大明星忽然走进店里，顿时惊扰到了不少食客。
不过大家都在吃饭，也只是打个招呼，掏出手机拍拍照片，两人都和气地回应了，也就很快平息了。
店里的美女服务员显然对戴小菲印象深刻，等她点完菜，直接问她：「还是汾酒？」
「对，汾酒！」戴小菲特别痛快地回答，只不过彭向明听了肝儿有点颤。
小美女在记下之后，忽然扭头看彭向明：「彭向明你好，待会儿能给签个名吗？我是你的歌迷！」
彭向明愣了一下，笑了，「好啊，没问题！」
…………
烤猪排很快就端上来了，果然香气馥郁、口感极佳，彭向明只吃了两口，就挑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但随后，喝酒的环节就开始了。
彭向明端起杯子，碰了一下，陪她喝一大口，顺嘴闲聊，「其实我挺好奇的，你爸平常都不管你吗？比如说去哪里，跟谁一起喝酒……」
戴小菲想了想，「管呀！但他每天生意那么忙，哪有时间成天盯着我？再说了，我已经长大了，之前就说好的，等我大学毕业就算成年了，以后不可以再拿我当小女孩对待了！现在虽然说还没毕业，不过也差不了几个月了，从去年开始他就不怎么管我了！」
顿了顿，她笑笑，端端酒杯，「而且……你觉得我会傻到让人灌醉？切！不是很熟悉或者特别放心的人，我才不跟他们喝呢！」
彭向明点头称是，心里却不以为然。
要说现在俩人还算是有点熟悉了，但在几个月之前呢？上回他俩也就刚认识，才第二次见面，绝对算不上熟悉吧？她就敢放心地一个人跟自己一起出去吃小馆子喝酒了。
或许是因为她认识齐元，知道齐元是自己的女朋友，所以在心里一直把自己归于「特别放心」的范畴。
两人边喝边聊，她果然先提到了齐元，得知齐元现在在拍一部古装戏，已经是女主角了，她神情夸张地说：「还是你猛，一个绯闻直接把她带火了！厉害厉害，来，干了！」
接下来又聊她的毕业大戏，聊彭向明导演电影的进度，聊刚才看的《危险关系》，聊江明妃啊……
「哦，电动车不就是把汽油发动机换成电机，有什么区别？感觉跟玩具车似的，来，干杯！」
这些话题完全不挨着，好像她纯粹就是想喝酒而已。
不过感觉还是挺好的，似乎她已经从《恋爱天使》扑街的打击中走出来了，彭向明也替她感到高兴。
说着说着，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彭向明一听这铃声，就有点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居然是《遇见》的前奏。
是她老爸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干嘛。
她竖起手指，无声地「嘘」了一下，然后就说跟朋友吃饭呢，她爸也没细问，嘱咐几句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就挂了。
等她收起电话，彭向明问：「你居然选了这首歌当铃声？」
她拍拍手，端起了杯子，「你不说我还忘了，来，干杯，祝贺你给蒋纤纤做了一张那么好的专辑！太棒了！等回去了，一定要介绍我跟她认识，我现在爱死她了！」
彭向明只好端起杯子来，再陪她喝了一口。
《遇见小情歌》这张专辑是5月2号在天天音乐正式上线销售的，不出每一个听过这张专辑的人的预料，销量直接就爆了。
蒋纤纤本来就已经非常红了，一首单曲《隐形的翅膀》，让她成了去年下半年国内歌坛最红的几个新人之一，已经有了一定的人气基础。
但这次是一张十二首歌的大碟，再加上这可是彭向明亲自操刀的首张专辑，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两个多月来，彭向明的「天才」之名已经深入人心，但是市场上除了已经发布的《追梦人》、《追梦赤子心》、《少年》三首单曲之外，只有一些零星写给别人唱的作品，还从来没有制作过一张完整的专辑。
这张专辑虽然是蒋纤纤唱的，但对歌迷来说，已经毫无疑问地被打上了彭向明的标签。
在当下的国内歌坛里再没有什么比「彭向明」这三个字更火了，一张专辑只要打上他的标签，就意味着宣传起来会特别容易，销量也几乎必然会大爆。
即便是上次他在长城奖颁奖典礼上「仓促之间」写出来的《山水又一程》，这样一首本来流行度其实不太够的歌，在他做出录音室版本推向市场后，携裹着热点事件和热点人物的巨大流量，现在都快要卖疯了。
上线三天，销量就已经两千六百多万张了，后来更是直线超越了《追梦赤子心》，渐渐逼近了《追梦人》的天花板纪录。
这就是大流量加好作品的双重叠加。
而《遇见小情歌》这张专辑，毫不夸张的说，简直是满把的王炸。
这样的一张专辑红起来，是顺理成章的事。
三天就冲破了对绝大多数歌手来说近乎天堑的五百万张整体销量，等到上市一周的时候，就已经过八百万张了，破千万张怕也只是在旦夕之间。
一千万张啊！
而且是首张专辑销量过千万张！
就连庞星都不敢保证自己每张专辑的整体销量都能达到这个数字！
至于专辑里像《小情歌》、《遇见》、《爱情三十六计》等几首特别优秀的歌，专辑加单曲的销售量早就突破千万了！
毫不夸张地说，最近这十天蒋纤纤几乎是坐着火箭飞起来的，已经稳压了同期发布专辑的歌手，隐隐露出了要成为超级巨星的势头。
更重要的是，这张专辑不光是销量火爆，口碑也是同样的大爆——彭向明的制作功底、词曲功底、蒋纤纤的唱功、嗓音，每一个都被拉出来点赞。
如果说去年下半年冒头的三个新人女歌手中，胡灵灵原本隐隐地压过蒋纤纤和周舜卿一头的话，那么现在，蒋纤纤凭借着这张专辑，已经强势完成了超车，甩开胡灵灵不止一个身位了！
所以，自从这张专辑上市并且销量大爆，周舜卿就彻底坐不住了，音乐学院的课也不想上了，一个劲儿的发微信说想去大涟探班。
直到彭向明拍着胸口许下承诺，答应她暑假就帮她制作新专辑，这才把她暂时安抚下来。
其实她的第一张专辑除了《听海》之外，还有好几首歌在业界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周玉华的品味和音乐素养还是相当有水平的。
只可惜，没红。
不红你就没办法！
对于歌手来说，一首歌再好，它红不起来，那就很难算得上是真正的好作品。
彭向明接受了她的祝贺，也答应她，等回了燕京，就介绍两个人认识，于是两个人就顺势聊起了《遇见小情歌》这张专辑。
戴小菲一一点评自己对某首某首的喜爱程度，如数家珍。
还别说，她是真的对音乐有了解的。
彭向明问了她一句，「想不到你还蛮内行的，学过音乐吧？」
这下就又撩到了人家的伤心处。
「我发过专辑的，大哥！」姑娘显得很生气。
彭向明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还真是！
「对不住，居然给忘了，那时候你多大？反正我还上高中，你十七……十八？」
「十七！」
你瞧瞧，人家十七岁，还没考上电影学院呢，就已经出过个人专辑了。
那时候她红啊，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随着电视剧的播出忽然就大红大紫，天仙一般得容颜，直接被封为「国民女神」，趁着火热，就推出了一张专辑。
当时据说销量也还不错，毕竟她当时的人气很高。
当然，口碑就……她唱歌其实并不太行。
现在来看，她那张专辑或许也有出于她喜欢音乐、想当歌手的成分，但更大程度上，应该还是为了接商演捞钱方便才做的。
然后，就没有第二张了。
彭向明一问销量，她回忆了一下，才说：「当初应该是两百多万张，现在好像已经……因为陆续还在卖嘛！好像去年就过三百万张了！」
「哦！那还不错！」彭向明点头。
但她看见彭向明的表情，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忽然就撒娇起来，「跟你当然不能比啦，但两三百万张也已经算是卖的很好了好不好，你别看不起人！」
她一撒娇，别说普通人了，彭向明都扛不住。
这个时候你有没有那个意思，都不重要了。
彭向明举手投降，「当然！当然！我可没看不起你！」
「敷衍！」
又撒娇，还噘嘴。
彭向明无语，干脆端起杯子来，第一次主动要酒喝，「不废话了，咱干杯！ 干杯行不行？你消消气！」
人家不喝，瞪着彭向明。
僵持片刻，彭向明端起杯子，一口闷了。
「卧槽！真特么辣！」
姑娘噗嗤一笑，「你真直男！」
彭向明摊手表示不解，并赶紧夹菜、往嘴里塞烤肉。
「你就不会哄哄我吗？就喝一杯酒……这事儿就算糊弄过去了？」
「……」
彭向明吭哧半天，「那……我也不会哄女孩子呀！」
「你平常都怎么哄齐元儿的？」她问。
彭向明想了想，说：「我就……抱着直接亲一口，然后就没事儿了！」
戴小菲再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塞了一肚子肉，也喝得多少有点迷糊之后，两人在这家烤肉店门口依依惜别。
还约好了明天一起逛电影节看电影。
清岛国际电影节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是国内电影市场对外开放的一个窗口。 所以很多国外的电影跑过来参展，哪怕是最终也无法获得在国内上映的许可证，至少也可以过来先跟这个市场超大的国家的观众们混个眼熟。
而对于国内的电影观众来说，这个电影节最大的意义，甚至还不在于你能看到多少平常难得一见的国内外明星们，更关键的地方在于，在这里，你能不用出国就看到很多平常在国内根本看不到的电影。
各种奇思妙想、各种奇奇怪怪的电影。
再加上这里的地理条件得天独厚，有山有海有美食，五月中旬又是个特别适合来这里旅游的季节。
所以，自清岛国际电影节渐成气候以来，每年电影节举办的这一周时间内，来这里旅游的人数都是居高不下。
来之前彭向明甚至自己都订不到酒店，还是邀请他过来站场助威的唐凤翔给订好了酒店。
是一间套房，房间很奢华，带个运动室，有跑步机，倒是免去了彭向明早上起来还要出门去跑步的麻烦。
不过，他也就刚跑完步洗过澡，七点多，电话就响了。
「喂，你昨天跟戴小菲约会去了？」
「喂，你跟戴小菲怎么回事？」
「喂，你昨天晚上自己睡的？身边那个人呢？让她哼唧一声？」
「喂，你是不是跟戴小菲……」
感觉她们要炸。
柳米在跑宣传，齐元在拍戏，陆媛媛和周舜卿都在学校，但谁让这个年代的资讯交流无比迅捷呢！
好不容易逐一安抚过，表示只是戴小菲要请自己吃饭，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不信咱视频一下你看看，我现在硬的要死……巴拉巴拉，总算是都给摁下去了。
然后他自己打开手机一看，才忽然发现，我去，热搜第一条就是「彭向明戴小菲约会」！
点进去，还有自己昨天晚上跟戴小菲一起吃饭畅聊和碰杯的照片。
而关于这条热搜的议论，在全网简直铺天盖地。
怪不得大家一起吃醋。
柳米不害怕跟齐元竞争和角力，齐元也不怕柳米，但她俩都很忌惮周舜卿，而戴小菲却是让包括周舜卿在内的所有女人都感觉到了威胁。
没办法，戴小菲的名气大，颜值又是顶级，威胁当然就直接拉满了。
甚至在网络上大家的讨论里，都有很多人说，觉得彭向明和戴小菲在一起，倒真有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味道。
微博上就有人说，「他俩要是真的走到一块儿去了，我一点都不意外！在现在的娱乐圈扒拉扒拉，跟戴小菲差不多年龄的这帮男艺人，一个个都娘的不行，整天卖小鲜肉人设，也就彭向明还正常点儿，而且人家是真天才，不是吹出来的！ 无论颜值还是才华，感觉都完全配得上戴小菲。」
「他俩还是同学，说不定在学校里就谈上了呢，只不过到现在才曝光罢了！ 咱们这帮臭屌丝，就别羡慕嫉妒恨了，你现在去看看那帮女的，那才叫一个伤心呢！戴小菲的颜值往那里一摆，真是把她们心里最后的那点幻想都给戳破了！」
还有人说，「全网祝福？想得美！一定是男的恨彭向明，女的恨戴小菲！」
彭向明笑嘻嘻地随便乱翻，结果微博还没刷完，戴小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帮人怎么那么讨厌啊！昨天咱俩给他们签了多少个签名啊，结果还是要爆光出去，不就是一起吃了个饭嘛，真讨厌死了！」
听起来姑娘很生气。
彭向明安慰她，「想开点儿，可能人家纯粹就是觉得咱俩般配，想撮合咱俩。」
咔的一下，对面没声音了。
「喂？」
「嗯，我听着呢！可是刚才公司给我打电话了，催我赶紧回去，我说我现在又没有戏拍，而且每年这时候我都过来，又不是从今年才开始的，但是……」
「嗨，那你就别搭理他们就行了呗！手机关机，咱一块儿看电影去！」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忽然爆发：「我跟你说啊彭向明，我是真拿你当朋友的，我的朋友不多……你千万别勾引我，我可不想当第三者！」
「你瞧！你想哪儿去了！别动不动就往男女关系上想行不行？思想干净点儿行不行？唉，算了，那你赶紧回去吧！没意思，挂了哈！」
「哎，彭……」
戴小菲恨恨地摔掉手机，沉默不语了，心情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昨天吃饭时，老爸突然打电话，当时就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然后今天又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这下全联系起来了。
虽然名义上是公司要求她回去，但她心里明白，这八成是冯远道下的旨意，上次在他办公室虽然侥幸虎口脱险，躲过了一劫，但是那老东西恐怕一直都在惦记着自己呢！
这几个月她一直左躲右藏，不敢单独去冯远道的办公室，老冯也不逼她，只是压着让她无法接戏。
虽然暂时她还扛得住，可是难道她还能躲一辈子？
真惹恼了冯远道，他分分钟就能毁掉自己。
老爸现在是指望不上了，他现在已经有了儿子，整个就成了一财迷，为了得到冯远道许诺的那些股票期权，怕是他都能把自己绑到人家床上。
戴小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恨父亲，从小到大她一直在父亲的羽翼下备受呵护，从未受过一丁点的委屈，但这次他面对的可是二十亿诱惑啊，换了谁能抵挡得住？
别说老戴了，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有点舍不得放弃公司许诺的配股，一上市起码白赚几千万甚至上亿呢！
所以她明白，无论自己再怎么坚持，等老冯把股权分配协议递到她跟前时，她肯定还是会低头签字的。
到那时候，藏了二十年的猪猪一样还是会交给那个老流氓。
只是她有些不甘心。
难道说，非要从此以后成为冯远道的玩物吗？
…………
第一百零九章：是啊，渣男！
吃过早饭，彭向明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出门看电影去，结果戴小菲又把手机打过来了。
「喂？怎么了？」
「昨天你说的，你住在崂山酒店？」
「昂，怎么了？」
「几楼，哪个房间？」
彭向明愣了一下，「卧槽！干嘛？你跑过来了？」
「你不是激我吗？我还偏就受你的激了！走，一块儿看电影去！让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
「哎，哎，别，别，你别激动！我可没激你！为了你自己的名声考虑考虑哈，我可一直都是花心浪子，红了这才不到一年呢，绯闻女友都传过好几个了，你别过来哈，若沾上一身泥，到时候可不好洗！」
「别废话，我都到楼下啦！」
「那好吧……我这就下去？」
「房间号！」
彭向明把房间号报给她，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戴小菲就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短款的薄风衣，束亮黑色的外扎腰带，脖子里配一条青绿色的丝巾，下身是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配了双黑色细跟高跟鞋。
盘着头发，墨镜拿在手里，背着一款斜挎包。
亭亭玉立，干练而清纯。
「来啦？」彭向明笑着让开门口。
她一步跨进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彭向明，也不管身后有没有人，直接把门关上，手里的墨镜、肩膀上的挎包，随手就往地上一丢，忽然伸手捧住彭向明的脸，踮起脚尖亲了上来。
彭向明心里「卧槽」一声。
他的心态马上就炸了。
都快一个周没碰过女人了，就是字面的这个「碰」。
自从柳米走了之后，只有老安过去剧组待了三天，除此之外全都是空档。
这可是近半年来少有的。
女孩的吻技相当生涩，但彭向明的手却非常熟练。
没等戴小菲回过神来呢，彭向明已经把她风衣的皮带和扣子都解开了，手已经伸进了薄薄的紧身线衣里。
里面的规模居然还不小！
但姑娘忽然就回过神来了，脖颈往后仰，用力地推开了彭向明的脑袋，把自己从那个意乱情迷的深吻中挣脱出来，双手依旧环着他的脖子，再次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彭向明让她看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地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说…… 想去看电影嘛，其实你在大厅等我下去就行，没必要上来……」
姑娘看着他，并未推拒他那只停在自己胸口的手，只是问：「彭向明，你爱我吗？」
彭向明愣了一下。
他最近都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了。
安敏之、蒋纤纤和孙晓燕，是从来就没问过，但是柳米问过、齐元问过、周舜卿问过、陆媛媛也问过。
「嗨，说什么爱不爱的，多伤感情啊！」
「那你爱齐元吗？」
这个问题扎得他有点慌。
「呵呵……」彭向明不太好意思地把手从人家线衣里抽出来，「也说不上爱不爱吧，我们……太熟悉了。」
顿了顿，他渐渐地冷静下来一点儿。
「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摸着她的手，就跟摸我自己的手似的，熟到……已经感觉不出什么是爱情了。」
戴小菲轻咬着嘴唇，定定地看着他。
忽然，她问：「你会为了我，跟她分手吗？」
彭向明顿时就彻底冷静下来了。
「不会！」他平静地说。
姑娘马上问：「那你刚才还摸我？」
「我……我好色呀！你嗷嗷的扑上来，这……这我哪扛得住？你可是戴小菲呀！」
「你真渣！」
「你看看，我就说了嘛，什么爱不爱的，我早就承认自己……是渣男了啊！」
姑娘的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却牢牢地锁定了彭向明的眼睛。
神色复杂。
其实她今天来的时候并没打算非沾彭向明这碗浑水不可，两人虽然挺谈得来，但也仅限于聊天跟喝酒，根本没有上升到爱情的程度。
况且这两天她心里还乱着呢，公司、老爸、经纪人轮番给她打电话，还有那个姓冯的……凭什么那流氓想要，自己就必须上杆子给送去？
就算非交出去不可，那也不想给他完整的，最宝贵的东西必须由自己说的算。
戴小菲其实根本不像大家在屏幕上看到的，那么的纯真乖巧或者仙气十足，她虽然出身优越，骨子里却一直都隐藏着一种叛逆，所以她才喜欢大口大口地吃肉喝白酒，所以她有了钱之后才会任性地买别墅、买跑车，从来就不跟家里商量一下。
所以，这时候她一直压抑的倔强突然就爆发了——虽然我知道你想什么、要什么，但我就是不想如你所愿，偏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给我喜欢的人！
额……貌似她还没有过喜欢的男人呢，那就先挑一个起码是看起来最顺眼的吧！
「那个……」彭向明瞥一眼她至今还没收回去的、环住自己脖子的胳膊，试探着说，「要不咱看电影去？」
但姑娘忽然就又手臂使力，同时身体往前一扑，又亲了上来。
三秒钟。
彭向明突然伸手往下一捞，直接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整个人抄了起来，转身就往套房的卧室方向走。
忽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依然是《遇见》的前奏。
戴小菲愣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理智，扭头往被丢在门口地上的挎包看了看，挣扎了一下，脚尖点地，神色复杂地看了彭向明一眼，「你……先等我一下。」
「等个屁！」
彭向明粗鲁地直接又把她抄了起来。
她个子跟齐元差不多高，但抱起来感觉重量还要轻一些，但也不至于像柳米那么轻，关键是她的胸部，浑圆饱满，别说跟齐元比了，就是柳米也至少差了她两个码。
几步就走进了卧室。
风衣、丝巾、线衣、牛仔裤……衣服一件件从她身体上剥离，又一件件被从床上扔到地板上，戴小菲很快就被剥光了，变成了一个赤裸的天使。
彭向明的动作很快很急，一方面做这种活他实在是太熟练了，另一方面到了这时候他也已经下定了主意，不想再给对方留下思考的时间了。
很多时候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一犹豫，也许就永远都错过去了，包括他自己。
他很清楚自己和戴小菲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没达到那种能够滚床单的程度，甚至刚才两人在接吻时都感觉有些勉强，但这都无所谓了，今天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要继续下去，如果他退缩了，那么这辈子可能都会后悔。
架起雪白的双腿，他把早已急不可耐的巨大炮管对准了还没有经过充分润滑的跑道入口。
戴小菲实际上一直处于一种拒绝与接受的矛盾之中，心里稍微一犹豫没阻挡对方，衣服就被剥光了，再一犹豫，双腿又被架起来了，似乎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叹了口气闭上双眼，认命般强按住逃脱的念头。
突然她感觉怪怪的，似乎有个凉凉的东西抵达了她腿间，在柔软之处上下滑动，她睁开眼抬头努力往那里瞄了一眼，顿时眼睛就睁大了，伸手捂住嘴，差点就惊呼出声，扛着自己双腿的那个家伙，正握着一根好粗好粗的棒子，在她的耻秘洞口来来回回地蹭呢！
虽然她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但也不是那种懵懂的小白兔，尤其是现在的网络信息这么发达，谁还没看过几部「某某门」之类的流出视频？起码她心里对男人那东西的尺码还是有点估计的，只是彭向明胯下这根……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莫名地，她竟有些心慌起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伸出手想阻挡一下，却不小心一把摸到了彭向明的肉棒上。
「彭……彭向明……你先别弄……我……我还没那个……有点害怕……」姑娘这会儿是真的怕了。
「别怕，宝贝儿，我会很轻的……」彭向明抓着她的手轻轻拿到一旁，又将手指伸到嘴里吮了吮，抹上好几口唾液，然后用手指涂在胯下的硕大龟头上。
「哎……你先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话才说到一半，她的眼睛突然就瞪圆了，感觉腿间的隐秘之处像是突然被撑开了一道裂缝，然后就有一个又粗又圆的东西，缓慢却又霸道无匹地、硬生生挤了进来。
有点毛刺刺的，刚开始还没感觉到疼，只是被撑的有点胀。
不疼不疼不疼啊……她心里这样祈祷着。
但是彭向明又继续挺了挺腰，那刚进门的大家伙瞬间就蹿进去一大截。
哎，疼疼疼……好痛啊！
戴小菲惨哼一声，双手抓紧了床单，美丽的大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珠。
彭向明赶紧刹住车，低头望去，突然看到了有一抹红色从两人身体的交界处渗了出来，顺着她股间流下。
这有点出乎彭向明的预料了，他是真没想到，在影视圈里混了这么多年的戴小菲，到现在居然依旧是处女，这让他的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愧疚，也许……自己是真的不该去招惹她……
他能感觉到，身下的姑娘全身都颤抖起来，从她进门到上了床，前后总共还不到十分钟，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在心理上，戴小菲都没做好这种程度接触的准备，遭受重创自然在所难免。
「彭向明你是牲口啊！」戴小菲抹了抹眼泪，「长这么大我还没被人这样欺负呢，疼死我了！」
彭向明苦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而且他也已经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这可谓真正的「进退两难」，不过还好，倒是并不妨碍他停下来欣赏戴小菲的美，刚才衣服脱的太快，他根本没来得及仔细观察。
戴小菲的身体几乎是他所见最完美的一个，先不说吴冰陆媛媛两个萝莉，也排除掉老安和周玉华两位熟透了的老阿姨，戴小菲现在二十二岁的年纪才是真正的含苞绽放。
算起来彭向明的好几个女朋友也都处在这个最美丽的年龄段，周舜卿比她小三岁，齐元和柳米跟她相差只有几个月，蒋纤纤也不过比她大了不到两岁，她们其实都处于人生中最耀眼的青春和美丽。
但跟戴小菲相比，那几个女孩其实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完美之处：周舜卿容颜无敌，但是身材方面还是略微有些青涩；柳米纤细玲珑，只是个子有点矮；蒋纤纤白净圆润，却嫌腿不够长，齐元长腿完美，就是胸不够大……
但只有戴小菲的身体是完美到毫无瑕疵的，在失去内衣束缚后，她的胸更显丰盈挺拔，腰臀的玲珑曲线令人赏心悦目，一双笔直大长腿浑圆结实扣人心弦，即便是溪谷里幽幽之处的萋萋芳草，也都能让人读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韵味。
在彭向明睡过的美女中，勉强能跟她比一比的，怕也只有那个骚媚入骨的小貂蝉宋红了。
有这样的一个女人躺在面前……还真是让人「想入菲菲」啊！
彭向明这样想着，也就情不自禁地这样「入」了进去。
戴小菲身体又是一颤，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吱声，也没闪躲。
这就足以给彭向明释放很多暗号了，他抗着肩上完美的双腿慢慢往上推，身体前倾，胯部压着她的臀缝，试探着一点点往里顶。
好紧！
彭向明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丁丁仿佛被裹进了一个漩涡里，感觉紧密艰涩却总能带给他无限的舒爽，可以说里面的每一寸空间都是未经开发的处女地，他这样一点点的挤进去，沿途留下了专属自己的烙印。
除了极度的舒爽，还有就是极度的满足了，要知道这可是全民偶像戴小菲啊，眼前这一幕如果传出去，会让无数宅男粉丝捶胸流泪、心碎一地的。
戴小菲用力咬着嘴唇，她能感觉到那根东西似乎变得有些尖锐，在她身体里支棱着一点点地往里钻，源源不断地带给她丝拉拉的疼痛，同时带来了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这种感受她几乎难以用语言描述，似乎一下子把她整个灵魂都点燃了，令她慌乱、焦灼、后悔，她想疯狂，但她动不了，想呐喊，可所有的声音又全堵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叫不出，身体又酸又软，一点劲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彭向明一点点地向里，侵蚀着她最宝贵的领地。
只是那家伙却根本不懂她的心情，动作反而慢吞吞的，磨蹭着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似乎在享受着占有她的整个过程。
戴小菲莫名有点不高兴，她拍了拍彭向明的胳膊，低声说：「你把我的腿放下来，有点酸……」
她可不像齐元或者吴冰她们从小专门训练过韧带，虽然她也学过跳舞，但也只是普通的爵士舞，修修形体保持体重可以，柔韧度方面就没什么提升了，她的双腿被彭向明叠压在胸前，时间一长就有些吃力了。
彭向明点点头，把扛在肩上的腿松开，但她双腿恢复自由后并没有落到床上，反而盘住了彭向明的腰。
「彭向明，你抱着我……」戴小菲看着他帅气的脸庞，伸出了双臂。
彭向明点点头把手从她腋下穿过，抱住了她的身体，然后用力一勾，便将她拉了起来。
「嗯啊……」戴小菲闷哼一声，她这一坐起来，身体重心顿时都压在了彭向明腿上，本来还在磨磨蹭蹭着往里推的大家伙，一下子就被整个套进去了，直接触碰到了底。
彭向明也感觉到这一下来得挺重的，连忙搂紧了她的身体，凑到她耳边说：「要是疼的话……就喊出来，我不笑话你。」
戴小菲吸了一口凉气，十指紧抠彭向明的后背，缓了好一会儿才哆嗦着说：「还好……我没事……」
说罢，她又主动抬头凑过去吻彭向明的唇。
彭向明和她胸腹紧贴、唇舌纠缠着，双手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顺着脊柱往下摸下去，滑过两瓣美臀之间的山谷，一直摸到两人身体紧密相连的部位。
「别摸了……」戴小菲有点羞涩，这家伙的手似乎带着一种魔力，无论摸到她哪里，那个部位就在掌下开始颤栗，有一种被火炭灼烧的感觉，这让她几乎忘记了刚才的疼痛。
彭向明把手从她臀缝里抽出，托起她的臀，前后摆动着腰腹，深插在她体内的那一大根棒子开始了缓缓地抽动。
「彭向明，你……」大嘴再次覆盖上去，堵住了她想说的话，一根滑溜溜的大黑鱼从齿间溜进嘴中，疯狂的追逐起了小金鱼。
…………
三十多分钟之后，姑娘躺在彭向明怀里，目光空洞地看着卧室的吊灯，忽然问他：「嗳，彭向明，你的第一次给谁了？」
「呃……」
这是一个叫彭向明略感尴尬的问题。
因为他的第一次其实不是他的，在他来到这个世界时，这具身体的前任已经跟柳米和齐元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了。
「能不说吗？」他问。
「行啊！」戴小菲说，「那你告诉我，有几个女孩把第一次给你了？」
好吧，这个问题也多少有点尴尬。
但彭向明想了想，还是回答她，「算上你，一共五个。」
齐元，周舜卿，吴冰，陆媛媛，再加上她戴小菲，一共五个应该不会有错。
戴小菲很吃惊，愕然转头，看着彭向明，好半天才说：「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那可不，我也这么觉得。」彭向明让她看得有些自惭形秽。
「你的脸皮也真够厚的！」
「嗯。」
她扭过头去，不看彭向明了。
似乎有点生气，又似乎是有点受伤。
彭向明看出了她的闷闷不乐，但美人微颦依然可以美的撩人心弦，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凑过去，搂着她的细腰轻声问她：「还疼吗？」
戴小菲翻了个白眼，也不搭他的话，然后皱起可爱的眉毛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彭向明脸皮厚，也不以为意，自来熟地把手放在她胸前，握着她丰满的乳房把玩起来。
戴小菲果然不愧是国民女神，单看这双乳房也足以称的上绝世「乳神」了，虽然论个头比不上周玉华、老安、曾柔、祝梅这四个顶级的「奶牛」，但也是实打实的D罩奶。
曾经彭向明以为怀孕以后的曾柔在胸型方面已经是女人的天花板了，但是戴小菲用事实告诉他，女人的这个部位还真不是越大越美，像戴小菲这种饱满且柔软、挺拔却不下坠的极品美乳，才是最稀有难得的。
尤其她还是处女，摸起来的手感是任何熟女都比不了的，彭向明敢断言，她胸前的这道美景现在怕都没第二个男人参观过，更别说上手抚摸和把玩了。
彭向明当然更加爱不释手，他本来就喜欢这种特别精致粉嫩的小乳头，立在凝脂般乳肉上面犹如用红宝石做的纽扣，用手轻轻一捏感觉都能挤出水来。
当然他也很喜欢她柔软滑嫩却富有弹性的乳房，还有下面平整的小腹、柔顺的细绒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欲罢不能。
戴小菲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呼吸却渐渐变得粗重了起来。
彭向明把肉棒放到她的手中，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肉棒上套弄着，又在她耳边问：「还疼不疼？」
戴小菲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不太疼了。」
彭向明终于忍耐不住了，翻身压到她身上，先捧着她嫩滑的脸蛋，一口吻了上去。
戴小菲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双腿也自然而然地分开，挂在他的腰上。
彭向明偷偷把炮口对准了位置，用力往下一压，就重新又插了进去。
「啊……不要！」戴小菲娇呼一声，顿时又拧起了眉头，「还疼着呢……」
可能是还没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被撑裂了，她又一次感觉小腹那里丝丝絮絮地疼了起来。
「臭流氓，你那个……也太大了！」戴小菲苦着小脸撒娇道。
殊不知这句话对男人来说，简直比任何春药都管用，彭向明立刻感觉小腹一热，那话儿腾地跳了几下，当时就感觉有点按捺不住了。
「疼疼疼……你别乱动……别动！」戴小菲吸着凉气，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好好，我不动……不动。」停是停了下来，但彭向明仍然舍不得出去，赖在里面不动，哪怕被她温热的蜜壶裹一会儿也好啊！
戴小菲也拿他没办法，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忽然支使彭向明说：「对了，你先出去把我的包拿过来，我看下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快去，我现在不敢动，里面疼的很！」
彭向明答应了一声，但也不抽身，就这么把手插进她腿弯里，兜着她身体把她抱了起来，那大家伙依旧硬挺挺的保持在洞里没挪窝。
「啊……要死了你……」戴小菲赶紧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这坏蛋好大的力气，只是这么一来，下面往里顶的更深了，而且只要他身体一动弹，那玩意都要跟着捅自己一下，真是气死了！
戴小菲像只无尾熊般紧紧扒在彭向明身上，咬牙说道：「快去，哎……走慢点儿，不许乱顶我！」
彭向明带着她起身，磨磨蹭蹭地走到客厅的门口处，试探着蹲下去，用大腿撑着她的屁股，倒出一只手来把散在地上的挎包和墨镜一一捡起，墨镜就往门口柜上随手一丢，他拎着挎包又抱着她慢慢地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把包递给了她。
戴小菲接过包来，掏出手机划开看了一眼，打了个激灵：「坏了，是我爸！」
「打回去呗！」彭向明半躺着靠在沙发背上，顺手又摸上了她高耸的胸。
「嗯，哎呀，你先别动，也不要乱摸，还有……也别出声啊！」他的鸡巴现在还插在姑娘身体里呢，但是姑娘也没说让他拔出来。
彭向明点点头：「放心吧。」
她把电话打回去，很快就接通了。
「喂，爸，你刚才打过电话？我那时正洗澡呢，没听见。」
电话里传出一个温和的男声，「嗯，没事儿，我就是刚才看到热搜了，想提醒你一声，你跟彭向明互动一下什么的，问题不大，但是最好不要走太近。」
此时，在这个五星级酒店的奢华套房里，显得无比的安静。
电话里的声音，清楚地全部传进了彭向明的耳朵，他皱了皱眉毛，突然伸手在她乳尖捏了一把。
「呃……」姑娘扭头瞪了彭向明一眼，「我知道的！」
她怕疼不太敢动，想起身又担心被老爸听出破绽，只好连连用眼神示意彭向明老实点儿。
可彭向明才不理会呢，反而用双手抓住她乳房把玩了起来，顿时让戴小菲感觉如坐针毡。
电话里，她爸爸继续说：「一个呢，是这个人很花心，光我听到的圈内八卦，他应该是跟好几个女孩子都些不清不楚的，绝对不是个适合谈恋爱结婚的对象。」
「二者吧，你也知道，你冯伯伯招揽过他，被他硬顶了回去，所以你别看他现在春风得意，接下来他的路肯定再不可能这么顺利了。老冯那个人你也知道，对于不给他面子的人，他不出手则已，只要出手就一定会特别狠。你懂吧？」
戴小菲扭头瞥了一眼身边的彭向明，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顿时就有点生气，故意说：「我知道，那家伙的确是个花心鬼，听说光女朋友就有五六个呢！」
五六个？你还少算了呢！彭向明脸上倒是不动声色，但是下面却开始「鸡动」 起来，他这一动不要紧，却让戴小菲有点猝不及防，「啊」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他爸爸连忙问道，怎么感觉女儿今天有点怪怪的？
戴小菲不敢再撩拨彭向明，赶紧想办法自救：「刚才手机滑了一下，差点掉地下……对了老爸，可是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他了……」
电话里传来温和的笑声，「我知道，我知道。他长得的确好看，玉树临风的，很帅，很男人。又有才华，是吧？爸知道你就是喜欢这种风流才子。女孩子嘛，遇到这种男孩，都一样，迷得不行！爸理解的！但是他真的不行，不太合适你！」
顿了顿，他又道：「换换思路吧！这个圈子里，什么时候缺少过帅哥了？什么时候缺少过才子了？对吧？只要你想找男朋友，有的是好男孩可以选择，而且咱还不非得在圈里找。」
戴小菲绝望地闭上眼，完了，笨蛋老爸，这下被你害惨了。
她屁股下坐着的彭向明大腿，这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张「跳跳床」，愤怒的小哥正埋着头，在她体内开始了报复性的冲刺。
「再退一步说，你还年轻，也不着急啊，大学这还没毕业呢，事业也正处在上升期，干嘛现在就找呀！对不对？等过两年你如果真想……」
戴小菲用力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抛上浪尖的小船，随时都可能在大海里沉没，此时它已经顾不上疼不疼了，没等老戴说完就打断了他，勉强的回答道：「嗯……好……好了……我知道了爸……」
「嗳，这就对了，听话，爸爸又不会害你，你在清岛散散心，看两天电影就回去吧，先老老实实给你冯叔认个错，准备准备，接下来咱再试一部电影！这次肯定没问题的，老冯其实依旧非常看好你！」
「嗯……」
「那就先这样，挂了吧！」
「爸……再……再见。」
「再见。」
电话挂断，她随手放下手机，一把将彭向明推倒在沙发上，骑在他身上疯摇了起来。
疼？管它呢，那就同归于尽好了！
彭向明看着她飞快甩动的一双嫩乳，心里却慢慢冷静下来，这丫头今天的表现有点不正常啊，像是受到谁刺激了，但她可是东胜的小公主啊，谁又能给她这么大的压力？
她爸？冯远道？
彭向明张张嘴，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
她如果愿意说，那就不需要问，如果不愿意说，那他问了也没用。
貌似两人虽然正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但却远达不到无话不谈的程度吧？
戴小菲睁大眼睛看着他，曼妙无比的身体不停上下起伏着，像是一头灵巧的小鹿，紧窄而火热的腔体套弄在粗大的巨物上，带给他一波波无与伦比的美妙享受。
但在这种强度的疯摇下，没过几分钟，戴小菲就有些撑不住了，停下来趴在了彭向明身上，雪白的娇躯还在不停地颤抖，抬起头来却张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彭向明面皮一抽搐，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掌管了活塞运动的主力，用力挺胯向上顶去。
「啊……」戴小菲张嘴轻呼，这一下扎的好深……
彭向明捏着她的雪臀，一边继续开动马达，一边笑嘻嘻的对她说：「幸好刚才没让你接电话。」
刚才？戴小菲一愣，但立刻就明白过来，想笑却又很快愁眉苦脸起来，「彭向明，我……我有点后悔了。」
「呃……」
彭向明讶然地看着她。
姑娘扭头看向门口，出神，「我这样是不是太那个……轻浮了？这么容易就被你……我明明知道你是个渣男，而且……你连一句爱我的话都不愿意说，我就这样……」
说着说着，她居然哭了起来。
卧槽！这下……麻烦大了！
彭向明停下来，把老二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啵的一声，从里面涌出一大股液体，在沙发上流了一摊，但他这时候也顾不上收拾了。
「别呀！你别哭，别哭，这……我……」彭向明感觉有点头大，「那……已经这样了，现在你想怎么着？」
她哭，低泣，依旧不说话。
「你别哭啊宝贝儿！」彭向明伸手过去，把她重新搂进怀里。
她温驯地依偎过来，啜泣，好半天，才说：「要不，咱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可能受不了你那么渣！而且，我也不愿意跟齐元争你！」
彭向明摸着她滑溜溜的胳膊，心里有点不舍，犹豫了好半天，才点点头， 「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然而她听到这话后，霍然坐直了身体，显得很生气的样子，「你……你就不挽留我一句吗？」
彭向明面色平静，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笑了笑，像是辩解般说：「怎么留啊！ 你知道的，我的确是个渣男！刚才听你爸这么一说，我就更觉得，我的确是配不上你。」
过了好几秒，戴小菲忽然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勃然大怒，「你以为我是怕跟你在一起会得罪冯远道？还是怕你会给我带来霉运？彭向明，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这姑娘，其实一直都聪明得很。
一旦从那叫人目眩神迷的所谓爱情里回过神来，她很快就从彭向明多少有点异样的反应中，明白了彭向明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我告诉你彭向明，我喜欢你，并不是想从你身上沾什么光、得到什么，我自己的路走的好着呢！你不就是写歌厉害吗？我早就不是歌手了，我知道自己在唱歌上其实没什么天赋，跟你在一块儿，我能沾你什么光？去演你那MV的女主角吗？我稀罕吗？我缺资源吗？我需要你捧我吗？」
「但要是我不喜欢你了，也绝不是因为别人说了什么，或者要做什么！更不会是因为谁威胁了我！哪怕我爸也不行！」
说完了，她忍着痛楚，愤怒地起身，在彭向明沉默的注视下，忍着痛跑到洗手间稍作清理，然后就回到卧室，逐一地穿回衣服。
临走前，她回身拿包拿手机，神色复杂地看了彭向明一眼。
「你真渣！」
她拂袖而去，再也未回头。
只留下彭向明自己在房间里，歪在靠枕上，听着外面摔门得声音传进来，却自始至终，没说哪怕一句话。
等她走了，又过好久，彭向明才忽然叹了口气，在黑暗里，露出了一个自嘲般的笑容。
「是啊，渣男！」
…………
第一百一十章：电影杀青
也没心思再留下逛什么电影节了，彭向明当天上午在酒店里拍了一条勉强可以算是影评的短视频，把《危险关系》从头到脚狠夸了一通，传到了叮咚上，然后就坐中午的飞机，飞回了大涟市。
剧组还在停摆中，三天的假期不长也不短，有些人到附近玩去了，还有些人选择飞回燕京去稍事休整，因此在剧组包下来的两层酒店里，居然没剩下几个人。
倒是负责看守设备和拍摄胶片的赵建元哪里都没去，一直守在放这些重要东西的房间里，跟同样没走的刘克勇、杜觉、陈宣一起，抽烟打牌呢。
彭向明打个电话，知道赵建元没走，很快就过来敲开了门，然后赵建元就开始拿他起哄，扒拉开他，往门外看，「人呢？女神？女神？」
一屋子哄堂大笑。
彭向明也被他给逗笑了，甩手就给了他一拳。
「草！关门！」
一个屋子住过的，赵建元，陈宣，他俩肯定都知道，戴小菲一直都是彭向明的梦中情人，所以拿这个梗来开他的玩笑。
也就他俩适合开这个玩笑。
刘克勇此前以给歌手拍mv为主，自己也拍过几部短片，正规的，跟视频网站合作的那种，之前还跟彭向明合作过两次mv拍摄，原本这次人很容易就凑齐了，并不是非叫他来不可，但他正好闲着，听说彭向明要拍电影，立马打电话问他用人不，彭向明觉得这老伙计人还不错，前两次给他打下手也都兢兢业业，于是就把他叫上了。
说起来他才是真正的导演助理。
柳米那个所谓的助理纯粹就是一个给彭向明捧杯子的，真正属于导演助理的工作，她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杜觉也是他们同级的同学，不光之前赵建元对他评价不错，自从进组以来，彭向明也很喜欢他干的活，这哥们对摄影还是很有些想法的。
总之全都不算外人。
等到坐下，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问才知道，原来彭向明和戴小菲就只是一起吃了顿晚饭，于是纷纷替彭向明感到惋惜：「闹了那么大的一个绯闻，结果连味儿都没闻见，你亏不亏？」
彭向明笑呵呵的，也懒得搭理他们的起哄，把赵建元一脚踢开，坐下来顶他的位置打牌。
一直到了晚上，他再次打开手机才看见，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戴小菲曾发过来一条微信：「你就不能说句软和话哄哄我吗？」
十几分钟之后又是一条，「你真绝情！」
彭向明躺在床上，捧着手机认真看了好久，却终究没有回复。
第二天早上，他就在娱乐新闻上看到了戴小菲本人接受采访时的辟谣。
女神清纯依旧，面对记者的镜头，边走边说，「怎么会！你们不要这么胡乱报道啊，我跟彭向明是电影学院的同学，也一直都是好朋友！这几天我俩都去参加了清岛电影节，正好碰上了，就一起吃个饭而已！」
…………
5月14号，剧组重新开机。
彭向明只用了两天就彻底完成了《无间道》在大涟的拍摄计划，全员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大早就直接坐飞机回了燕京。
按照新的进度和速度重新估量拍摄计划，在燕京这边，剧组大概还需要再拍摄十到十二天，就将结束全部的拍摄。
比预计的95天的档期，缩短了至少一个月！
当天全组放假，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正式开拍剩下的室内戏。
彭向明抛开了一切外界的干扰，聚精会神地完成自己执导第一部戏的最后部分。
期间唐凤翔和徐精卫联袂来探过班，吴芸也跟着来了，因为徐精卫的下部戏的题材已经定好，他准备拍明代一个锦衣卫的爱情故事，之所以带着吴芸一起来，就是想劝彭向明答应出演男主角。
但彭向明到最后也没点头，只是答应等剧本出来了，到时候自己这部戏也拍完了，并且也剪完了，那时要是有时间再具体讨论。
三个人都拿他没办法，倒是吴芸特别挑通，临走前小声跟彭向明说：「精卫想把这部戏拍的宏大一点，计划是要找个地方实景搭建明代的京城，你要是愿意来拍，这部戏的投资至少会有一亿打底，搞不好要两个亿，规模绝对小不了。我可以私下答应你，只要你答应演男主角，女主角也随便你选，把你女朋友也带上，成么？」
彭向明失笑。
但他还是没答应，只说等自己拍完了再考虑。
在这期间，祝梅到剧组来过好多次，她带来一个叫彭向明既觉得有些惊讶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齐雨田被音乐学院解聘了——他原本是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
与此同时，他在国内一切协会、组织中的会员、委员等职务，也被悉数扒了个干净，甚至就连他几年前刚刚评上的国家二级作曲家职称，也被撤销了。
这可是个很硬的职称，一般人很难评上。
把这些东西都从他身上扒掉之后，也就基本上等于是说，他在音乐圈混了那么多年，所积攒下来的一切社会地位、社会荣誉，在长城奖颁奖典礼的事故结束之后三个月，被悄无声息的全数归零了。
听到这个消息，彭向明一开始觉得特别解恨，但后来，恨过之后，他下意识地又有些叹息：只能说，这铁拳太猛了！
不杀人，也不伤人，事情刚一出来的时候，全网热议，上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当你以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家都不再关注的时候，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根本就不用对外公布，就直接判你社会性死亡！
但是，除了感慨一句他咎由自取之外，别的谁又能说什么呢？
…………
5月20日，周舜卿也跑来探班。
但是她老爸就在剧组，她也不敢做什么，只能找机会过来说了几句话。
姑娘看向彭向明的时候，眼神都火辣辣的。
然后晚上，她在老爸的注视下乖乖地上车回家。
5月22日，柳米载誉归来，重新回归她导演助理的位置。
宁小成的水平还是那么稳，《剑仙奇缘》开播即火，饰演男主角的楚昊尽管被不少观众诟病演技尴尬，但架不住整体的故事很流畅，尴尬之余，其实他的演技也并没有那么烂，所以，随着电视剧的热播，他的人气再度爬上一个台阶。
女主角谭沁也跟着大红大紫。
这个时间段，5月8号电视剧开播的时候，广义上的暑期档其实都已经拉开序幕了，虽然还远没到最顶点，但绝大多数大制作的电视剧，能避开的都已经避开了，《剑仙奇缘》一出，全无对手。
只能说，它们把这个时间点，卡得刚刚好。
柳米是剧中女三号，虽然论起走红，她跟男女主角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段位，但依然跟着吃到了电视剧大热的红利。
祝梅给她接了一个化妆品的代言，据说是因为厂家觉得她身上有股大小姐的贵气——别小看这个，对于一名女演员来说，能接到化妆品的代言，就意味着你已经上到了一个新的台阶了。
换句话说，你已经开始有「咖」位了。
别管是大咖还是小咖，你至少得先是个「咖」了，才能论大小不是？
这是一道特别重要的分水岭。
也就是说，柳米终于成了某种程度上的「明星」了。
而且跟当初齐元凭借着《大宋风云之平娘传》里的曹秀儿一角走红后的待遇差不多，也开始有片约和剧本主动来找她了。
她对此很是得意，因为她终于又跟齐元平起平坐、并驾齐驱了。
而且，她可没靠彭向明给推荐角色，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杀出来的。
她觉得，这和齐元靠彭向明推荐角色，然后还要靠跟彭向明的绯闻才红起来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所以，她很骄傲。
…………
5月27日，燕京南郊某大型摄影棚。
镜头对准了沙发床上秦园饰演的男主角陈永仁，只见他睡得异常香甜，忽然一阵闹铃声响起，他活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抬手看看表，掀开盖在身上的皮夹克，愣怔片刻，端起旁边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深吸一口气，起身下来，伸个懒腰，「哇，你这张椅子真是……太棒了！」
他起身走过来，镜头随之转身，很快就照见了里面房间里坐在办公桌后头，他的心理医生，孙晓燕饰演的李心儿。
她笑笑，「那你应该买一张回家，不用每次都来这边睡。」
陈永仁走过去，坐下，「你这里舒服一点嘛，别这么小气！」
说话间，他弯腰、穿鞋，「这四个月，要不是我每个星期来睡一觉，你哪有时间打游戏呀！」
李心儿反驳他，「是五个月！」
她低头，翻看病历，「还有一个月，你的强制性治疗就结束了，到时候就能回家慢慢睡了！」
陈永仁愣了一下，「这么快就结束了？但是我好像没什么进展啊！要不你写个报告，让我继续治疗？对了……最近我的头像是要裂开一样，会不会是精神分裂？」
李心儿似乎很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这个叫头痛，我开点止痛药给你！」
…………
监视器后面，彭向明平静地看着。
演到现在，秦园已经基本上收放自如，最开始他有点端着，想用一种生硬的所谓「演技」，来「演」出陈永仁这个角色各个方面的特质，但演着演着，在彭向明的一再敲打之下，他开始变得越来越放松。
慢慢地，各种所谓的演技，全都被他抛开了。
在过去，他那一套放在那些电视剧配角身上，还有可能行得通，但在电影里饰演陈永仁这样一个复杂多变的角色，彭向明显然不允许他还那么演。
而事实上，彭向明觉得像他这样的演员，要脸有脸，要演技也算不差，还挺有悟性，之所以一直都不红，很可能就跟他这个演戏的方法有关。
还好，他终于开窍了。
戏拍到一半时，彭向明就敢保证，等这部戏上映之后，他一定会红的。
孙晓燕的演技说不上特别好，但也不算差，应付这样一场近乎于客串的戏，显然不会有任何问题，基本上熟悉个一两遍，稳过。
只是……她居然拖到了最后一天，足足让自己催了三次才赶过来。
这让彭向明心里有些不满。
拜托，大家交情归交情，床事归床事，我又不是蹭面子不给钱让你来友情客串，当初你可是主动要演，虽然只有一场戏，但大家也是签了合同的，体谅你最近正红，演戏忙，所以一再同意你往后推了。但若你还这样子搞，就有点不敬业了。
…………
「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是一个警察。」
「我也是！」李心儿略有些调皮地说。
陈永仁哈哈地笑起来。
他的笑声中，李心儿说，「下个星期继续。要记住你做的梦哦！」
陈永仁说：「记得，梦见你了！」
「下星期见！」李心儿递过来她的处方。
陈永仁看了一眼，「真的只有止痛药啊？」
…………
监视器里，陈永仁走向画外之前，回头又看了一眼，随后彻底消失在门后。
「咔！过了！」
彭向明站起身来，笑着抄起喇叭，「现在，我宣布，《无间道》正式杀青了！」
「耶！」
现场顿时欢呼起来。
整部电影的拍摄，把中间的假期去掉，前后居然只拍了58天，哪怕是跟国内几个著名的快手导演相比，都是不逊分毫。
安敏之笑着接过喇叭，说：「大家都收拾收拾，今天晚上杀青宴，请大家尽量到场哈！」
剧组里热热闹闹。
演员最方便，简单收拾收拾，背个包就能走，但是大家也都不急着走，天色还早，毕竟共处了近两个月，这个时候在场的，都纷纷握手闲聊，说着些离别的话，约好了宣传期再聚。
工作人员却是最忙碌的。
各种器材都需要收拾起来，租赁的要还回去，自家的要点检一番带回家。
孙晓燕走过来，见柳米不在边上，就小声说：「生气了吧？」
彭向明笑笑，「没有，那有可生气的！」
孙晓燕就笑着，众目睽睽，她也不好做什么亲密的动作，只是低声地说：「不是故意拖着不来，实在是那边赶得有点紧，你知道，我这部戏又是大女主，我一走开，剧组就得停摆，没办法，只好在那边加班加点，才好不容易腾出两天的工夫来！我错了，好不好，你别生气！」
彭向明笑笑，「行吧！理解！」
「哎呀我说真的！」她终于忍不住，拉起彭向明的手，哀求，「别生气了好不好？真不是不想尽快赶过来的！」
彭向明终于认真起来，点点头，「好！这次，我接受你的说法。」
孙晓燕终于松了口气，左右看了看，问：「晚上去你那个小屋？」
彭向明深吸一口气，也下意识地左右看看，「今天晚上不行，你看这架势，我就算不喝挂，也肯定很多事情缠着，你什么时候走？」
孙晓燕说：「最晚明天下午，就必须得上飞机了！只请了两天假！」
彭向明点点头，说：「那就明天上午！」
孙晓燕笑起来，「好！」走开了。
…………
晚上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酒店，直接包了一个小型的宴会厅，全剧组连演员加工作人员，包括之前个人戏份杀青之后已经走了的演员，只要人在燕京，就也跑过来，热热闹闹一百大几十号人，闹哄哄喝了一场。
大家都排着队过来向主桌上的彭向明敬酒。
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把一个剧组理解成早前时候的一个江湖戏班子。
班主带着大家找饭吃，给你工作，给你开钱，这在个因为工作性质关系，江湖气息颇为浓厚的影视幕后人员的圈子里，是一份大恩情。
敬酒则是一份起码的感谢。
另外，也不是没有希望彭向明能记住他们，争取下部戏还找他们的意思。
至于演员，别的人还好说，像程遇本身就有咖位，他来演戏算是合作。
但是像秦园，还有演黄志诚的孙立恒，原本他俩一个是电视剧演了十几年也不温不火的三线演员，一个本来是话剧演员，被选中参演彭向明的短片《赤子心》 才开始走红，现在他俩能够成为《无间道》里最重要的配角，绝对都是彭向明的提携之恩了。
这个甚至跟幕后人员的饭碗之恩不同，这个恩情是要带一辈子的。
对其他人，彭向明或是沾唇，或是小口抿，但他俩敬酒，彭向明就认真地陪他们喝了两杯。
一直热闹到夜里快十一点才收场，喝挂了的不止一个两个。
几个清醒着的包括赵建元，还有刘克勇他们，也不用安敏之吩咐，就主动到酒店外，帮忙叫车，逐一把人送走了。
如此一番忙碌，等彭向明带着几分酒意，坐了柳米的车回到家里，又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时分了。
听着洗手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响，他少见地毫无性欲，只是叹了口气。
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居然就这么拍完了。
至今回想，竟觉得有些做梦般得不真实感。
而当柳米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彭向明居然已经睡着了——她愣了一下，走到床边，看着他睡梦中露出的舒缓的笑容，不由得笑了笑，俯下身，在他眉间轻轻地亲了一口。
「睡吧，睡吧，睡个好觉！」她喃喃地说。
…………
米国加州，天使城的一座公寓的第24层。
齐雨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这是前年女儿考上大学后他给女儿买的住所，离她学校只有不到三公里。
上次出国他没来米国，而是在欧洲疗养了一多个月，然后就悄悄回国了，原本以为风声已经过去，但就在上个周，音乐学院突然给他发来了一封解聘通知书，得到消息的小报狗仔们闻风而动，都快把他家围攻了，他见势不妙，只好再一次跑出去，匆匆逃到了米国。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张薄薄的纸，这就是那张燕京民族音乐学院给他的通知书，通知他从即日起，正式解除了他作为学院客座教授的聘任，也就是说，他被开除了！
齐雨田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愤怒了，早在消息还没传出来之前，他就从一位熟知的领导口中获悉了学校的决定，但由于当时学院并没有正式宣布，所以他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一直在找关系斡旋，试图让学校收回决定。
接下来坏消息却接踵而至，他找的关系石沉大海，而学院也终于在官网上发出了解聘他的公告，之后的几天里，他在国内的种种头衔和职位也相继被解除，其中甚至还包括他刚拿到手没几年的二级作曲家职称，这可是他费了几年努力才获得通过的。
至此，他在国内几十年攒下的人脉和资源，已经全都丢了个精光。
果然官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人命啊！
齐雨田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但这账若全赖到自己头上还是有点冤的，他只是别人布局下的一枚棋子，被用完之后就随手弃掉了，现在却承担了全部的责任。
本来他跟彭向明并没有什么仇，最多不过是一点嫉妒心作祟，他心里虽然不相信对方的歌是自己写的，却也拿不出证据，所以从来没想过为了毁掉对方而把自己押上去。
但这时候那个姓康的胖子找上门来了，他先出示了一段自己跟一名叫赵明芳的女学生做爱视频。
光这还吓不到齐雨田，睡女学生这种事虽然传出去对他名声有损，但毕竟你情我愿，只能算是个人道德有污，想凭借这个威胁他还不够。
但接下来对方给他看的却远不止这一段视频，还有很多他跟其他女人的视频和床照，里面不但包括了他的学生、还有一些知名歌手、学校同事、领导妻子，甚至还包括他自己的亲生女儿！
鬼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被人偷拍的！
可这下问题就有点麻烦了，齐雨田知道，如果这些视频全部被曝光，那等着他的就不止身败名裂这么简单了。
于是他只好坐下来跟对方谈判，但到了此时他依然表现的非常镇定：能被人要胁说明自己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康胖子既然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应该懂得一个优秀创作人的真正价值绝不在于给人当刀子。
所以齐雨田有把握即便自己达不成对方的全部要求，也不至于把事情谈崩，毕竟原子弹只有在它没爆炸的时候才最有价值。
这时候东胜大佬冯远道也出现了，他的份量可比康胖子重太多了，可以说只要身处娱乐圈，几乎没人敢忽视冯大佬的存在，齐雨田自然也不敢。
冯远道并没有教唆他具体怎么去做，但是他承诺，如果能揭穿彭向明伪创作人的真面目，就会出手帮他挡住来自包括燕京电影学院和南方电视网等所有大佬的问责。
康胖子也适时承诺了一大笔钱。
齐雨田犹豫再三，考虑到自己在音乐圈中的地位应该在彭向明之上，作品也比他多了几十倍，不说倚老卖老，打击捉刀也算是站出来反对音乐圈里的不正之风吧，从道义上他是站得住脚的，假如官方真要因为这事去追责，板子也不一定就打到自己头上。
倒是他觉得彭向明不接招的可能性非常大，这样的话责任就要由两人来分摊，最后大概率会不了了之，因为康胖子还有后续手段，很快铺天盖地的质疑声就会将彭向明淹没，支持彭向明的那些大佬判断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清白，自然不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护着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晚文化部的一号领导也来到了颁奖现场，这直接导致了「事件」上升为「事故」。冯远道或许也同样不知道，或许知道了却故意瞒着不说，总之当齐雨田发现事态影响超出控制的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接下来第二个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那个几乎无解的命题，竟然被彭向明这个毛头小子破题成功了，他的创作才华居然是认真的，不但在八分钟里完成了难度极大的一首新歌，而且质量还堪称完美！
所以他输了，输的是一败涂地……
…………
没想到啊，没想到！
齐雨田自嘲地笑了笑，手指夹着香烟准备再吸一口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烟头已经熄灭了。
这算不算没吃上猪肉却惹了一身骚？那康胖子许诺的两百万还没给呢，眼见着国内他暂时是回不去了。
以后的话，怕也要先暂时离开华语乐坛一阵子了，好在音乐这玩意不分国界，以他齐雨田的水平，留在米国照样可以写歌赚钱。
只是他的英语水平有点菜，必须找个擅长英语写作的人来帮他填词。
卧室门开了，一个身穿睡衣的年轻女孩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她一头蓬松的短发染成了金黄色，面孔却依旧是亚洲人的模样。
女孩名叫齐菡，是齐雨田的女儿，十年前父母离婚后，她跟着母亲来到米国生活，今年十九岁，在南加州大学读大二。
齐雨田凌晨到的米国，下了飞机直接打出租来到了女儿住的公寓，见她已经睡了，便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老爸你怎么来了？」齐菡冲了两杯咖啡，端着走到齐雨田身边坐下，放下一杯，却看到了茶几上的那张纸，随手拿起来，「解聘通知……你辞职了？」
「呃……也算是吧！」齐雨田有些尴尬，但是辞职和解聘……讲起来其实意思也差不多。
齐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早说让你辞掉那个劳什子的名誉教授，又没几个工资，图啥呀？」
「你不懂。」齐雨田叹着气摇了摇头，在华夏教授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可以更容易获得别人的认可。
「我不懂？」齐菡突然来了兴趣，冲着她老爸眨了眨眼睛，挪揄道：「不会是为了泡小姑娘方便吧？这次被学校……解聘，是不是因为调戏女学生曝光被开除了？」
远隔万里，华夏那边的娱乐新闻米国这边很少有关注的，再加上齐菡大学读的是经济学，对三个月前老爸身上发生的事竟毫无所闻。
齐雨田眼一瞪：「去去去，没大没小的！」
齐菡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我就喜欢看老爸你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笑死我了……」
她年满十六岁之后就很少回母亲的家，反而跟父亲的关系却渐渐亲密起来，读大学的学费生活费基本上都是父亲掏的，但她似乎并不害怕老齐，总喜欢跟他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齐雨田听了顿时一脑门子黑线。
她居然又接着说：「当年要不是老爸你扒我裤子，我还不知道老家伙你色心不死呢！」
这姑娘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啥实话都敢往外说！
齐雨田长叹一声，不作声了。
女儿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老流氓，色令智昏，居然对亲生闺女都下的去手，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第一次可以解释成因为自己那天喝醉了，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去年女儿放暑假，他特意过来陪她去加拿大滑雪，两人躲在酒店房间里胡天胡地，荒唐了将近一个月，也正是那次，他们不慎被人拍下了视频，然后才被那个姓康的胖子抓住机会威胁，导致他现在身败名裂。
齐菡没觉得跟老爸那个有啥不道德的，她九岁就来了米国，已经在这样一个标榜自由开放的国度里生活了十年，十四岁她就被继父强奸，她对性的理解要远比齐雨田想象的还要开放，在同父亲发生关系之后，她所表现出来的热忱竟然比老齐更加主动。
「我先去洗澡了。」齐菡站起来，当着她老爸的面就开始脱衣服。
老齐这时候已经三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闻言心脏立刻加速跳了起来，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
齐菡把脱下来睡衣扔在了沙发上，她里面没穿内衣，睡衣已经是她身上仅有的遮掩了。
她今年才十九岁，大概由于在米国常吃牛肉的缘故，身材发育的相当不错，肌肤雪白，浑圆饱满的胸部上缀着猩红两点，细腰宽臀，腿间的阴毛倒是刮的干干净净。
她咯咯娇笑着，转过身撅起屁股冲着老齐用手拍了拍，然后扭着水蛇般的细腰朝浴室走去。
老齐咽下一口唾液，站起来想跟过去又抹不开面子，担心跟过去被女儿嘲笑，转眼见她卧室的门开着，就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扣，一边往她卧室里走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齐菡的内衣和丝袜很随便地都扔在床上，老齐脱光了衣服爬上床，拿起她的胸罩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又拿起她的内裤裹在自己的肉棒上，激动地撸了起来。
刚撸没几下，他突然注意到床头有个红灯在闪烁，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个长方型的小盒子，上面印着英文字母「SONY」的字样，前端有个圆形的玻璃镜片。
这玩意儿……是台摄影机？
老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抓住小盒子外侧的一个凸起掰了一下，立刻就自动弹开了一个小巧的液晶屏幕，原来这真是一台数码DV机。
小日子的东西做的就是精致，高科技的玩意居然做到了这么小巧！
但是菡菡在卧室摆弄这玩意儿干嘛？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录像状态，自己刚才的丑态会不会都被它录下来了吧？
老齐想到这，立刻打开了摄像机菜单，找到视频列表，里面居然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好几屏。
他不禁有点好奇女儿都拍了些什么，点开一看，竟然全都是她做爱的视频，而且每个视频里的男主角都不一样，有黑人、有白人、还有亚洲人，有棒球队员、有警察、还有吉他手……他一眼就认出那个警察居然是前妻现在的老公，也就是齐菡的继父！
他一页页地往前翻，心里五味杂陈，这踏马还是自己的女儿吗？她现在…… 简直像个婊子！
但同时，他心里也充满了悔恨和愧疚——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侵犯，才使女儿走向堕落的？
蓦然，他的手指停在了其中一个视频上，文件名称他很熟悉：movie219.mp4，拍摄日期：2016/8/4。
相同名字的文件不久前他刚在别人的手机里看见过，于是他颤抖着伸手点开……
…………
齐雨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如此，我就说，自己又不是什么明星，谁闲的没事会跟踪偷拍自己，他一直都想知道康胖子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段视频，现在答案终于揭晓了，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扔开DV跳下床，迈大步冲向了浴室。
齐菡此时正在往身上涂泡沫，突然门打开了，然后就看见老齐一丝不挂，瞪着双红红的眼睛冲了进来。
她笑了笑，撇撇嘴想笑话几句老爸也太猴急了。
老齐却没等她出声就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推把她摁在墙上，挺起硕大的肉棒，对准女儿的臀间粉红的肉缝，狠狠地捅了进去。
「老爸，你弄疼我了！」齐菡不满地撒娇说道。
「哼……碧池，婊子，贱货！」老齐毫不怜惜地加大了进攻的力量，怒张的分身扑哧一声狠狠地贯穿了女儿的蜜穴，撞击在她最柔软的肉壁中心。
「啊……真疼呢……老爸你慢……慢一点儿……」
老齐置若未闻，埋头继续猛冲着。
麻痹的，你吃我的，喝我的，花着我的钱，末了竟然还帮外人坑我一把，我操死你这婊子！
齐菡愣了愣，老爸这是……玩强奸游戏吗？
好吧……既然你喜欢，那我就陪着你玩。
婊子？不也是碧池嘛！
碧池就碧池……
…………